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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女子做了一番诊断后,才缓缓起身,道:“姑娘是磕到了尖石上,有筋脉轻伤,所幸跌落不重,未伤及骨头,无需上药,只需以药水沐浴三日,勿做重活即可。”我点点头,看身上还未换衣服,也不便送她出去。 我看向蓁蓁,道:“蓁蓁,你送大夫出去,拿下药方。记得谢谢九皇子,转告他我并无大碍。”蓁蓁应了声,便送大夫出去。 过了许久了,才听见蓁蓁回来,手里拿着一纸药方,她将药方递与我,道:“姑娘,九皇子说,你先看看药方,若无不妥,明日等你同他出去采购东西时一并买回来。”我随意扫了眼,也看不出什么,便放在一旁。 我嘱咐蓁蓁早些休息,自己则换了衣服,才躺在床上,最初挨着床都隐隐做痛,睡意渐渐来袭疼痛才慢慢淡了些。睡前,我又想起了那个丢失的香囊,我将今日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都细细思量了一遍,也未有结果。 第二日一早,自己忽然惊醒,大概是心中惦念着事情,也未有睡得安稳。猛地坐起来,隐隐作痛,忽才想起自己昨日摔倒的事情,才缓缓起身穿衣。 等自己整理完出门,在回廊处见到蓁蓁,她抬着一盆热水,见到我先是一愣,才笑道:“姑娘今日起得好早。”我想着她在打趣,回笑道:“我想用些早膳,你帮我去拿一份。” 她点点头往回走,忽想起什么道:“姑娘,九皇子也起身了,就在前方的亭子那里。”我想起要感谢他的事情,便摇手道:“不必准备我的了,我一道去感谢他。” 蓁蓁去用早饭,我顺着回廊走到西侧的亭子,见到在练字的沈玉书。见他今日着一对襟白衣,用金丝绣着菊的式样,才忽然想起他昨夜给我的外袍,我竟忘了拿来。 我走到亭子西侧,咳了两声道:“你的袍子我洗净了再拿给你。”他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放下手中的笔,温言道:“我不急要,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想起昨夜他说的话,便道:“你用过早膳了吗?”他笑着摇头,我从袖中拿出准备好的铜钱,笑道:“走吧,我请你吃。”他笑得深,只点点头:“我准备一下,你先去门口叫马车备着。” 我应了声,走到门口,却见马车已备着了,想着怕是蓁蓁吩咐的,便未在意。我坐上马车,调整了比较舒服的坐姿,等了一久,才见沈玉书上来。 他换了套淡红的衣裳,瞧着喜庆。手上拿着几张纸,上马车后便递与我道:“这是我整理过的,我们还需采购的东西。这两日预算下来,比起皇嫂给你的钱,还剩了一些。”我点点头,见他如此精细,也放下心来。忙着香囊的事,差点忽视了这事。 我将几张纸细细看过,马车行驶了一会儿,我收起纸张:“这次不管是布置府上,还是寻找香囊之事,都要感谢你。”沈玉书轻撩起马车上的帘子,望着窗外笑道:“那待会儿想想吃什么。” 我想这京城的大小酒楼我都不熟悉,便忽的想起环采阁来,道:“不如,去环采阁,如今虽未开门,但我们去了,定有吃的。”他放下帘子,朝车夫沉声道:“去环采阁。” 说罢,便笑道:“竹城,你什么时候离开环采阁的?”我愣了愣,心想着沈若也不会和他说我逃跑的事情,从十二月份我便离开了环采阁,其中辗转,二月初才回到京城,来到沈若府上。 我未想欺瞒,便道:“十二月,我便自己想办法离开了。”他似在心中思量了一会儿,才恍然笑道:“那你期间去了哪里?既已离开,怎么,又回到了京城?”我听他问我,这过程也太过曲折复杂,只回道:“辗转了几个地方,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见我犹豫,未再追问,只理了理衣袍,闭眼小憩。 马车停了,我见他睡着,只拍了拍他的手,道:“到了。”他睁开眼,左右环视了一圈,才坐起身来,笑道:“许是昨夜没睡好,方才我竟做了一个梦。” 我本想问他,但又觉得这般还不是很熟悉,如此问涉及隐私,便没有开口。我同他下车去,到了门口,见环采阁已开了门,客人很多,环采阁布置的极为喜庆,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我一愣,不是明日才是正月初一,怎么环采阁便开了门。我回过头看向沈玉书,他见我一脸惊奇,便问道:“怎么了?”我赶忙问:“明日不才是正月初一吗?”他抬眼看了看环采阁,又低头思考了会儿,才道:“今日是正月初一,怎么,你记错了?” 我拍了拍脑袋,糟糕了,今日是正月初一,那按理府上应该布置好了,如今我还出来采购,难怪我见沈玉书换了套淡红的衣裳。我忙道:“我们快些去采购吧,若是耽误了,哎,都怪我,记错了日子。” 沈玉书依旧笑着,温言道:“正月初一白日,都是在准备,真正意义上的正月初一,是从晚上才算起,现在还早。”说完,便绕过我,走在我前面,道:“走吧,吃早饭。” 我跟上去,心里虽有些担心,但想着昨日也基本布置完了,今日也只剩了些精细工作,便放下心来。到了门口,见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见了我,只来了个引客的丫头,笑道:“客人这边请。” 我未回她,只问道:“金兰和挽歌呢?”那丫头愣了愣,才道:“在三楼忙着。”我正要上楼,那丫头看了我几眼,便退回门口去。我径直上了三楼,见金兰端着几杯酒酿走过来,见了我,忙笑道:“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