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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她的心思不在这上头,没有细想,只想赶紧走到大堂。

    这时,路清瑶突然停了下来,慌张地摸了摸口袋,“啊呀,我的手机不见了,一定是刚刚在客房找阿姨的时候给落在哪里了。”

    路清瑶摸遍全身都没有摸到,焦急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不行不行,我得回去找找,那手机是我两个月工资买的啊。”吴群芳这时上来一把拽住路清瑶,“手机重要命重要,闺女,听阿姨一句劝,咱赶紧走,等下回来了再找啊。”

    “不行不行,手机里还有好多钱呢,没了手机我这个月就没饭吃了,”路清瑶一把挣脱吴群芳,急的双眼发红,“吴阿姨,你先走,我年轻脚程快,等找到了手机就过来追上你。”

    还没等吴群芳说话,路清瑶就直接向回跑去。

    转身的瞬间,路清瑶脸上焦急的神态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神态。

    吴群芳在原地恨铁不成钢地“哎呦”一声,也没法,只得自己向前走去。

    路清瑶顺利地摆脱了吴群芳,此时整个走廊的房间里都空无一人。

    她从原先的地方取出了自己制作好的床单绳索,自己腰上绑着一跳,另一条拿在手里。

    她走到了正对着二楼小阳台的客房。

    将绳索的一端牢牢地绑在了窗框上,路清瑶试了试绳子的坚韧程度,随即深吸一口气,爬出了窗户,缓缓向下爬去。

    很快就到达了二楼的小阳台。

    她迅速地落到了地面上,却也不可避免地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二楼客房里的人似有所觉地转过头。

    路清瑶身子立刻蹲下,借着阳台的桌椅和花草遮挡身体。

    “怎么了?”客房中是一对情侣,其中的那个女声问道。

    那个男生仔细地向阳台边望了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刚阳台有点响动,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或许是个什么鸟也说不定。”女生将男生面朝阳台的脸掰了回来,“不管它了,咱么继续。”

    路清瑶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不敢耽搁,她取下了腰间别着的另外一条床单绳索,在镂空的阳台围栏上绑住。

    趁着房间内的情侣无暇回头,路清瑶一个利落的翻身,成功跨过阳台,一步一步地爬了下去。

    不久后她便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

    当双脚触到水泥地的那一刻,路清瑶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她略微抬起头,感受着头顶炙热的阳光,心里一阵劫后余生的快感。

    “恭喜宿主逃离酒店,现已存活5小时32分钟,距离成功逃脱时间还有18小时28分钟。”

    路清瑶的脑海里响起了这样的机械音。

    她伸手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干净,走到了墙壁的阴影处。

    还有十几个小时,她还要努力。

    她贴着墙壁前后四顾,慢慢走到了小巷的尽头。

    小巷的尽头是酒店的正门,站立着零零散散的几个身穿黑色T-恤,正四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人数比酒店后门少些,大概沈易然也觉得她是不敢大摇大摆地从酒店正门离开的。

    可路清瑶却觉得,似乎走正门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做法。

    只是那些人估计都认识她的脸,她要想些个什么办法才能躲过去呢。

    路清瑶注视着四周来往的人群。

    有进进出出宾馆的旅客,也有奋力搬着一盒盒纪念品的服务生。

    那些个纪念品看上去数量颇多,只有一个服务生来回来回从酒店到门外的货车两边跑。

    所以他一次性就会搬运很多,盒子垒起来的高度比他的脸还要高上一倍。

    对啊,路清瑶想到,她一身酒店的制服,正好可以以帮服务生搬东西为理由,溜出大门。

    思及此,她迅速地跑到了墙壁的另一边,贴着墙绕过那些黑衣人的视线,走到了堆放礼品盒的地方。

    服务生正好走近。

    路清瑶抬头,扬起一个温婉灿烂的笑容道:“我正好要出酒店,看你这么辛苦,帮着你搬上一趟吧。”

    随即不由分说,抱起比她脸高出些许的礼品盒起身。

    “这……”服务生有些惊讶到了。

    “没事,我就是看你辛苦。”路清瑶从礼品盒中挣扎着侧过头,笑得和煦,“带路吧。”

    服务生似乎被路清瑶的笑容给晃到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搬起一堆礼品盒带头走了出去。

    路清瑶将脸埋在礼品盒里,双手扣住礼品盒的边沿,将匕首藏在礼品盒下方。

    她身体紧绷,微微调整呼吸,装作神态自若地跟着前面的服务生,与那几个黑衣人擦肩而过。

    一个黑衣人转过头,似乎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盯着路清瑶的身姿看了半晌。

    路清瑶似有所觉,上齿咬紧下嘴唇,迫使自己冷静,双腿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那黑衣人随即被另一个人拍了下胳膊,“大头,看什么呢?”

    那人顺着大头的目光看去,不屑地“切”了一声,“不就是个来来回回搬货的小伙子吗,找了个帮手有什么稀奇的。”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贼兮兮地凑近大头,“是不是羡慕那小子艳福不浅啊,找到了个愿意帮忙的妞。嗯,这妞身材不错。”

    大头皱了皱眉,似乎想辩驳几句,“我是觉得那个女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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