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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寻了个空隙推开他,蹙眉道:“你走开……” 何长暄没说话,探身吹了灯便将她抱进被窝中,紧紧地圈住她。 荀欢嘤咛一声,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她还想强撑着长公主的威仪,尽量平静道:“你是面首,要服侍本公主。” 声音却细细弱弱的,比流浪猫还要可怜。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有些热,埋首在他胸膛上,将温度传递给她。 “不是要服侍你么?害羞什么?”话音未落,他的手悄无声息地开始动作,目光自始至终未离开她,喜也好,笑也好,怒也好,嗔也好,如此动人。 如此……活色生香。 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吻上她的唇瓣,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荀欢几乎要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双重刺激下,她控制不住地开始流泪。 梨花带雨,水声潺潺。 何长暄一怔,难以置信地捻了捻指尖。 这是……他将哭的颤抖的人儿抱在怀中,亲吻她发红的眼角。 荀欢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了,她回神发觉自己在哭泣,身上黏黏的,几近虚脱。 他正将她汗湿的额发别在耳后:“是不是比前两次还要舒服?” 荀欢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难以置信道:“我、我这是尿床了?” 尿床有什么厉害的,呜呜呜好丢人啊!她将脸埋进他怀里,双腿无力地踢他。 何长暄也没解释,他撑起身子望向月光下神色怔忪的佳人。 她面色微红,目光涣散,唇瓣微微张着,连呼吸也带着馥郁香气,像是刚出浴时的模样,又比出浴多了几分惑人与妩媚。 像在夜晚盛开的昙花,只为他一人盛开的昙花。 何长暄俯身吻她,细细雕琢着她的眉眼与唇瓣,蕴着无尽温柔与怜惜。 荀欢却没他这么好的兴致,她用力推开他,眼睛还含着泪,倔强道:“我要去沐浴!” 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怎么可能会这样!肯定是因为她方才不清醒。 荀欢不敢再想,一刻都不想多待,她曲着腿远离被褥,努力忽视潮湿的感觉。 何长暄没应声,许久才问道:“还有力气么?我帮你?” 荀欢一怔,脸上又涨红了些,她大骂他不要脸,强撑着起身,却又因为没力气,重重地跌坐在他怀里,神色迷茫。 “诱诱,这没什么,”他连忙安抚她,“这是舒服的表现,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为什么不会这样!”她的心情平复了些,却还是难受,她噘着嘴质问。 何长暄默了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也忍了许久,此刻还能好好坐着与她说话已经是奇迹了,他尽量和缓道:“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等你及笄便懂了。” 不等她说话,他抱起她走向净房,撂下一句“你好好洗一洗,一会儿我再过来”便疾步离开了。 等荀欢再次回到床榻上,被褥已经换了新的,室内也已经通了风,她抿了下唇,乖乖地躺了进去。 原本还想再问他几句,可是困意袭来,她只来得及将脸埋在他怀里便睡着了。 等她真的睡熟了,何长暄才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心中全是满足。 虽然要离开她几日,但是只要结果是让他满意的,也是值得的。 他忍不住圈紧她,轻吻她的发丝。 次日清晨,荀欢幽幽醒来。 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不见枕边人的身影,她怔了下,摸了摸床褥的温度。 早就凉了。 这么快便走了么? 荀欢马上清醒过来,她嚯的一下坐起身,决定去兴庆宫逮他,不过片刻后又躺了回去。 这样多不像长公主会做的事情呀,显得她多在乎常鹤一样,不过是个面首而已。 算了,再睡一会儿,荀欢放心地闭上眼睛。 足足忍了一日,荀欢忍不了了,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常鹤和阿娘说了什么,为什么都一天了还没有新的侍卫过来? 她咬了咬唇,拿这件她不在意的事情当做借口,晌午时分去了兴庆宫。 阿娘恨不得一整日都待在佛堂,荀欢径直去了那里,果然见室内檀香袅袅,阿娘跪坐在蒲团上念念有词,片刻后又俯身跪拜。 荀欢有些困惑地上前。 “公主,您怎么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高呼之后,李奶娘稳稳地站在荀欢面前,面带和蔼的笑。 陈太妃自然被她挡住,荀欢瞅不见,蹙眉道:“我来看看阿娘。” 李奶娘往后望了一眼,这才让开。 荀欢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抬脚上了青石阶,再抬头,阿娘已经站在门槛上笑得温婉。 荀欢提着裙子上前,欣喜地牵住阿娘的手,看了两眼后笑容却慢慢隐去了,她蹙眉道:“阿娘,你哭了?” 她脸上带着还未来得及擦去的泪痕,眼眶也有些红,一看便是哭过的。 所以李奶娘方才才拦着她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从前的旧友,好好哭了一场。”陈太妃擦了擦眼角,从容解释道,“哭过倒是好受多了,你别担心。” 荀欢仔细打量她一眼,见她面色平和,这才放下了大半的心。 想了想,荀欢问道:“阿娘,我该叫她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