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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白渺靠着武帝起身。 在被白虎带出来后,白渺便在船上好好休养了两天,有太医的治疗,身上的病痛也算是得到了有效的抑制;但他身上到底是因此受了伤害,这两日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 他本就皮肤娇嫩,期间又常被玉殊拖拽在地上,背后、手臂、双腿上满是划痕,零零碎碎的青红痕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着就狰狞可恐;且因为被玉殊压在寒江之中,又没了御寒的衣物,白渺的手指、脚踝上多有冻伤的痕迹,如今在温暖的室内动不动就瘙痒刺痛,便是抹了药水也难受得厉害。幸而武帝在他身侧,时时刻刻伴着少年,夜里若是见白渺伤口难受,涂修霆便小心给他上药,轻轻用气息吹拂。 白渺仰头看向武帝,这几天的经历简直让他想死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笑着蹭在武帝怀里,轻声道:“陛下放心,我好多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别看我现在身上有伤,等这一次进化完后,绝对能完完全全的痊愈。” “那什么时候才能进化完?”武帝心中还是恼的。这一次白渺被劫走着实是太过凑巧,玉殊行动的时候恰好是白渺进化而妖力尽失的时机,虽然种种表明一切都是巧合,但武帝心中还是气恼得厉害——终究是他倏忽了对小莲花的保护。 “应该快了,”这两日大约是因为妖体持续进化的缘故,白渺的身上会断断续续的发热,但是就御医看来,似乎再无风寒的影响。 嘴里还说着话,白渺便觉得身上有浮现了一股子烧劲儿,他咧了咧嘴道,“陛下,我好像又烧开了……” “朕陪着你。”知道无法避免,武帝便时时刻刻陪着少年。 “唔……”白渺忽然坏笑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身子,攀扶着武帝的肩膀,仰头在男人耳边小声道:“陛下,我想你了……嗯,我听说发热的人,体内会更热、更舒服……” 武帝的耳朵被少年轻柔的气息碰撞,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男人低眉掐住了少年的腰肢,沉声道:“莫要胡闹,你还病着呢!” “不病了,御医都说了我现在只是发热,而且我觉得很精神。” 说着,白渺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涂修霆的喉结,用小巧的贝齿轻轻啃咬,嘴里含煳不清道:“陛下,你是不知道那玉殊有多讨厌,他竟然说我脏,说你我之间的关系肮脏!” 他的手指划上了武帝的衣领,比平时更热的指尖在滑动时带着一阵阵叫武帝头皮发麻的战栗,“然后他把我压在船头,用江水浇我,说是要把我洗干净……他还把我按在水中,我被呛了好多次……” “他该死!”武帝从喉咙中挤出充满恨意的三个字,他觉得之前叫魇龙卫们招待玉殊已经是轻得了。 “陛下,所以你疼疼我嘛!”可能是因为这几日的经历,此时在白渺缓好了精神后,即使身体发着热,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武帝填满自己,他迫切地需要男人的温度来驱散心中的不安与寒意,“陛下,我想你要我……” 说到这个份上了,武帝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他本想轻轻地占有身下温热的少年,但谁知勾着他不放的少年却如同落入凡尘的妖精,用膝盖抵着武帝的小腹,手臂揽着男人的肩头,轻声道:“陛下,使劲儿疼我吧。” “好。”武帝看出了白渺隐藏在乖顺下的不安,“朕允了。” 船只本就在寒江上晃动,而在白渺的要求下,武帝今日格外凶勐。每时每刻白渺都感觉自己像是被勐兽盯上的猎物,恐惧中夹杂着兴奋,以及被武帝占有后的安全感。 武帝的动作很凶,激烈中也叫白渺感受到了身体上轻微的疼痛,可只有这样的感觉,才能叫他在颠簸中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 从晌午到傍晚,武帝抱着瘫软无力的白渺重新擦洗了一遍身子后,便搂着人趟进了被窝。 白渺的手紧紧拉着武帝的衣襟不愿放开。在被玉殊抓住的这几天里,每一分每一秒于白渺而言都是煎熬,两辈子他第一次遇见玉殊这样偏执病态的人。在玉殊的眼里,白渺隐约能看到一种疯狂且充满了毁灭的感情,他不明白从前都是以朋友相称,怎么对方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感?到底是他太迟钝,还是玉殊太能伪装? 比起武帝充满独占的感情,玉殊的那种自我感动式情感只叫白渺觉得满心作呕,甚至还叫他害怕、恐惧。在被玉殊按在水里即将窒息的时候,白渺那时险些对水产生了抗拒的惊惧,幸好啸风来了…… 仰头亲了亲涂修霆的嘴角,白渺将自己埋在了男人怀里,闷声道:“陛下抱着我睡。” “好。” 武帝垂眉,炽热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少年的后背,是安抚也是诱哄。 在令人心安的温度中,白渺燃起的睡意越发浓烈,最终在武帝的怀里彻底睡去。 涂修霆看着少年的睡颜,心中的郁气有所舒缓,他的手掌不停地在白渺背后作安抚,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看着对方的睡颜。 在静谧之中,武帝也缓缓闭眼休憩。 * 在船尾的木桩上挂着麻绳,麻绳的另一头伸入江中,正好五花大绑着被抓起来的玉殊。他身上有好几处都是被白虎咬伤的痕迹,也不曾有人为其处理,便按着武帝的吩咐将人绑着扔在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