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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咱们该走了,不然待会儿可就晚了。”翠螺抬头看了眼天,出声催促。 林芽这才从贺眠怀里退出来,只是不知为何耳根红的滴血,比他唇上的口脂还要艳丽。 贺眠怔怔的看着林芽,目露惊诧,微微张着嘴像是想说什么,木讷的抬手要摸脖子。 林芽红着脸,按下贺眠的手拦住她的动作,声音有些不自然,“芽儿会等jiejie回来。” 都爬到了马车上,贺眠还没回神,心不在焉的跟贺父贺母他们挥手再见。 她呆坐在马车里,眨巴眼睛。 刚才芽芽好像,亲她了。 就在翠螺说话的时候,他侧头亲她耳根后面。唇瓣柔柔软软的,带着热气。 当时贺眠头皮都麻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到现在依旧是难以置信。 芽芽怎么可能会亲她呢? 假的,肯定是假的。 她俩可是姐弟啊! 这能是弟弟对jiejie干出来的事儿?! 贺眠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有些快,吞咽了一口唾沫压压惊,伸手往耳后摸了下。 芽芽今天涂了口脂,颜色有些像熟透的樱桃。 贺眠垂眸看着指腹上的红色口脂,瞳孔收缩,心脏停跳,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艹! 说好的社会主义姐弟情呢! 第40章 贺眠的马车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了,贺父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神色难掩担忧,“翠螺年龄到底还小,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如何能照顾好眠儿。” 他看向贺母,“应该让老竹跟着去的。” 老竹是府里的管家,前些年跟着贺母走南闯北的,什么没见识过?怎么看都比翠螺要靠谱许多。 “她是跟其他学子们一同去省城,带上老竹实在不像样子,再说她也都十五六岁了,我像她这么大年龄的时候,你肚子里都有她了。”贺母觉得贺父担忧太多,只要带够银子身边有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徐氏倒是能理解贺父的心情,如果出门的是贺盼,他能哭死过去,夜夜难以入睡,想着她那么小,在外面可会冷了饿了被人欺负了? 这种话贺父就不该跟贺母说。 她时常在外面走动做生意,自然不能理解后院中男子对于孩子的担忧,别说贺眠十五六岁了,她就是四十五六岁,在贺父眼里依旧是个父亲需要cao心的孩子。 如徐氏所猜,自从贺眠离家后,贺父就茶不思饭不想了,整日莫名红了眼眶,说梦到贺眠在外面被人欺负,好在近日林芽没回书院,一直在松萝院里陪他说话。 贺母起初还有耐心安慰贺父两句,但他终日这样就有些受不了了,索性躲到徐氏这边,眉头紧皱,“都说慈父多败女,这话果然不假。眠儿都多大了,他还cao心这cao心那的,将来眠儿如何能独当一面?以前眠儿不成器,我看都是他惯的。” “主君哥哥会担心这些主要是拿眠儿还当孩子,就像妻主说的,眠儿她都十六了,若是成了家,哥哥的心思可能就放在眠儿夫郎身上去了,也不会这般整日忧虑。”徐氏端来凉茶柔声安抚,轻声细语的如夏日晚风,恰到好处的缓解人心燥热。 贺母心情这才缓和许多,接过凉茶叹息说,“也不是没给眠儿相看过,就像之前的张叶,知根知底,开朗活泼,多好的小公子,偏偏两人没这个缘分。” 还有后来的夏子文,夏母也有那个意思,贺母也不拒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称为莲花县美人之一的夏家少爷来到贺府后生生被林芽给比了下去,贺眠全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徐氏眸光闪烁,绕到贺母身后力道恰到好处的给她揉捏肩膀,“妻主糊涂了,咱们府里就有更好的人选,也是知根知底,何必去选外面的那些。” “咱们府里的?”贺母搁下茶盏放松的仰着头轻阖眼睛,“芽儿?” “是啊,我瞧芽儿这孩子倒是挺好的,那日生辰宴上我特意留意过,全莲花县的小公子没一个容貌能比得过他的。”徐氏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卖力推荐林芽,仿佛那是他亲侄子一样,“而且也是个有孝心了,整日陪着主君哥哥宽慰他,何况跟眠儿感情也好。” 徐氏柔声说,“妻主您看,这两人青梅竹马的,还能有谁比芽儿更适合眠儿呢?” “芽儿……倒也不是不行。”贺母眉头微微拧起,没一口答应也没一口拒绝。 徐氏跟贺母好些年了,多少也是了解自己枕边人的,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不反对这事,否则直接否决了。 至于没一口答应,怕是想跟贺父好好商量商量,毕竟林芽是贺父的侄儿。 徐氏见好就收,也不多说,免得贺母怀疑自己的动机,最后反而弄巧成拙。 贺母下午在徐氏那儿,晚上却回松萝院休息。 她看贺父眼眶始终都是红的,被林芽安慰了一天,到现在才算止住眼泪,否则肯定留着精力跟自己闹呢。 如此一想,芽儿这孩子留在自家倒也不错。知根知底的,跟贺父关系又好,也不用担忧他嫁到别处受委屈。 看来徐氏白天提的那事也不是不行,正好说出来也可以用来转移贺父的注意力,省得他天天想东想西的瞎担心贺眠。 “我看芽儿这孩子倒是挺好,对你也是孝顺。”贺母把外衫挂起来,状似不经意的挑起话题,试试贺父有没有聊天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