第二百三十四章 让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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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话音刚落,谢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夫人,我回来了。嗯?三王妃怎么来了?” 陆蘅看了谢忱一眼,门前那么大一辆马车停在那,她就不信谢忱看不到,却还是笑着上前道:“夫君回来了?今日早朝,陛下没说什么吧?” “简单训诫了两句,倒也没什么大事。” 陆婉君闻言,心知这二人说的定是昨夜之事,趁这二人还未对好口供,连忙道:“谢将军,今日陛下朝堂之上,怕是不仅仅训斥了你一人罢?” “还有三王爷。” 陆婉君语气低沉,带着几分不悦的审问:“昨日是我的生辰,王爷方才燃了一夜的焰火,敢问昨日谢府又是什么日子,为何也要如此?导致陛下龙颜不悦,将军和王爷也未讨着什么好去,何必呢?!” 谢忱见眼前这冒牌货装模作样的审问到了他面前,袖袍一展,坐在梨木椅前,狂傲道:“什么日子?哄我夫人开心的日子,若能驳得我夫人一笑,被陛下训诫几句又如何?三王妃跑来,就是问这个的?” 陆婉君见谢忱如此狂妄,像个蛮不讲理的无赖,压下心头的嫉妒酸楚,冷冷道:“将军说这话未免不讲道理,您就算不在意陛下训诫,也不该连累王爷一同被陛下责怪!” “昨夜焰火扰民又不止我谢府,王妃何来连累一说?若是不想王爷再被陛下责怪还不简单?日后我府上放焰火,贵府便别放了就是。” “将军这话便是不讲道理了,昨日是我生辰,meimei又不过生辰……” 谢忱原本桀骜不羁的神情陡然冷漠了几分:“你过生辰,与我何干?” 谢忱不知眼前这女人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说出陆蘅不过生辰这种话的。 陆婉君面上虚假的笑容几乎挂不住,看样子同谢忱这种人是没理可讲的。 不过谢忱都这么说了,看样子陆蘅真的没将一切告诉他,可是……讨人欢心的方式千万种,有必要莫名其妙的放一整夜的焰火么?还挑选在她生辰之日,若说不是故意的,她才不信! 排除掉陆蘅将一切告诉谢忱的可能外,唯一可能的便是,陆蘅故意怂恿谢忱,给她找不痛快! 陆婉君几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每年的生辰都无比盛大,今年还算低调了,可看在陆蘅这种卑贱惯了的人眼中,岂能不羡慕? 陆蘅一向是个小家子气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思及此,陆婉君淡淡一笑道:“罢了,爹娘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昔日将军要求娶meimei,我还不明白,如今倒是全明白了。” 一个出身低贱的贱蹄子,一个没教养的无赖,她陆婉君何必同这种人置气? “来人,送客!” “不必了,我自己走!” 陆婉君高傲的转身离开了,原本她还以为谢忱堂堂一介将军,再怎么样也是明事理的,如今看来,能看上陆蘅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她和宋珧都是饱读诗书,知礼明理的君子,陆婉君心中不屑于同他们一般见识。 此等无赖不过眼前风光罢了,宋珧如今的势头只要不出差错,他日定能继承大统,她虽然不大懂前朝之事,可堂堂天子,想处理掉一个臣子还不容易么? 陆婉君走后,陆蘅道:“谢忱,我给你添麻烦了。” 陆府这些污糟事儿,陆蘅并不想牵扯到旁人身上。 “你在想什么呢?” 陆蘅见谢忱若有所思,以为他被陆婉君气到了。 谢忱回过神,看向眼前的女子,心头突然仿佛被针轻刺了下。 若陆蘅没有眼前这般优秀,在乡下长大的她,在陆府会被陆婉君欺辱算计成什么样子? “谢忱?” 谢忱突然起身,来到了陆蘅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 男人的胸膛宽阔有力,仿佛能替人遮挡住全部风雨,陆蘅头脑却有些懵:“你做什么?!” “让我抱会儿。” “嗯?” “今早被陛下骂了,有点委屈。” 陆蘅:“……??” 这话鬼才会信吧!陆蘅心中说不出的诡异,这感觉仿佛一个壮汉趴在她肩头嘤嘤啜泣。 虽然谢忱不是什么壮汉,他可比壮汉可怕多了!被训斥了两句还委屈了? 不过陆蘅终究理亏,在他背上意思的拍了拍:“谢忱,其实你不必在我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从不指望旁人。 - 谢忱点到即止的抱了会儿,便出去忙了,陆蘅换了身便装出了府。 如今虽然正值寒冬,华京的街边仍旧热闹,街边有不少卖吃的的小摊贩,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陆蘅买了几个馅饼儿,一只烧鹅,来到了草屋中,屋内燃着暖洋洋的火炉,炉上烧着开水,室内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宋绵坐在木桌子前认真的对着一副字练习着,不用想也知道是宋玉谦的字迹。 “太子殿下,您这字体实在是太难了,要不不学了吧。” “不是你自己要学的么?”陆蘅在宋玉谦语气中听出一丝无奈。 保险起见,这段时日一直是宋绵照顾着宋玉谦,看样子这二人相处的还算不错,陆蘅笑着走了进去:“绵绵。” “阿蘅?”宋绵见陆蘅来了,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你带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陆蘅笑着将烧饼和烧鹅递给了她,宋绵识趣的拎着冷掉的吃食去厨房加热了。 陆蘅来到床前打量着神色显然大好的宋玉谦:“太子殿下,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左右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陆蘅默然,宋玉谦倒似乎看开了,笑道:“你来找我,想说什么?” “殿下准备怎么做。” 宋玉谦看着自己的断腿,眸色陡然冷厉了几分:“现在还不是时候,本宫再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落魄至此,陷害背叛过本宫的人,定要让他们尝尝本宫的痛苦,本宫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人只有在最高处跌下来,才能感觉到最锥心刻骨的痛。 “陆蘅,你能帮本宫么?” 陆蘅唇畔浮现出一抹笑意:“但凭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