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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绿棠安慰她:“我会从阳台上看着的,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就下去把他赶走,好吗?”

    阮南风脸上的阴郁总算消散了些,她点了点头,偏过半张脸看着桌面,尽力轻描淡写地说着:“说话算数,你明天要好好看着。”

    “行,”阮绿棠伸出小手指,对着阮南风勾了勾,“我和你拉钩,这样总行了吧?”

    “太幼稚了。”

    阮南风嘟囔一句,伸出小手指和阮绿棠飞快地勾了一下。

    阮绿棠拉住阮南风飞速收回的手指,用小指圈住,认认真真地勾了几下,又拿大拇指去摁住阮南风的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看着阮南风,嘴角溢出几丝笑意,“我答应了南风的,要一直看着你,我会做到的。”

    阮南风的耳朵又红了,她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有些高兴地望了阮绿棠几眼,又故作姿态地哼了一声:“rou麻。”

    系统幸灾乐祸:“哈哈哈,被嫌弃了。”

    阮绿棠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阮南风的额头:“没大没小。”

    又对着系统翻了个白眼:“闭嘴,笨蛋。”

    第二天,阮绿棠和阮南风坐在一起,吃了第一顿和平的早餐。

    阮南风捏着书包背带,磨磨蹭蹭不肯下楼,活像下一秒就要去上战场。

    阮绿棠慢悠悠地喝了口豆浆,对着阮南风的方向感叹一句:“唉,以为是个小花猫,原来是个纸老虎。”

    阮南风和往常一样,一逗就炸,皱着鼻子瞪了她一眼,甩上门啪嗒啪嗒跑了下去。

    阮绿棠跟着晃悠到阳台,不一会儿就看到阮南风的小脑袋出现在了楼下。

    等候多时的林杰立马走到了阮南风身前,吓得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她抬头往上看了看,看到了趴在阳台墙上的阮绿棠,顿时安心了不少。

    阮南风从书包里拿出林杰的练习册还给他,接着看也不看,直接迈步径直走在前面。

    林杰一边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练习册,一边紧紧地跟在阮南风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阮绿棠找人换了班,在阮南风放学前半个小时赶到她的学校,在对面的奶茶店里坐了会儿,就看到阮南风走了出来。

    阮绿棠朝她四周看了看,没有林杰的影子。她估摸着林杰应该是看到了纸条的内容,并且相信了那是阮南风写给他的。

    阮南风似乎也有些意外林杰没有跟着她,脚步迈得很大,几乎就要跑了起来。

    阮绿棠看着阮南风的背影消失在回家的路上,又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了背着书包东张西望的林杰。

    她端着奶茶,踮着脚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慢悠悠地跟在林杰身后,一直走到了她定下的地点。

    林杰站在小吃店的门旁,时不时拽几下自己的衣角,翘首以盼地等待阮南风的出现。

    这条小吃街就在学校旁边,周边就是学区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些成群结队的学生,还有的是家长带着孩子吃饭,大多都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更巧的是,阮绿棠还看到了阮南风的班主任,也就是林杰的班主任,带着七八岁大的女儿坐在斜前方的馄饨摊前,心情很好地等开饭。

    不错。阮绿棠满意地吸完最后一口奶茶,拎着空杯子晃到了林杰面前,先开口喊了声:“林杰?”

    林杰看到她,先是愣了愣,又从台阶上跳下来,热络地喊她:“jiejie,这么巧?”

    “别,”阮绿棠笑了笑,“我可不是你jiejie。”

    林杰怔在原地,又听到阮绿棠一连串的发问:“你在等谁?南风吗?”

    他咽了口口水,迟疑地点了点头。

    阮绿棠嗤笑一声:“那你可能等不到了。”看着林杰惊愕的表情,阮绿棠补充道,“那张纸条是我写的,南风根本不知道。”

    林杰皱起了眉:“为……”

    “为什么?”阮绿棠摇了摇头,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因为你脸皮太厚油盐不进,南风搞不定你,只会被气得自己蒙在被子里哭。我只好帮帮忙,除掉你这个大麻烦。”

    “你、我……”

    眼前的阮绿棠,和昨天他看到的那个态度完全不一样了,简直像是变了个人,林杰太过震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我们家南风的?”

    阮绿棠倚在墙上,细细数着:“听说是因为体育课上给你递了张创可贴?你就这么喜欢上南风了?”

    林杰听到“纠缠”两个字时黑下去的脸色重新亮了起来,他梗着脖子,一副真爱至上的模样:“对,就是这样,怎么了?虽然只是个创可贴,但我从上面看到了南风的善良与体贴,我对南风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喜欢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喜欢南风当然没问题,毕竟她那么可爱,”阮绿棠眯起眼睛,“只不过,一张创可贴就能获得的喜欢,你的喜欢也太随意了。”

    “又因为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喜欢去sao扰南风,让她每天担惊受怕不得安宁,这份喜欢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阮绿棠同情地看着他:“被你喜欢上的人太可怜了。”

    林杰的脸上黑一阵红一阵,原先的满腔欢喜全数化作怒意,瞪着阮绿棠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阮绿棠偏要往火上再浇一桶油:“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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