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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武将世家这俩丫头又是陪着覃幼君长大的丫头,又怎会不会拳脚功夫。 殷序啧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要是元宝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自打两人成亲以后元宝就在外院书房呆着等着伺候殷序,但听这话的意思元宝似乎瞧上了她身边的哪个? 覃幼君笑,“那你害怕我吗?” “不怕啊。”殷序道,“以前挺怕的,后来发现你挺好的就不怕了。” 毕竟去年被打的那一次刻骨铭心,想忘都没那么容易忘。 覃幼君摊手,“那不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哪个娘子舍得打心爱的男人,除非男人不听话。” 殷序一想也是,反正他不管,全看元宝有没有本事了。 翠玉被收拾走了,覃幼君也准备回去睡一觉了,可谁知外头街上却传来喧闹声。 不一会儿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过来了“郡主,外头闹起来了,但长公主让郡主不必担心,后半夜尽管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还得进宫。” 是啊,出了这样大的事明天都得等候召唤进宫的。 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太子就该登基为帝,而臣子也该为皇帝哭丧了。 在之后就是康王夫妻离京前往未知的封地,想起来似乎没一件好事情。 覃幼君也不想母亲担心,与殷序回屋躺下当真认认真真的睡了一觉。 外头喧闹一夜不断,覃幼君夫妻睡的也并不踏实,黎明时分混乱声远了,覃幼君和殷序才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可醒来时天色仍然很少。覃幼君和殷序匆忙起身洗漱,便赶往正院,路上看到云国公府的院墙才知昨晚并不如玉阳长公主说仅仅街上乱起来了。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有人浑水摸鱼想来云国公探探底细,如今围墙上还沾着许多血迹,轮番值守的护卫们都曾是战场上下来的好手,如今也瘫在地上休息着。 殷序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以为凭着他丈母娘和老丈人,太子还不至于做的如此绝情,没想到太子还真的干了。 只可惜太子手不足又固守皇宫,能抽调的人手并不多,这才没能攻破云国公府。 殷序担忧道,“不知道爹在宫里怎么样了。” 覃幼君也是忧心忡忡,但细细想来又道,“爹应该没事。若太子当真不顾一切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天亮人便撤了,说明太子还是有顾及。” 她顿了顿,“别忘了,咱们家两位哥哥都在西北,他们的脾性可不是好性子,我们在京城真出意外,我们两个哥哥会带人杀回京城的。” 男子汉大丈夫最讲究忠君爱国,但云国公府一众四个孩子全是一个娘生的,一家人感情也好,两个哥哥脾气性子遗传了云国公的坚韧但也遗传了玉阳长公主的护短。在他们看来小家都护不住又怎么护大家,所以两位公子去西北建功立业报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保护家人。 太子如此作为,一方面是想探探云国公府的底也是敲山震虎。并不敢真的对云国公府做什么,所以昨晚玉阳长公主并没有担心反而让他们好生休息。 殷序想到两个大哥也笑了起来,“大哥二哥以后肯定是个好将军。” 覃幼君笑了笑,两人到了正院,那婆媳三个正在用早膳,见他们来了连忙招呼他们坐下用膳。 玉阳长公主眼下一片青黑,谢氏和苗氏精神倒是还好。 显然昨晚嘱咐小的睡了,玉阳长公主却守了一整夜,覃幼君道,“娘,宫里现在还没消息,用了早膳您趁机休息一会儿,毕竟进宫还有硬仗要打。” 玉阳长公主一夜未睡又担忧丈夫精神不怎么好,这会儿也没什么胃口,她摇头道,“估计快了。” 早膳都未用完,宫里的钟便敲响了。 天德帝在位十三年,终于倒在天德十四年的这一天上。 举国哀痛,朝堂肃穆。 作为天德帝的亲meimei和云国公夫人,玉阳长公主自然是要进宫的,而谢氏因有孕在身被留在家中,苗氏作为长媳被留在家中主持中馈,最终玉阳长公主带着一双儿女一同进宫哭丧并参加太子登基大典。 这样的事情放在小户人家自然是恩典,但在他们家却并不算什么好事。 因着殷序只是入赘,并未被朝廷册封为郡马爷,所以殷序倒是免了这次入宫。 玉阳长公主道,“如今府中只有你一个主事的男丁,遇事与你两位嫂嫂多商量,待会儿瞧瞧派人往武安侯府走一趟,剩下的就闭紧门户不要出门,府中诸人人多眼杂,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让人钻了空子。” 为皇帝哭丧守孝,按照往年的惯例怎么也得七日。这七日期间不论官员还是命妇吃住都在宫内,待七日后皇帝下葬这才完成。 玉阳长公主事无巨细一一叮嘱,殷序用心记下,突然有了一股责任感。 时辰不早,命妇也该进宫,殷序送他们出门,手紧紧握着覃幼君的,低声嘱咐,“在宫里不比其他地方,进宫后不要乱走跟紧母亲。” 覃幼君点头,“好,我知道了。” 殷序又叮嘱,“万一有事,别顾及颜面,保命要紧。” 覃幼君眨眨眼,“好。” 到了大门外,看着她们上了马车,殷序叹了口气。多事之秋,这古代就是麻烦。 皇宫对覃幼君母女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玉阳长公主来的勤快,覃幼君又是太子的未婚妻,打着培养感情的幌子更是来的数不胜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