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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消散之前,他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声着急的呼喊,隐约之间又觉得有些熟悉。 他似乎也曾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祁子臻来不及再思考,终于还得连意识都坠入了混沌的黑暗当中。 * 亥时一刻,昏睡了两个时辰的祁子臻在朦胧间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还有些懵,好半会儿后才想起这是方才他和郁飞昂待过的棋室小厢房。 “小祁公子?” 另一头又响起郁飞昂的声音,他无意识地扭头看过去,就见郁飞昂正担忧地看着他:“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刚醒来的祁子臻有点懵懵懂懂,甚至没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醒过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见他模样郁飞昂就知道他必然是睡糊涂了,又是无奈又是担心:“你两个时辰前忽然在棋室门口晕过去了,你身为国师,京城中认识你的百姓应当不少,我便把你暂时带回到棋室中休息。” 祁子臻飞散的记忆这才重新回笼,眼底浸出些歉意:“抱歉,又麻烦郁大人了……” 他的嗓音还有些虚弱,听着软绵绵的,很可怜。 已为人父的郁飞昂听着就心软一大片,更缓和了语气问:“小祁公子方才究竟缘何会忽然晕倒?” 听到这个问题,祁子臻回想起晕倒前看到的画面,不自觉地开口说:“我好像看见观王、陆元白和一名女子进了茶室。” 他晕倒就是因为这幅画面令他莫名感到熟悉。 但是在郁飞昂听来就完全是答非所问了,他看着祁子臻还懵里懵懂的状态,不由得哑然失笑。 得,敢情这小孩还没睡醒呢。 祁子臻似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刚刚那番话有点不太对,面色变得有些不太自在,挣扎着要起身来。 郁飞昂担心他还没完全恢复,忙上前轻轻扶着他。 祁子臻小声谢过,起身后才想起要惊讶这棋室中居然还有单人的床榻。 不知是不是留心到他的神情,郁飞昂笑着解释:“这是我让小二帮忙搬来的,你身体不好,我担忧你睡地上等会儿情况更加糟糕。” 祁子臻听着更觉得不好意思,眼底的愧疚遮都遮不住。 郁飞昂把他当作心思纯净的小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平时岭客楼中也常有待到忘了时辰的人,备置床榻算是稀疏平常的小事罢了。” 说完,他没有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把另一边祁子臻的狐裘拿过来递给他:“我送你回去吧,以防万一等会儿在路上你又晕过去。” 祁子臻接过狐裘披上,这次没有任性,乖巧地应下来,也不忘轻声再道句谢。 郁飞昂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同他一道离开岭客楼。 而直到他们出去时才发现外边已经开始下起小雪。 雪不大,就算直接冒着雪行走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郁飞昂考虑到祁子臻的身体状况,还是折回岭客楼中去拿了一把伞,两人就这般不紧不慢地往国师塔的方向去。 路上祁子臻又忍不住回想起了在岭客楼中见到的三人。 郁飞昂是岭客楼中的常客,或许有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他敛了下深思,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那三人,不过把话题的重心放到了那名女子怪异的服侍上。 郁飞昂没多想,听他问起后说:“那名女子我听说是异邦人,近日来确实常与观王和那个姓陆的一起出没在岭客楼。” “‘姓陆的’?”祁子臻听出郁飞昂明显不善的语气,“郁大人是不喜欢陆元白吗?” 郁飞昂没否认:“那个姓陆的我在他入朝前就认识了,那会儿看着书生意气是个可塑之才,可惜入朝为官之后就变了个模样,上次我拒绝了他拉我入伙的邀请,还险些被他陷害。”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笑着对祁子臻说:“为官多年,我也很少见到像你这般心思单纯之人,只希望你将来也不要忘记你的本心。” 其实并不单纯的祁子臻看着他面上感慨般的笑意,良心稍微一痛,继续假装乖巧地回答:“晚辈会谨记郁大人教诲的。” 为官二十载,这类的话郁飞昂也没少听,笑了下没再说话,陪同他一路继续往前走。 岭客楼距离国师塔有好一段的距离,两人走得又慢,等回到去时已经临近亥正时分。 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到国师塔下,祁子臻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显然很激动的声音:“祁公子!” 祁子臻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灯火通明的国师塔中跑出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声音还有些颤:“祁公子去哪里了?小七好担心你……” 平日里的徐小七绝对做不出飞扑过来把他抱住的举动,显然是真的担心得紧了。 祁子臻这下是真的有些愧疚,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轻声说:“抱歉,出了点小事故。” 而这个时候,宋尧旭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或许是看到了祁子臻身侧还有人,又或许是自己想做的举动被小孩占了先,他只是在见到祁子臻没出什么意外时松了口气:“你回来了就好。守卫已经出去找你了,等会儿应当就回来了。” 祁子臻是真没想到连宋尧旭都来了。 大抵是他太久没回来,守卫出于安全考虑到宫中去找宋尧旭也问了他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