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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朝指了指旁边的蛋糕:“我想哥哥吃我亲手做的蛋糕好不好?”

    季夏看向那个卖相糟糕的蛋糕,眉头一皱,犹豫半响点头:“好。”

    反正原身身体素质这么强,应该毒不死吧。

    听到季夏答应,落朝高兴得站起来,从口袋里抽出黑色的丝绒布条,慢慢抖开:“用这个蒙上眼睛吃。”

    季夏抬手拒绝:“不行,我看不到怎么吃。”

    他抬手捏住落朝的鼻尖:“长大了,人也变坏了,是不是想捉弄哥哥?”

    落朝连忙告饶:“没有,是我们那边的人都是这么过生日的,我等一下可以喂哥哥的。原来哥哥这里不这样啊,那也没关系的……”

    眼前人rou眼可见眉眼耷拉下来,季夏想想这也没什么,有人喂正好省了自己动手吃,他抬手抽过黑丝绒条绑在眼睛上:“这样行了吧,快喂,等下给你的伤口换药……”

    提到这个,季夏突然想起来落朝的伤口,抬手就要把绒带拽下来检查,落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没事的,我手已经好了,我们的治愈力很强的。哥哥,我要喂你了。”

    季夏只好作罢。

    黑丝绒非常柔软,蒙在眼睛上像是罩上一层云,但光明突然消失的滋味并不好受,季夏下意识的感到一丝不安,握住了椅子靠背。

    guntang的掌心包裹上来,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季夏摸索着往落朝可能在的方向看过去,却被人捏着下巴转过来:“哥哥,我在这里。你要是害怕,就搂着我的肩好不好?”

    季夏没法不点头,因为胳膊已经被人握着放到了对方肩上,再拒绝总觉得以对方哭啼啼的性子会难过。

    但他没想到下一秒身体就悬空,他下意识搂住唯一能碰到的人,嘴唇似乎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是落朝的脸颊。

    季夏冷白的皮肤漫上红晕,可是在一片黑暗的环境里他无处可躲,甚至被落朝抱着跨坐到了对方腿上。

    季夏慌乱了:“落、落朝,你干什么,我很重的,你还小万一压着你怎么办?”

    回应他的落朝颠了两下的腿,季夏一时更靠近落朝了,他抬手想拽下来绒带,被落朝轻而易举握住手腕。

    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几乎能让季夏脑补出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哥哥,你是不是想反悔了。”

    季夏抿了抿嘴,举到一半的手搭上落朝的肩:“我、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害怕,想抱着你。”

    “啊…这样啊,那哥哥就抱得更紧一些吧。”

    腰被人往前一按,贴上落朝,季夏才发现就算隔着衣服,落朝的体温依旧guntang灼人。

    “哥哥,啊…张嘴。”

    风撩起季夏的发尾,季夏纠结半天也只能张嘴,没想到等了一会也没等到蛋糕,便往前凑了凑,再次碰到了凉凉滑滑的东西,不同上一次,这次的更软些。

    季夏整张脸都烧起来,耳边是落朝低低的笑声:“落朝!”

    “哥哥,你不喜欢吗?刚才你偷偷亲我,我以为你很喜欢才……”

    季夏只好红着脸强忍下羞意跟落朝解释:“我刚才是不小心,我看不见…”

    落朝声音一下低了:“那哥哥就是不喜欢对吗?”

    季夏不知道怎么去教一个小孩关于接吻的含义,但眼下似乎不说又行:“落朝,接吻是要跟喜欢的人才可以。”

    “哥哥不是说最喜欢我吗?是骗我吗?”

    季夏头疼,他刚才就不能问一声非要用嘴去找蛋糕,这下好了,捅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他甚至觉得等案子一破就送落朝去上学好了,作业多了就不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喜欢和喜欢是不同的……”季夏说一半懒得说了,解释这东西太复杂了,“要不我们还是吃蛋糕吧。”

    落朝有些好笑的看季夏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嗯了一声:“好吧。”

    虽然季夏听出落朝语气低落,但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打算等一下不管蛋糕多难吃,都给他夸出花来。

    没想到蛋糕却出乎意料的好吃,季夏甚至感叹出声:“朝朝,你想做糕点师吗?你天赋太棒了。”

    “哥哥喜欢吗?哥哥喜欢我就做,只做给哥哥吃。”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他凶过的原因,落朝声音小心翼翼的,季夏有些愧疚,觉得要好好和落朝解释一下喜欢的含义:“落朝,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哥哥对你的喜欢是对弟弟……”

    “哥哥。”

    季夏被打断话,循着声源转过头:“怎么了?”

    嘴唇沾染上灼热,有什么滑软的东西被抹在上面,动作细致,使了些劲按他的嘴唇。

    意识到落朝在干什么,季夏脑子轰的一下炸了,愣在原地一时连推开他都忘了。

    就是这分神的一刹那,让落朝得逞,guntang的唇舌覆盖上来,甜腻的奶油在口腔融化,季夏仰着头往后退,却被落朝顺势按在桌子上,餐具哗啦啦的跌了一地。

    季夏捏住落朝的肩膀使了些劲,落朝压抑的痛呼就传进耳里。

    “哥哥,我好疼。”

    guntang的泪水啪嗒啪嗒砸在脸上,季夏下意识松了劲:“你没…唔……”

    季夏没想到这瞬间的心软会是落朝对付自己的最大杀器,眼尾生理性的流出泪水沾湿了绒带。

    他听到落朝含住他的耳垂慢慢道:“哥哥,我对你是这种喜欢,我可以吻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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