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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长公主轻启朱唇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如此好事,怎能不告诉亲家?” 一旁云国公终于能歇下喝了一口茶道,“这事儿满京城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 不过话是这么说云国公还是亲自写了一封感谢信送去了宜春侯府。 若只是两人的个人恩怨倒不至于让他如此作为在人伤口上撒盐,可想想殷序这些年在宜春侯府受的委屈,云国公觉得脸面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该撒的盐撒撒,总得让宜春侯知道痛才是。 写了信云国公也不管这些了,嘱咐玉阳长公主张罗一番晚上一起庆祝庆祝。 玉阳长公主笑道,“这事还用你说,幼君早就开始忙活了。” 听到云国公府送的信,宜春侯顿时来了精神,待看到云国公笔迹,宜春侯眼中的亮光顿时消散下去。 他以为是殷序写的信跟他报喜呢,可惜并不是。 宜春侯抿唇将信看来,气的当真又吐出一口血来。 殷曼曼姐妹听闻父亲吐血,连忙让人前去请大夫,路上碰上林月娘,殷曼曼二人只朝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 这些日子林月娘被宜春侯厌弃心情本就不爽快,没想到两个丫头片子也敢给她脸色,还将管家权从她手中夺了去,顿时恼羞成怒,扬起胳膊便要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 “您是在骂您自己吗?”殷曼曼还未动作,便有身边的婆子一把抓住林月娘的手,“您怎么进府的不记得了吗?我们不要脸?我们的娘好歹是敬过主母的茶得了准许才伺候爹的,您呢?您气死祖母,如今也名不正言不顺,论起来,您更不要脸呢。” 钱财是个好东西,自打她们手中有了钱,先是买来那孪生姐妹,继而拿到管家权。权和钱都有了,当初林月娘手底下的走狗还不是扒着她们吗? 殷曼曼牢牢记得这一切是谁给她们的,更深知她们的苦难是谁带来的。往日明面上虽然不会苛待林月娘,但也不会任凭她打骂了。 林月娘眼睛瞪得老大,“你们!” “您先骂着,我们先走了,父亲病着,实在没闲工夫在这儿跟你说话。”姐妹俩走了,留下林月娘浑身哆嗦。 不过一个多月功夫林月娘从天上摔到地下,儿子与她不亲了,丈夫不理会她了,林月娘的精气神儿看起来都没有了。 到了傍晚,殷序顶着发涨的脑袋走出书房,一瞧见覃幼君顿时精神百倍,连蹦带跳的过去,“娘子。” 覃幼君嗯了一声,“下学了?” 殷序兴奋的点头,“下学了,走,我们回去。” “不急。”覃幼君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又挨打了?这中了举人竟还挨打?” “是啊。”殷序觉得委屈极了,现在只想拉着媳妇回房接受安慰,顺便提醒一下幼君meimei当初应下的承诺。 想到当初的承诺,殷序顿时红了脸,他俩这样那样的滚了好多回了,可每回他都是下面这个,做人上人是他的终极愿望,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甚至他都还清楚的记得,在知道自己中举的一瞬间,脑子里蹦出的就是这个。 殷序脸红了,看着覃幼君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幼君meimei,我们今晚哪都不去就回房好不好?” 诺言是她许下的,覃幼君自然还记得,她只瞧殷序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由笑道,“可父亲母亲他们都等着了。” “哦。”殷序大失所望,整个人的精神都没了。 覃幼君摸摸他脑袋,“咱们快点吃完就回去。” 殷序一点都没被安慰道,“可是……”他还想这样那样多来几回呢…… “哎呀。诺言我没忘。”覃幼君简直对殷序无语了,她甚至都觉得殷序能努力用功读书全是为了和她这样那样的时候能够在上面占据主动。 殷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他瞅着四周无人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实际上殷序就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担心覃幼君忘了不认账了。 现在覃幼君认了,殷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咱们快去吧,别让父亲母亲等急了。” 覃幼君揶揄的看他一眼,“行行行,别让他们等急了。” 她噗嗤笑了起来,“我看等不及的是你才对。” “别瞎说。”殷序别开眼不敢看覃幼君了,耳朵和脖子却都红了。 两人到了正院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就连两个多月的嫡长孙钊哥儿都被抱了过来。 殷序能中举人可以说出乎所有人预料了,一门子武将中出了个文人,可不是稀罕。 这顿饭吃的全家欢喜,饭后玉阳长公主笑道,“之前我便允诺只要你中了举人便允诺你一个愿望,你现在可想好了?” 殷序愣了一下,之前他只记得覃幼君对他的许诺,也牢牢记得这许诺了,唯独忘了玉阳长公主这话。 “没想好?”玉阳长公主平日对小辈还算温和,如今在小辈中又尤为喜欢殷序,也难怪她女儿喜欢,这样的孩子又怎能不喜欢。 殷序想了想道,“小婿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主要没想到我真的能中。” 覃幼君道,“不如娘您先攒着,等他中了进士再许一个大的。” 玉阳长公主哭笑不得,“你对他倒是信心十足。” “那是自然。”覃幼君笑着,一点都不知道谦虚,“之前我便说他能中举,这不就中了?现在我说他能中进士那就能中进士。而且他自己也说定会考个进士回来,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