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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绿棠沉了脸,用黑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真是好情趣。”

    向小楼扳回一城,心里却也不怎么高兴,阮绿棠一转回头不再看她,她脸上强撑着的笑容就立马垮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无声地站在狭小的轿厢内,一个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一个表情复杂地咬着唇,活像是一对冤家。

    幸好电梯很快到了负一层,电梯门一打开,向小楼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阮绿棠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直到电梯门自动合上,她才按了回办公室的楼层。

    她心情不好,系统偏偏不识趣地火上浇油:“宿主,让你逗她,玩脱了吧。”

    阮绿棠翻了个白眼:“就你废话多。”

    系统真诚发问:“她都约你共度七夕了,宿主你干嘛要拒绝啊?赴了约你们互诉衷肠,不就能顺势确定关系了?那样女配也不会再肖想男主了,多好!”

    阮绿棠问弱智系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的系统库内语料收集很完整的!”系统对阮绿棠把它当智障的行为很不爽。

    “哦,”阮绿棠在线教学,“我要是被她那么拙劣的手段勾几下就上钩,她岂不是以为我很好吊?那我在她眼里就真成人形自走提款机了。”

    “万一我以后破产怎么办?那向小楼还不拍拍屁股立马走人去傍下一个,要是又瞄上裴照了怎么办?那我这段时间不就努力努力白努力了。”

    系统还是有点懵逼:“所以宿主你要一直吊着她吗?那不就要在这里耗一辈子了?”

    朽木不可雕,系统的脑子注定不会转弯,阮绿棠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没发现她就要被我除了有钱这个闪光点之外的魅力折服了吗?”

    系统这次终于机灵一回:“是被你奥斯卡的演技和一会冷一会热的态度搞得稀里糊涂,顾不上去想别的了吧。”

    “嗯嗯,”阮绿棠无视系统话里的讥讽意味,点头如捣蒜,“你说的没错,她确实心里想的只有我。”

    “……”

    系统对阮绿棠的厚脸皮彻底无语,沉默半晌,最后以一声高冷又充满不屑的轻呵结了尾。

    阮绿棠回到楼上,路过陈章的办公室时还能听到他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声,把面前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她随意瞥了一眼,就见何丽丽正低着头不住地抹眼泪。

    阮绿棠的心情登时好了起来,她脚步轻快地回到办公室,把处理到一半的文件往旁边一推,打开电脑从工作微信上找到米音,给她发了条消息。

    “周六加个班,下午六点半嘉颂餐厅不见不散。”

    她和米音本来就是朋友,说话比普通上下级关系随意许多。

    米音很快回了消息:“七夕还要我加班,你是魔鬼吗?”

    “三倍工资。”

    米音不为五斗米折腰:“三十倍也不干。”

    阮绿棠气定神闲:“给你介绍男朋友,二十五岁,一米八三,浓眉大眼,八块腹肌,年少有为,千万资产。”

    米音秒回:“已截图。”

    阮绿棠刚笑了几声,手机里就不断有短信跳出来。

    她点开一看,都是银行发来的信用卡消费信息,是她刚给向小楼的那张卡。

    阮绿棠粗粗一扫,竟然来了十几条信息,消费金额从三位数到六位数不等,也不知道向小楼到底买了些什么。

    “真生气了啊……”

    阮绿棠揉了揉额角,把给向小楼的那张卡额度往上又提了提。

    几天时间一闪而过,很快就到了周六。

    吃早饭时难得看到了向小楼,她坐在阮绿棠对面喝着牛奶,心思却不在早饭身上,时不时抬眼去偷看阮绿棠,一脸的欲言又止。

    阮绿棠今天没穿职业装,换了身很有女性气质的裙装,细细的吊带挂在锁骨尾翼上,光滑的布料掐出一把细软的腰肢。

    她的身材不如向小楼那样丰腴有料,吊带裙也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比她的少了几分rou.欲,却又多了点欲拒还迎的性感。

    向小楼盯着阮绿棠深刻的锁骨,握着牛奶杯的指腹都被压出了一片红痕。

    她的目光露骨,阮绿棠却只当没看见,气定神闲地吃了早饭,补了妆就要出门。

    阿姨匆匆跑过来,关切地提醒她:“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还是带把伞吧。”

    阮绿棠看了看阿姨手中捧着的伞,又不动声色地朝向小楼的方向瞥了一眼,笑着拒绝了:“我一整天都待在室内,用不到的。”

    阿姨还想再劝几句,阮绿棠已经推门出去了,她唉声叹气地把伞收了回来,嘟囔着抱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不爱带伞,等被雨淋病了就知道后悔了。”

    向小楼咽下最后一口牛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气预报,眼睛蓦地亮了亮。

    阮绿棠在嘉颂餐厅等了好一会儿,米音才终于姗姗赶到。

    对此她的解释是:“加班太痛苦了,我宁愿在外面发呆也不愿意被你这个资本家多压榨一分钟。”

    阮绿棠不以为意:“那你走吧。”

    米音往后一仰,招手喊来服务生:“我不走,来都来了不宰你一顿大餐多亏,再说了,你给我介绍的八块腹肌我连影子还没看到呢。”

    “那就要看你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阮绿棠露出了资本家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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