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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道,“公爷说了,让老奴等宜春侯看了信件再回去,要是有什么话也好带回去。” 听这话宜春侯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便觉得这信中肯定没个好话,可偏偏这管家狗仗人势,显然不达目的不罢休,宜春侯只能将信拆开。 云国公是武将,没什么文采,写的信也直白,在心里狠狠的炫耀了一番,还感谢宜春侯替他养了这么好的儿子。 宜春侯捂住胸口觉得心口疼的厉害,脸色都发白了。 管家心满意足,拱手再不流连直接回府复命去了。 宜春侯拿着书信的手指都开始颤抖,突然又喷出一口血来将信纸都染红了。 云国公府的人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整天的时候客流云集好不热闹。殷序被云国公带着一天下来脸都要笑僵了,好在晚膳时玉阳长公主兑现承诺将京郊那个温泉庄子的地契当众给了殷序。 殷序谢了岳父岳母,转头就把地契上交了,“幼君meimei,我把这庄子送给你。” 覃幼君顿时惊讶,“你不自己留着?” 殷序笑,“我的就是幼君meimei的,放我这里不如放幼君meimei这里。” 覃幼君笑道,“那好,我给你收着。” 饭后两人回房,殷序又去扒拉他的嫁妆,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给了覃幼君,“幼君meimei,以后我可是要当官的人,男人手里不能有钱,以后你管钱,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覃幼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怕给你十万两银子你也不敢在外头胡来的。” 殷序有些迷茫,“为何?” 覃幼君凑近她,笑的一脸灿烂,“因为你只要敢在外头乱来,我就把你大兄弟切了!” 说着她还做了一个一刀切的动作,让殷序不自觉的就夹紧了腿,好残忍!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的。”覃幼君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对不对?” 殷序点头,对自己这方面颇为自信,“那当然。想我两辈子、想我这多年的童子鸡,也不是白混的。”殷序偷偷抹了把冷汗,险些就说出不该说的来,他赶紧补充道,“我这身,我这心,这辈子都属于幼君meimei一人。” 啾! 覃幼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也是。” 殷序有些羞答答,看着她道,“白日的话还算吗?” “什么话?”覃幼君装傻,“我不记得了,要睡觉了。” 说着覃幼君煞有介事的上床拉上被子,还眼巴巴的说,“序哥哥,你不睡吗?” 殷序觉得牙疼,狠了狠心直接吹灭蜡烛跳上床去,掀开被子就压了上去。 覃幼君终于为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任,这一晚真的是一场狂欢。到了最后覃幼君想起以前看过的小黄来,拉着殷序来了一次,喜的殷序找不着北,嗷嗷直叫。 天亮了,满京城也无人不知殷序中了会元这事了。 殷序一大早就去了岑夫子那里拜谢恩师,顺便开始一整天的学习。 是的,哪怕中了会元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四月初一就是殿试,会试只是春围的第一战,虽然已经确定能够中进士,可同进士和一甲二甲进士还是大有不同。谁都想去争那仅有三人的一甲。 殷序以前连中进士的信心都没有,如今中了会元这会儿信心满满,自然打算搏上一搏。 到了傍晚,殷序从岑夫子那里出来,远远瞧见胡同口停了一辆眼熟的马车,眯眼一瞧竟似殷家的马车,一中年男人正掀着帘子往这边瞧着,不是宜春侯是谁。 殷序面露讥讽,上了马车直接让车夫回云国公府,路过那马车殷序连招呼都不打就呼啸着过去了。 另一马车内宜春侯面色苍白如纸,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掀着车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眼中的悲伤骗不了人,胸中的痛也不作假。 他的儿子当真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哪怕到了这一刻,宜春侯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林月娘给带来的。 殷序走出去没多远,就瞧见覃幼君一身红衣出现在视线中。 殷序掀开帘子笑道,“幼君meimei上车还是我上马?” 覃幼君笑着伸出手来,“上来。” 殷序笑着出来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握住覃幼君的手,覃幼君一个用力上了马,径直坐在覃幼君后面。 缰绳从覃幼君手中递到殷序手中,殷序扬声喊了声驾,夫妻俩骑马消失在视线中。 殷序欢快的笑意尚且就在耳畔,宜春侯有些恍惚,险些忘了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回吧。”宜春侯道。 他的儿子不需要他这个父亲了,不在宜春侯府的日子似乎更加畅快。 因着距离太近,覃幼君觉得这马骑的不够畅快,便对殷序道,“再转上一圈去。” 殷序笑道,“好,要不我们找处酒楼用晚膳去?” 覃幼君想了想,突然道,“你去过花楼吗?” 殷序当机回到,“当然没有,像我这种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美男子怎么可能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他说的义正言辞,信誓旦旦,覃幼君笑了起来,“可我想去。” 殷序有些懵,“什、什么?” 覃幼君回身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说,我想去花楼。” 殷序突然间觉得亚历山大,难道他还得跟话楼里的姑娘们争宠?难道他娘子嫌他昨晚不够英勇对男人失去兴趣,转而喜欢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