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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了酒楼瞧着天还未黑透,难得放松的多转了几圈,不知何时竟转到了云国公府附近的巷子。 一阵马蹄声由远处靠近,太子掀开车帘便瞧见一身红衣的女子潇洒的挥着马鞭往云国公府而去。 太子心思一动,扬声喊道,“幼君。” 覃幼君今日从覃幼鸣那里得了一玩意儿,迫不及待拿去送给殷序,没想到回来竟这般倒霉遇上太子。 之前与太子单独相处时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所以这次她打定主意不肯上前,只隔着一段距离给他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瞧着她站的老远,目露哀伤,“看来幼君订了亲事真的将孤忘了。” 看着狗比太子这表情覃幼君恨不得上前拍他一顿脑袋,可这会儿她只能客气的笑笑,“太子说笑了,自打咱们退了亲事便再无关系,臣女心中便早太子忘了。太子十一月也将大婚,听闻近日太子府中也是热闹非凡,太子还是好好享受府中美人的好。臣女哪怕再美貌,再可人喜欢也不是太子的未婚妻了,所以太子还是忘了臣女吧。” 她这话说的可谓不要脸了,太子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一副了然的神态,“孤就知道,你肯定还生孤的气,气孤收了那么多女子还不能娶你为妻。”他殷切的看着覃幼君道,“但孤的心里只有幼君啊,孤的心里幼君meimei才是孤的正妻,其他人是抵不上幼君万分之一的。” 覃幼君瞧着不远处笑了笑,“啊,太子,你看那边。” 太子不做他想扭头去瞧,顿时愣在原地。 罗蔓烟不知何时站在马车后面,双手捏着手绢眼睛哭的通红,一副看无情无义狗男人的表情看着太子。 太子张了张嘴,自知刚才的话说的不妥当让罗蔓烟听了去,可他刚与罗蔓烟分别,哪里会想到罗蔓烟被太子说的心潮澎湃忍不住想要再看看他然后就跑出来跟上来了呢? 太子府的人原本想提醒太子来的,可谁知太子率先叫住了覃幼君,竟一时没得了机会开口。 “太子表哥。你是真的忘不了我吗?”覃幼君表情一变,瞬间成了被心上人抛弃可怜无助委屈的白莲花,“你刚才说你的心里只有我,在你心里我才是唯一的妻,娶其他人也是迫不得已,这是真的吗?” 太子自认为在朝堂上挥斥方遒,在处理女人方面也是游刃有余,谁知道今天怎么就如此倒霉,刚哄完罗蔓烟好不容易碰上覃幼君还发生这样的糟心事! 想到这里太子不禁愤怒的瞪了眼外头的下人,跟随的人猛地就是一哆嗦,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覃幼君仍旧不肯放过,心里都快乐开了花,面上却拿着帕子擦拭眼泪,“太子表哥,你真忘了吗,前段时间你还来跟我说,退亲是你迫不得已,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有我的位置,现在我都要招赘了你都忘不了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她突然变得情意绵绵,让太子措手不及,他刚要说两句软话又看到了罗蔓烟顿时有些两难。 覃幼君悲伤道,“太子表哥!” 声音好嗲,覃幼君都觉得快要恶心死了。 太子皱着眉终于从马车上下来,在夜幕中看着京城中有名的两位美人,心绪复杂。 果然,幼君是惦记他的,果然罗蔓烟心里只有他的。 不知所措的时候,太子也觉得骄傲。 太子深情看了眼罗蔓烟到了她跟前握住她的手道,“曼烟,咱们已经订亲了,你是我的太子妃。幼君、幼君与我青梅竹马虽然退了亲但感情犹在……” “你骗我!”覃幼君气呼呼道,“太子表哥你骗我,你分明跟我说过你这次订亲只是暂时的,将来、将来……”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捂着嘴道,“我再也不要见你了,我恨死你了。” 说完覃幼君打马便跑,跑出去一段距离就在也忍不住笑出了狗叫。 特么的狗比太子,让你张狂,让你恶心人,看我今天不恶心死你。 太子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似有若无的听见了覃幼君张狂的笑声…… 覃幼君是故意的…… 太子咬牙切齿,如今他算是明白覃幼君刚才为何突然态度转变了,是故意破坏他与罗蔓烟的感情! “蔓烟……你听孤说……” “臣女先回去了。”罗蔓烟哭的双目通红,抽抽噎噎的给太子行了礼飞快的跑了,显然不肯相信太子的鬼话了。 太子面色阴沉的要下雨,他突然抬脚一脚踢在后头跟车的太监身上,“乱棍打死。” “太子饶命啊。” 可惜没人饶他性命,小太监很快被人拖到一边乱棍打死。 这会儿大街上早没了行人,太子阴沉沉的看了眼云国公的方向而后登车离去。 回到太子府便有女官询问太子要去哪边休息实在是太子府中女眷太多,个个都是家世显赫还真是不好得罪哪个。 但偏偏今日太子在覃幼君身上吃了亏,思及陈丽云出自云国公府床上功夫又不错,便说要去陈丽云的院子。 女官连忙阻拦道,“太子,覃夫人如今怀有身孕……” “怀有身孕又如何。”太子在气头上哪里管的了许多,根本不听女官劝阻便往陈丽云那里去了。 陈丽云自打入府只伺候了太子一次,后面进府的女人又多,她竟再也没得到机会,突然听见说太子来了,陈丽云自然好生打扮一番伺候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