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历史小说 - 花辞秋在线阅读 - 第3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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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烈远对言则璜道:“殿下,你把血麒麟石拿出来,纳尔飞一看便知。”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沈木霆忽然出声道:“没错,九殿下,你拿出血麒麟石,这样我们也好替你说话,否则局势不明,老臣年老眼花,真是有些分不清这是非黑白了。”

    哼,我冷眼盯着沈木霆,真是人老精鬼老灵,这个老东西,离着老远就能闻出事有不对劲,当真是老jian巨猾。

    我负手而立,语带轻蔑道:“他拿不出来的,血麒麟石在言则璧那里,我已经交给他了。”

    言则璜满脸铁青道:“我能拿出来,舅舅,定国侯,你们随我去念喜宫,我知道在何处。”

    我嗤笑:“言则璜,你莫不是想借由头搜索我的寝宫,想寻找先皇给我留的血麒麟石吧?”

    言则璜恨声道:“你个贱人,闭嘴!”

    纳尔飞闻言眯起眼,冷声道:“来人,把言则璜的满口牙打掉。”

    一旁的侍卫听命上前,抬手欲打言则璜。

    烈远又是一击掌风使出,将那侍卫打倒在地。

    烈远厉声呵斥道:“纳尔飞,你疯了吗?这丫头是我女儿,他只是同良妃长的很像而已,她不是良妃。”

    ‘呵’我轻笑出声,望着烈远调侃道:“闷棍,这么多年,你脑子还是这么笨,即便是做了护国将军,也还是像从前那般一根筋。”

    烈远闻言浑身一僵,望着我惊愕道:“你……你叫我什么?”

    我含笑道:“闷棍,我在宫里听闻娘亲去世的消息,当时言永和还没宠幸我,所以我没法出宫送娘最后一程,娘临终时,可曾说了什么?”

    烈远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不敢置信道:“你这丫头,从那里听来这些的?你从何处听来这个称呼的?是扶咒吗?扶咒告诉你的?”

    我轻笑出声:“对啊,扶咒听过我以前这样叫你,那我就换一句谁都不知道的话,说给你听如何?”

    烈远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他并没有打断我,而是瞪眼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句话。

    我轻轻捏着眉心,心累道:“哥,我还记得二十三年前,我接到选秀手册的当天,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作了你跟娘一整天,可无论我怎么闹,娘还是坚持,一心要送我进宫。”

    其实说真的,这不是我很想翻阅的往事,因为在这段记忆力,我被自己至亲的人,伤害的很深。

    这天底下,有什么人,比自己娘亲更亲呀?

    可今天这个档口,为了保言则璧的命,我不光要翻阅,还要当众说出来。

    我了解烈远的性子,若我不拿出实打实的铁证,他是不会信的。

    烈远这个人,太过执拗。

    想到这,我难受的闭了闭眼,捏着眉心,哑声道:“娘说:爹爹不在了,若不是爹爹遗留的那点功勋还在,我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娘求我一定要进宫,娘说以我的姿色,一定会被陛下看中,只要我被陛下宠爱,哥就有机会能被陛下记起来,烈家就有重振的希望了。我记得娘流泪求我的时候,我瞥眼瞧见门口烛光下有一个长长的倒影,我知道,你那时就站在门外。”

    烈远闻言,不敢置信的盯着我,微微后退一步,他盯着我喃喃道:“你,你怎么可能,你真的是念儿?”

    一旁的沈木霆同言则璜都懵了。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我能说通纳尔飞,他们也许会觉得,是我之前与纳尔飞就有串通。

    但是我能说动烈远,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烈远的性子众所周知,宁折不弯。

    能说动烈远的理由,绝不可能是利益,只有事实!

    可能沈木霆同言则璜做梦都想不到,我,烈常念,回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与烈远相认

    我不理他们众人惊愕的表情,望着烈远继续柔声道:“当天夜里,哥半夜三更拿着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偷偷敲我的房门。同我说:让我拿着银票,带上两个侍卫,去边疆家中将选秀避过去。等风头一过,你就来接我回家。哥说:不想进宫咱们就不进了,烈家也不是一定要重返朝廷。”

    说到这,我一本正经的负手而立,学着当年烈远同我说话的模样,一边摸着前方虚无缥缈的空气,一边学样道:“哥当时就这样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你哥就算不入朝,不当官,去经商,日后也一定会出人头地,你哥琢磨很久了,开镖局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很适合你哥。”

    说到这,我用手帕捂着嘴轻咳道:“咳,哥,你当年跟我说的话,你都忘了。”

    烈远含泪道:“你,你是念儿,除了念儿,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可你怎么会成了柔儿?”

    我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另起了一个话头,难受道:“哥,我知道为何这些年你从嫂子去世后,就没续弦也没娶妻。外人说你是因为对发妻情深义重。可我知道,你是因为柔儿长了一张同念儿相似的脸,你每次看见这张脸,就会想起来,念儿十五岁进宫,不到三年便殒了。哥很自责,哥觉得当年念儿是为了你才进的宫,念儿也是因为进宫,所以年纪轻轻便殒了。哥一直没续弦,是因为哥心中有个期盼,希望同念儿长的一般无二的柔儿,替念儿在将军府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哥记得,念儿从小便不服管教。所以哥也不希望有人约束柔儿,管教柔儿,哥希望柔儿在将军府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哥才一直未续弦,哥,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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