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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湍急,忽然有一人被江水裹挟着冲了过去,她整个人几乎都没在水里,还在拼了命的挣扎。热酒想也没想,翻窗而出,跃进了大雨中。她施展轻功,很快便追上了那女子,她伸出手欲将那人救起来,却不想那女人竟惊慌失措地扑上来,死死拽住她的脖颈。 热酒被勒地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人在水中,本就难以行动,那女人又像是疯了一样,整个人都开始往她身上爬,可她这样的动作,却是在将热酒往水中摁下去。 热酒救人心切,根本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张开嘴想呼救,可喉咙几乎被那女人卡的死死的,一张嘴,无数的水就涌了进来,呛进鼻子里。她用力抓着那女人的手臂,脚下扑腾了两下,好不容易探出头换了口气。 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竟直接一脚踏在她的胸口,意图踩着她再往上求生。热酒冷不丁被她这么一踢,胸口剧痛,又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却又觉得那人使劲将自己往下面摁。她终于再没了力气,向下沉去。 朦胧间,似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混沌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酒酒,酒酒。” “酒酒,醒一醒。” 那声音由远及近,热酒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要奔涌而出,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哇”的一声,突出一大口水来。 有人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来,轻拍她的后背,热酒顺着他的力道又咳出一些水来,睁开酸涩的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苏晖的怀里。 苏晖见她醒过来,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地,他伸手贴了贴热酒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长长舒了口气道:“你真是吓死我了。” 热酒呆滞地望着苏晖,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猛地回过神来,方觉后怕。她当了多年的杀手,遇到命悬一线的时刻不在少数,或许是因为从前背了一身的仇恨,死亡对于她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可是现在……方才那人一脚踏在自己胸口的时候,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害怕。她害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知樾,而他们之间,明明还有许多事情还未做。 热酒眨了眨眼睛,眼泪控制不住的就落了下来。苏晖只当她是被吓的狠了,忙将她抱进怀中轻声安慰,可热酒却越哭越凶,苏晖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靠在她的耳边轻声哄着。 热酒并没有哭太久,待她略微平静,苏晖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推开了些,伸手帮她拭去眼泪,低声问她:“是胸口觉得疼吗?” 热酒原本没有注意这个,他一问,才感觉到胸口被踢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她咬着牙摇了摇头,左右望了望,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处在与江楼的一处露台上,三步远处便是瓢泼大雨。 有人一身白衣,从远处如一片叶子一般飘过来。 顾长清落到台上,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甩向一边。 “不行啊,人太多了,还有多的地方没。”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那帮孙子真是脑子都进了水吧,亏老子还他娘的去救人,一个个都跟……” “哎哟,小热酒你可终于醒啦。”顾长清走得近了才发现热酒正回头望自己,他立马收了话头,跑过来蹲下道,“就你刚那样,哎哟喂可把苏公子吓坏了,你再不醒过来他可都快要哭啦!” 他说着,又补了一句:“我也要哭了。” 热酒听着,抬头看苏晖,见他神情尴尬,却什么都没说,只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便觉得心里头泛起来一丝甜蜜,低头轻笑了两声。 顾长清见状也笑道:“还会笑呢,看起来可没事,诶,哥跟你说啊,就你这小身板可别随便见到个人就去救了,这雨下得大,水流得急,你可别一不留神又被摁下去了,可不是回回都能天上掉下个苏公子精准砸你头上的啊。” 热酒又忍不住笑了笑,而后点了点头。可她的脑子里却不知怎么突然又闪现出方才的场景,之前情况实在紧急,因而她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只当那人是实在害怕而挣扎剧烈。 而如今听了顾长清的话再回想起来,却又觉得那人的确也像是在万分用力的故意将自己往下摁。 是错觉吗? 热酒低头沉默,苏晖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了句:“怎么了?” 热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头去问顾长清:“你刚才来的时候,是想说什么?” 顾长清闻言一拍脑袋,懊恼道:“哎哟,我这猪脑子!又把正事儿给忘了。”他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有些颓废的对着苏晖道:“百姓太多了,与江楼可快要装不下了,我这样一个个的救人都快累瘫了,你可想想别的办法啊!” 热酒闻言,这才借着楼内照出来的光,看清了顾长清满脸的疲惫不堪。 苏晖闻言皱了眉道:“虽然此次揽月江泛滥淹了与多地方,但李太守提前加修了些江堤,按理来说难民数量应该不会到与江楼收容不下的地步。”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这些。或许与太大,就淹了吧。”顾长清双手一摊,“你倒是先想想办法啊,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淹死吧。” 苏晖沉吟片刻,开口道:“朱墨山就在琼州城南不远处,城南淹得应该还不算严重,不如就让那边的百姓去朱墨观避一避,只是不知道方道长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