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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让杞良的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样传来一阵一阵的眩晕。 或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里,杞良睁开眼睛后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 岑逸和岑作安谈完事情后一进屋就看见了双目迷离的杞良。 床头的蜂蜜水保持着温热,杞良被岑逸扶起来,他的记忆还是有些混淆,居然问岑逸:“你把头发染黑了吗?” 说完话杞良才发现他的声音也变得年轻了。 岑逸没有立马回答,他喂杞良喝了蜂蜜水之后轻轻拍着他的背,观察了一下杞良之后才说:“你昨天喝醉酒了,现在不要想什么事,还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觉?” 杞良点头,岑逸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又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后才给他盖好薄被。 两人的手都紧紧握着,直到杞良再次醒来。 这次他的眼神终于清明了很多,杞良又被岑逸喂了一杯水,然后才带他去浴室洗漱。 杞良在镜子里看见贴在他身后的岑逸时终于彻底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哪,他抬手揉了揉太阳xue:“昨天喝了红的又喝了白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没事,我已经叫人去处理了,以后这种人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岑逸做事总是干净又迅速,杞良这么多年为什么能一直没有负担的生活也正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保护。 醉酒的感觉很不好受,不过比起脑袋的晕更难受的还是肚子。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杞良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没做,但美食在前最主要的还是先填饱肚子。 一碗暖融融的粥喝下去之后杞良才觉得他活了过来。 岑逸拿帕子给他擦嘴,问他吃饱了没有。 “还行,吃得正好,对了,我好像记得昨晚回来的时候你在和谁说话?但是我记不太清了……” “爷爷从国外回来了,我已经和他说了我们的事情,他没有反对,七七,你还想再举办一场婚礼吗?” 说到婚礼杞良脑海里就涌现出某些不太妙的回忆。 那时候岑逸和杞良准备订做礼服,岑逸希望杞良能穿婚纱,但杞良却不愿意。 婚礼来的都是一些亲朋好友,到时候有团队进行全程拍摄制作视频,还会有很多人拍照,让杞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穿婚纱简直就是让他直接社死。 还好后来岑逸并没有坚持,但他却让杞良在新婚夜穿了婚纱。 杞良的腰线被层层叠叠的婚纱衬托得更加纤细柔美,这婚纱还是齐胸款,杞良的肩膀上是几个淡淡的牙印,他的丈夫在那天晚上化身禽兽,把原本洁白美好的婚纱弄的凌乱,那些褶皱上还沾染了不少污渍。 最让杞良害臊的就是岑逸甚至还让人把那件婚纱好好洗了之后挂在衣橱里。 导致杞良每一次看见都有些无法直视。 现在也是。 岑逸提起婚礼他脑海里最先蹦出来的居然是那件婚纱。 发现杞良神色不对,岑逸立马就猜出来杞良正在想什么,唇边勾出一抹笑意,玩笑似地问:“想穿婚纱吗?” “不穿!” 杞良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岑逸赶紧搂住他,等杞良站稳后才皱着眉头,一脸担忧:“慢一点。” 看来还是没有彻底醒酒,杞良又吃了两片药才上楼,岑逸跟着他去阳台乘凉歇息,两人坐在软椅上看着别墅周边的风景,聊着一些工作上的细枝末节。 快到傍晚岑作安的车才回来。 岑作安知道杞良醒来之后还在想要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昨晚对于他一个老年人来说实在是太尴尬,结果杞良见到他倒是很大方礼貌的开口:“爷爷好,我是杞良。” “嗯,你好,不错,我知道……你和岑逸的事了,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我和他的开始从某种方面来说并不是很美好,但是现在我很爱他,请您放心,虽然我无法带给岑逸物质上的更加满足,但我至少,能让他的精神世界不再贫瘠。” 他能满足岑逸的灵与欲,岑逸亦然。 在两人相互懂得之后就再也无法分割,他们都在为对方努力去做更好的人。 岑作安倒是没想到杞良的想法如此成熟。 今早岑逸和他谈话的时候岑作安就感受到了,岑逸对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都十分清晰明了,与杞良之间要怎样面对那些尘世中的诸多阻碍都已经做好了各种的应对方法。 他不打无把握之仗,所以也是轻而易举就说服了岑作安。 更何况董珍丽对岑作安算是有一份人情在,所以他对杞良的好感可以说是从一开始就拉满了。 岑作安年轻的时候董珍丽帮了他很多忙,虽然董珍丽是他的秘书,但两人却更像是朋友。 董珍丽的商业嗅觉就连岑作安都得甘拜下风,有好几次还是董珍丽的细心帮岑作安度过了危机。 只是董珍丽和她的青梅竹马结婚后就辞职了,过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再后来听别人说她离了婚,去了国外生活。 等再有董珍丽的消息时岑作安已经七老八十头发花白。 董珍丽被她的儿孙葬在了她的故乡,她的儿子在商界也算是有名,却还是没有她那样的天赋。 至于她的孙子似乎出国读书去了。 了解到这里之后岑作安每年也只是让岑逸帮他去故乡祭拜一下董珍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