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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点头:“有点,没多大事,我回去涂点药就行了。”

    傅沉拽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去医院。”

    季夏本想点头答应,突然想到件事,把手抽出来往后退几步:“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不用管我,你先去吃饭。”

    这件事,还蛮重要的。

    季夏刚才看到傅沉往林天意手上的手工贺卡看了几眼。

    他想,像傅沉这种送别人礼盒都要经纪人送的,是不会说自己也想要的吧。

    那他就多做几张送过去好了,反正做个贺卡也不是什么难事。

    季夏说完就跑没影了,自然也没看到傅沉亮了些的眸子陡然沉下来。

    季夏在酒店里捣鼓了两个多小时,连饭都忘了吃,才弄出来三张贺卡,里面用彩铅写满了祝福。

    只是做的实在一般,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送出手,但有总是聊胜于无的。

    季夏出去敲了敲对面的门,敲了半天无人回应,可能是还没回来。

    终于等到将近零点,季夏觉得自己就快被饿死时,傅沉终于从走廊尽头出现,随着他的走近,感应灯一节节亮起。

    直到走到季夏面前,傅沉停下脚步,静静望着他。

    季夏有些不好意思,慢腾腾地把贺卡递过去:“给,别人有的你也会有。”

    傅沉视线从季夏脸上慢慢落到贺卡上,他一下猜出这是季夏做的,舌尖抵了抵脸颊,把疯了般往上涌的情绪拼命压住。

    他眼皮半垂,接过贺卡慢慢摩挲边缘:“你回来就是为做这个?”

    季夏扬了扬眉毛:“对啊,可难了,我做了好久,你可不准嫌弃。”

    傅沉往前靠近,把人逼到靠墙:“不嫌弃,我很喜欢。”

    “你不躲我了?”

    季夏没想到傅沉会这么直白的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有些尴尬: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尴尬……而且你也有不对啊,你今天下午拍戏是不是掺杂了个人情绪,趁机报复?”

    傅沉:“嗯,我道歉。”

    季夏:……

    怎么会道歉道得这么快,那他还怎么转移话题。

    傅沉弯腰靠得更近了些:“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季夏当然不能说你是他的任务目标,他当然得罩着。

    “因为……我其实是你的半个粉丝。”

    傅沉似乎笑了一声,很轻,季夏没听清。

    傅沉:“那小粉丝要个签名吗?”

    季夏乖乖点了点头:“我回去拿纸笔。”

    傅沉:“不用。”

    他从口袋里掏出枚小巧的印章:“把手伸出来。”

    季夏听话的伸出手,还把手心向上,清亮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傅沉。

    傅沉弯腰,却把印章盖在了季夏右边脸颊上。

    白皙透亮的皮肤上,傅沉两个红字格外瞩目,像是被标记了的所属物。

    傅沉俯到他耳边:“真乖。”

    他想,季夏现在是他的了,是他同意让自己盖章的。

    他本来今天下午还想,要是季夏再这么躲他,就把他绑起来,带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把人关老实了,关到没劲再躲他了,再把人放出来透透风。

    现在看来,宝贝很棒,会主动往他靠近。

    宝贝果然是喜欢他的。

    第27章 发病   他怎么睡得着呢?

    傅沉垂眸盯着那处,意味不明道:“很好。”

    到底是印章印的好还是其他?

    香槟色的灯光把酒店走廊照得很亮,季夏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玉质印章的冰凉触觉还残留在脸上,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给粉丝签名有签在脸上的吗?

    季夏咬了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要是被洗掉了怎么办?”

    灯光下,青年澄净的瞳孔亮如星辰,傅沉克制住亲吻那双眼睛的欲望,他把印章挤进季夏手心:“给你了。”

    傅沉大概是以为他舍不得被洗掉的签名,就直接把玉章送给他了。

    季夏有些愧疚,自己是看完了傅沉的电影没错,但那是出于对任务目标的了解和欣赏,还远远达不到粉丝的地步。

    这样感觉就很像欺骗感情的渣男。

    季夏把玉章往傅沉手里推:“这个我不能要,我还是回去拿张明信片重新签一下吧。”

    傅沉把人拽回来,重新将玉章塞回去,淡淡道:“一点小玩意,不喜欢……”

    刹那间,眼前的光线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黑暗和冰冷如潮水般漫过头顶,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喘不过气。

    但傅沉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那就扔了吧。”

    季夏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以为他生气了,也不好再拒绝:“没有的事,我很喜欢!那、那我就收下啦。”

    他抬起头:“你放心,我绝不会到处乱盖的,我会好好保管好的。”

    季夏小心翼翼把玉章放进衣服口袋,可惜傅沉此刻看不见,钻心的疼痛和寒冷正一寸寸敲打着他的骨骼脉络。

    他往后退了半步,想要摸一把季夏的头,却意识到自己根本看不见,于是抬起的手插进裤子口袋:“回去吧。”

    季夏莫名觉得傅沉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纠结着开口:“我们今晚还对剧本吗?”

    傅沉眼帘半垂,像是在思考:“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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