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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星鸾眼睫带泪,我见犹怜,逆来顺受……系统一脸哔了狗的表情。

    系统:“………你干嘛啊,怪吓人的。”

    白星鸾泪眼朦胧的解释:“我晚上还有事情,要meimei帮忙呢。”

    系统:“…………”

    怪不得。装的人五人六的,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前头白纱纱不耐烦的投来一眼。

    白纱纱知道白星鸾是个软包子,遇事就知道哭,跟她早死的娘一个德行,也懒得跟她无意义对线,直接带了人去正殿,准备看一出好戏。

    “就算那老头把练气九层的白星鸾给吸干了,也突破不了金丹吧?”白星鸾一面走,一面问系统说。

    系统说:“嗯,但是你别忘了你体质不同,原书中他找来各种药材和灵丹给你吃,辅以功法修炼,短短一月便突破了筑基中期,虽然有水分,但是对他突破金丹来说是足够了。”

    说到这里,系统心中生出一丝苦涩。

    白星鸾的修炼速度堪称可怕,而她那便宜爹活了三百年才是筑基大圆满。难道,真的是资质与悟性的问题,这人,是天生的修炼苗子?

    ·

    白星鸾跟着白纱纱来到正殿,白宗主等候已久了。

    白纱纱早就告了状,白星鸾先是突破筑基在前,再是斩了叶麒右手,此类种种,不能不让白宗主心中生疑。

    他虽知道她是单水灵根,却没想到她修炼速度会如此之快,半个月突破筑基,简直闻所未闻。只有中洲第一剑修谢追能与其媲美,相传谢追从练气到筑基,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真正的天纵其才。

    再这样下去,岂不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要超过自己了?

    白宗主感到一丝危机。

    但是这个女儿在他授意之下被教导的软弱没主见,平日里血都不敢见,怎么可能突然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白宗主眼神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儿。

    “我听说你砍了叶麒的右手?”

    白星鸾笑嘻嘻的说:“是啊。我听说叶麒惹的父亲大发雷霆,就砍下他的右手给父亲出出气。”

    白宗主一时哽住,竟不知该怎么接话。骂她吧,好像没有理由,夸她吧,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咳,”不管了,白宗主一秒变脸,语气中带着怒意:“叶麒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为人太过心高气傲,竟敢折辱于我,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白星鸾一脸乖巧的点头,与平日无异,白宗主又试探几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说起这婚约由来,原是叶麒父亲年轻时救过白宗主的命,白宗主无以为报,只好将女儿相许。只是白宗主不做人,在落魄废物和金丹老妖怪之中,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推进了火葬场。

    白宗主眼珠一转:“星鸾,父亲正巧给你找了一门好婚事,此人今日便会上我洛云宗做客,你们见个面,说说话。若是不喜欢,父亲再想其他办法。”

    白宗主这话,是一语双关。

    白星鸾问系统:“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不喜欢,他就帮那老头想其他办法?”

    系统憋屈道:“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白星鸾:“我只是确定一下。”

    莫名的,系统从她平静语调中听出了一丝杀意。

    傍晚,金丹老头上了洛云宗,白宗主设下酒宴,盛装打扮的少女一出现,那黑瘦的老头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而白星鸾却当场愣住,没过多长时间便借口头疼,离开了酒宴。

    回到房间没多久,白纱纱就来敲门了,敲了几下里头没声,她也不见外,撇撇嘴,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门一开,身穿藕荷色长裙的少女正托着腮,一手肘撑在桌子上。

    听到声音,少女面无表情的瞥过来,眼珠发亮,有些渗人。

    白纱纱丝毫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有些不悦道:“你在房间干嘛不开门啊,耳朵聋了?”

    白星鸾不说话,白纱纱坐下来,从食盒拿出碗褐色的汤往桌前一推,“父亲知道你喝了酒易难受,特意让我给你送碗醒酒汤来,让我看着你趁热喝了。”

    那汤散发着种难闻的气味,闻起来就像是把中药、蝎子、百草枯和臭泥巴煮在了一起。

    “我不喝。”白星鸾摇摇脑袋,“你喝。”

    白纱纱柳眉倒竖:“狼心狗肺,这可是父亲亲自吩咐人做的,寻常修士哪里要喝这种凡人才喝的东西,还不是你体质虚弱,老给父亲惹麻烦!”

    对付白星鸾这种青铜段位,连演技都用不上。白纱纱嘴角那抹轻蔑的笑,就是对白星鸾最明显的嘲讽。

    以往,白纱纱总是用这种打压法来压迫白星鸾,一切的错都是源于你,而这招对原主来说效果显著。在白宗主以及白纱纱为首的一众人刻意打压之下,她终于把自己低到了泥地里。

    但是当这方法对上现在这个小蹄子……系统露出一个蜜汁微笑。

    杀意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同为筑基初期的白纱纱瞳孔紧缩,她下意识拔出腰间佩剑,寒光乍现之中,剑身上映出一张笑意盈盈的少女脸庞。

    夜深了,房间内灯火不再。

    月光照进窗户,地板上有一摔的半碎的碗,黑褐色的液体飞溅一旁。

    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身影摸进了房间内,大床上躺着一身姿曼妙的女子,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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