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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跪榴莲,”敬闲说,“你一生气就不让我亲,也不让我摸了,我也难受啊。” 没办法亲亲抱抱,这对于一个恋爱脑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万一路迎酒把他扫地出门了,直接退婚,就更是天崩地裂、五雷轰顶了。 路迎酒扶额:“你这个发言也太敬闲了。”他顿了顿,握住敬闲的手,“之前是我不好,总感觉在朋友前有点不好意思,才藏着掖着。现在我跟叶枫他们都说开了,慢慢心态也转变过来了,以后你可以直接承认的。” 敬闲突然得了允许,眼睛一亮。 要不是前头的姚苟还在尽情哼唱,他就直接在后座压着路迎酒亲了。 路迎酒一看他的眼神,就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低声笑说:“要闹的话回去再闹。” 等一行人到了事务所,路迎酒发现,酒吧的外貌已经焕然一新,从远处看灯光明亮,店内竟然也坐了三三两两的客人,喝着小酒。 酒吧外头挂满了彩灯,又装饰了花盆。一个小黑板摆在外头,彩色粉笔在上头写了酒水菜单,在“今日特惠”旁边还画了很可爱的Q版小猫。 一看就是阿梅精心布置的。 姚苟夸赞道:“你之前还说这家酒吧挺破烂,这看上去不是挺好的吗,布置得很精致呀。” “都是员工弄的,是他们能干。”路迎酒推门进去,门上的铃铛发出了一连串细碎声响。 “欢迎光——”叶枫在吧台后边抬起头,见到他们一愣,“你们终于回来了!” 还有其他客人在,他不方便问驱鬼委托的事情,于是看向姚苟:“这位是?” “我是姚苟。”姚苟率先上来,向叶枫伸出手,“你可以叫我大狗。” 叶枫本来在调酒,赶忙擦了擦手上,握住他的手:“哦哦,我听路迎酒讲过,你和他是小时候认识的吧。” “对,好小的时候了。”姚苟挺自来熟,直接在吧台前坐下了,“唉你继续忙啊,我刚好看看怎么调酒,我老早就想学了。” 那两人聊得挺好,路迎酒就任他们去了。 环顾一周,却没见到阿梅的身影。 他问叶枫:“阿梅呢?下班回家了吗?” “哦,”叶枫摇着手中的调酒杯,犹豫了片刻,神情有些古怪,“她、她在里头整理东西呢。” 路迎酒就推门进去里屋。 里屋只亮着一盏灯,有点暗,放着酒吧最近刚买的东西,比如高脚酒杯、各种酒和放冰块的冰柜。酒吧是真的蒸蒸日上,那两人为未来做了不少准备,全都是尽心尽力。 叶枫买了几个新货架,堆了不少纸箱子,其中一个货架后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应该是阿梅在收拾东西。 路迎酒就喊了句:“阿梅,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靠近。 阿梅从货架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路迎酒:“……” 难怪叶枫刚才的表情那么奇怪,感情是阿梅又犯病了。他想上去扶起阿梅,阿梅还不愿意,在地上爬得飞快躲开他。 就这样了,她还对答如流:“你们终于回来了啊,我正在整理货架的东西呢。” 路迎酒扶额:“看出来了。你、你要是累了,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不累。”阿梅还挺高兴,“我一点都不累。”说完爬得更快了。 路迎酒实在没办法,只能说:“那你慢慢整理,我先出去了。” “行。”阿梅开始翻箱子,整理瓶瓶罐罐。 今天他们毕竟在外地待了一段时间,又坐了飞机,还是挺累的。路迎酒在酒吧简单逛了一圈,看了看阿梅新放上去的装饰品,又喝了一小杯叶枫调的鸡尾酒,就准备回家休息。 他给陈笑泠发了消息,让她帮忙查查看,张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 张家没落多年,最近更是半点水花都没有,甚至让人怀疑那个家族还有没有人,调查起来想必困难重重。 但不管怎么样,将婴孩献祭天道的事情始于张家。张家的某些人,可能现在还对路迎酒虎视眈眈,准备将他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归于天道,换取和平。 路迎酒心说,终归有要面对彼此的时刻。 他与那个古老的家族,与那个不仁且贪婪的天道,必须要画下一个句号。 楚千句与孔雀神在无数的轮回中,受尽了苦难。 他不想自己和敬闲有那样的结局。 敬闲已经为他付出很多了,他值得一个圆满的结局。 路迎酒心中想了许多,脸上却不动声色,保持了一贯的淡然。 敬闲开车,车身无声地划过夜幕,驶过了万家灯火,终于停在了那栋老旧大楼之前。 这楼房是真的挺老的了,外墙许多年没刷过,也没清理过,看起来灰扑扑的。房间确实不大,一个人住宽松,两个人住差不多,三个人都会有点挤。哪怕是在房价飙升的现在,恐怕也卖不出去多少钱。 停车时,路迎酒挨着座椅半梦半醒,就听见敬闲说:“以后,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他睡意浓郁,含糊地嗯了一声。 回了家,洗漱完了,他倒是清醒了一点。 敬闲帮他热了牛奶,放在桌上。 路迎酒拿起牛奶,靠着桌边喝了一口,感受着浓香在舌尖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