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

    实则,但凡见过那男子真容的人,都会被他由内而外的清雅气质所折服,被他的温柔品性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夸两位新人一句:男才女貌,鸳鸯壁合。

    芸煜楼暂停营业三天时间,尽心为老板准备成亲的事项,装饰一新的大堂,处处布满了喜庆的大红色,为即将成婚的两位新人赶走一切不顺,带来好运。

    舒芸身骑一匹全身毛发锃亮的黑色骏马,从酒楼向小院行进迎娶新夫郎,一身修身大红喜袍,勾勒出她纤长的身姿,温和的阳光照射下,俊秀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小院内外都有街坊四邻在帮忙张罗着喜事,看到舒芸来说上几句祝贺的好话,讨得几个沉甸甸的大红包。

    小镇上的婚事大多办的简单随便,新夫郎大多由新娘子自己到闺房里去抱。

    整个婚事中舒芸最满意的就是这一部分,撇去让新夫郎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来才更加吉利的繁文缛节,她直接大跨步走进邢煜房间。

    看着如一朵水莲静静端坐于床边,头盖红色盖头,身穿大红喜服的煜儿,舒芸喉头一紧,反而调慢步伐,缓缓走到他身边。

    无声地签上煜儿的小手,在对方手指的微小颤动中,舒芸将人打横抱起,盈盈一握的小腰在抱进怀里的一刻,舒芸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把人带回家,按在床上好好疼爱。

    她坚定而自豪的走出房门,跨过火盆,再在众人的祝好声中,将煜儿放进大红花轿中,隔着红盖头对人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句:

    “煜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说完舒芸又定定的看了两眼隐在红盖头下的人,满眼不舍准备退出轿子,可谁知煜儿却趁着这个时候隔着盖头寻到舒芸嘴唇的位置,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吻,动情地对她说道:

    “舒芸,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一路敲锣打鼓,送亲队伍绕了半个镇子把新夫郎送到芸煜楼,紧接又是一阵放炮迎轿声,整个送亲行程才算结束。

    舒芸说要让煜儿风风光光地嫁给她,她做到了。

    舒芸下马后把煜儿从喜轿上抱下来,把他放到提前准备好的新轮椅上,推着他走进了酒楼大堂。

    贺喜的宾客围在两边,最前方站着柳友殊、孙尧、小惠和负责为两位新人进行赞礼的叶潼。

    小翼则伺候在赵清身旁,在两位主子进来后,扶他在主位上坐下,等待接受两位新人的礼拜。

    一段贺词过后,只听叶潼高声喊起:“一拜天地!”

    舒芸与邢煜各执彩球绸带一头,一拜天地神明,感恩让她们相遇。

    “二拜高堂!”

    二拜爹爹赵清,含辛茹苦将邢煜照顾长大,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将儿子托付给她。

    “夫妻对拜!”

    三拜彼此,愿你我两情长久,共度朝暮,至死不渝。

    “送入洞房!”

    舒芸再次抱起邢煜,在傧相的一声“礼成!”中,将人抱到楼上两人的婚房里,轻放在床上,隔着盖头将唇瓣贴在他的额头上久久不愿离开。

    “等我,很快就回来。”舒芸哑着声音对煜儿说道。

    煜儿乖巧地点点头,心脏都要跟随着女人的脚步一同离去了。

    两人的天字一号房在酒楼的最顶层,所以并不会被大堂里宾客们觥筹交错的声音打扰到。

    煜儿一个人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偷偷掀起红盖头的一角,打量起这个他住过好几次现在却变得有些陌生的房间。

    先前在布置这个房间时舒芸不允许他插手,所以婚房里的一切都是由舒芸亲手安排的。

    看着身下柔软的红丝绸被褥,桌子上刻有金色龙凤花纹的龙凤烛台和床上被洒满的红枣桂圆莲子,无一不在显示着那个爱他的女人对娶他这件事的用心。

    煜儿看完整个人都被幸福溢得满满的,放下盖头后,静静地等待舒芸回来。

    可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舒芸便从楼下走了上来,呼吸有些急促的从门口走到煜儿身边,犹豫了一会才蹭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小声地唤他:“煜儿。”

    煜儿搅着手指有些紧张,盖头下精致好看的眉眼不自觉的看向脚尖,问她:“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舒芸:“我装醉了,叶潼把我扶上来的,她在下面帮我拦酒。”

    煜儿想说你不能这样对人家,人家是客人,舒芸却急急忙忙说道:“煜儿,隔着盖头说话不舒服。”

    煜儿害羞,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话说出口:“那你,那你......把盖头,揭下来吧......”

    煜儿说完,舒芸甚至都顾不上拿过她之前精心挑选的喜秤,秉着呼吸,直接用手捏住红盖头的一角,迫不及待地露出下面煜儿美如冠玉的面容。

    “煜儿。”舒芸被略施粉黛的煜儿迷住了眼睛,看着人红着脸低垂着眼的害羞模样,就控住不住地先在他红润的嘴唇上落下了一吻。

    “煜儿,我们喝交杯酒。”

    煜儿拿过舒芸递来的酒杯,抬起眼看向穿着大红喜服的舒芸,同样被这样的舒芸美的呼吸一窒。

    他从没想过舒芸穿红色竟也这般好看,红色衬得她肤色更白皙,眼窝更深邃,微微勾起的嘴角更是一有种摄人心魄的魅惑感。

    喝过交杯酒后,煜儿的整张脸红得像要爆炸了一样,也不知是真地被舒芸诱惑住了心智,还是这酒真的就这么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