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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皇上身份尊贵,乃千古明君,想必他也不是只看容色的人。 祥常在能得皇上盛宠,定是她身上有独到的过人之处,令皇上欣赏,这才得皇上青眼。”说罢,兰若感慨道:“这后宫里的女人呀,就像是千娇百媚的花朵,有馥郁芬芳的栀子,也有带刺的玫瑰,但花朵开的再好,再娇艳,终不过是为了衬托那雍容的牡丹,毕竟,牡丹才是花中之王,惠妃娘娘,您觉得呢?” 牡丹花乃花中之王,一般都是用来形容皇后,兰若这一席话说出来,不仅驳了惠妃的话,也抬高了祥常在,顺便在把皇后夸了一通,当真是天衣无缝。 惠妃俏脸微变,干笑道:“兰贵人真是长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 “嫔妾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若有得罪惠妃娘娘的地方,还望您不要和嫔妾一般计较。”兰若笑容浅浅道。 惠妃心里把兰若骂的要死,面上却带着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本宫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刚刚本宫的话,也是宫中近日的谣传,并非本宫想法。 祥常在一身舞艺非凡,连皇上都在本宫这里夸过祥常在腰肢极细极软,可见祥常在能得皇上盛宠,也是情理之中。” 惠妃这一番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原本她没把祥常在放在眼里,可有一次皇上翻她牌子,想来个难点的姿势,她怎么也配合不好,皇上就把祥常在挂在了嘴上,话里话外就是在嫌弃她,觉得她不如祥常在,这让她堂堂惠妃如何受得了,自然把祥常在那个狐狸精当成了眼中钉rou中刺。 其实在皇帝的心里,当然是兰若配合的最好,最得他心,但他心里有她,断然不会把她挂在嘴边。 那些常常挂在嘴边的,不一定是最爱的。 祥常在闻言,笑道:“惠妃娘娘谬赞了,皇上不嫌弃嫔妾舞姿粗陋便好。” 惠妃冲她笑了笑,随即视线望向上首道:“皇后娘娘,如今后宫谣传愈发剧烈,您这边怕是要采取些强硬手段了,这谣传虽然是谣传,当不得真,可两个妃嫔被一群下人拿来作比较,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也幸好兰贵人和祥常在是个好的,不然闹出后宫妃嫔不和的事情来,不仅皇后娘娘您脸上无光,到时候惹皇上盛怒,觉得皇后娘娘您治宫不严,那就不好了。” 她就见不得皇后坐在上面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凭什么,一个空占其位,不得宠的女人罢了。 皇后淡然的喝了口茶,严肃道:“惠妃说的有理,这宫里的谣传确实该好好治理一番。来人呀,传本宫懿旨,若宫里谁再敢议论妃嫔是非,逮到一次赏五十大板,逮到两次,直接发配出宫。宫人们相互监督,若发现还有口舌的,举报上来,本宫重重有赏。”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办。”皇后的贴身嬷嬷道。 皇后颁布了懿旨,没什么事情,便叫散了。 众人脚步匆匆,兰若落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走着。 天气越来越冷,妃嫔们都要坐软轿回去,兰若不得宠,出了皇后宫门,软轿还没到,只好站在一旁等着。 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求饶声:“祥常在,求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我们家小主怀着身子,不能下跪啊。” 兰若随着声源望去,就见雨答应的贴身宫女跪在祥常在的软轿面前,连连磕头求饶,而雨答应则站在一旁,扶着肚子,眼眶通红,好似受了大委屈。 “就算雨答应身怀有孕,那也不能仗着肚子就目中无人吧,本小主比她高一个等级,她不仅冲撞了本小主,还不给本小主行礼问安,这是何道理?” 雨答应带着哭腔道:“祥常在,嫔妾见您的软轿过来,立刻退到一旁行礼了,何曾冲撞您?” “怎么不曾冲撞?刚刚前头抬轿的轿夫滑了一脚,可不就是因为你身子虚晃了一下,让他以为你要摔倒,这才吓到了?你可真是好狠毒的心思,轿夫一倒,本小主不就摔了!”祥常在道。 “是呀,雨答应,您仗着肚子的孩子,这般害我们家小主,意欲何为?而且小主位分比您高,您行礼敷衍,是什么意思?” 雨答应的贴身宫女跪地祈求道:“都怪奴婢不好,奴婢没有搀扶好小主,让小主身子晃了一下,吓着了轿夫,都是奴婢的不对,祥常在,您要罚就罚奴婢吧,不关小主的事,小主没有要害您。” 祥常在坐在软轿里,懒洋洋道:“当真是主仆情深呀,什么话都被你们给说了,本小主还说什么?本小主也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只要雨答应给本小主下跪认个错,本小主就当没今天这回事儿。” “祥常在,万万使不得呀,小主身怀有孕,现在身子笨重,况且地上雪水冰冷,不能下跪呀。” “本小主都已经网开一面,就让雨答应下跪认个错,有那么难吗?怀孕怎么了,怀孕就可以无法无天,不把规矩当规矩吗?”祥常在玩着手上的景泰蓝护甲,态度丝毫不松。 “祥常在,嫔妾如今已将近七月的身孕,非常显怀,特别是冬日穿的较多,身子更加笨拙,真的不能下跪,还望祥常在网开一面。”雨答应说罢,给祥常在行了个半蹲的礼。 祥常在哪里肯罢休:“看来雨答应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呀,雨答应目无尊卑,冲撞了本小主,罚她跪在此地一个时辰,时辰没到,不许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