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吕布被擒
吕布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被大水淹没的邺城,眼中带着茫然。 “先生,现在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现在只能开城投降,难不成,成为这水中鱼虾吗?” 陈宫此时意兴阑珊,挣扎了这么多年,还是败了。 而且还是败给了曹cao。 “先生,吾有赤兔马,在水中亦如履平地,吾有方天画戟,十万大军中来去自如,为何要投降?” “奉先呐,你有赤兔马,你有方天画戟,可是别人没有啊,你要让三军将士为你陪葬吗?” 吕布身后,一群将领沉默不语。 突然间,上百支羽箭射了进来。 每一支羽箭上都绑着信件,有将士取下来一看,是一封招降信。 擒吕布者免死,且封侯赐金! 将士们相护对视,心中有所迟疑。 就像是陈宫所说,吕布的赤兔马能在水中如履平地,可是他们不能。 吕布能在万军从中来去自如,他们依然不行。 邺城被大水淹没,不仅是粮草被淹,就连百姓们也遭了难,那城门之处,甚是下不去人防御。 邺河的大水,还在不停地往外流,邺城完了! “尔等想要投降,想要绑了我吗?” 吕布有些慌了,自从他在战场上扬名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绝境。 以前的时候,就是败了,也从来没有被彻底击溃过。 因为他是人中吕布,他天下无敌。 但是人中天下无敌,却无敌不过水火无情,谁知道曹cao会掘开邺河,引大水来淹啊! 因为慌乱,吕布拿起了马鞭,把周围的将士一阵鞭打。 “我该听先生话的,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 若是此时领兵在外驻扎,就算是邺城被淹了,还能有暂时的立足之地。 “呵呵,当初王允不听我的,惹来了杀身之祸,你不听我的,却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了!” 陈宫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下了城墙。 城外。 看着漫天的利箭射进城去,曹cao叹了口气,道:“可恨那陈宫,吾都要说服吕布开城门了,却因为他功亏一篑,让我平白无故的废了这么多力气!” 郭嘉拱手而笑,道:“这世间便是好事多磨,陈宫给主公引来天上大水的机会,此一战,可载入史册矣!” 此战颇为经典,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邺城,他当居首功。 “哈哈哈,奉孝说的是,此一战,可让世人知晓,吾曹孟德的雄才大志,让更多有志之士来投!” 曹cao拍着郭嘉的手,笑的十分满意。 郭嘉之才盖世无双,这么大的一个人才,怎么就到了我曹孟德的手上? 夜晚,曹cao叫着郭嘉进了大帐,商议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吕布若是一心一意的要逃,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 可若吕布不死,这一战怎么都不甚完美。 两人进了大帐,放下了帷幕。 荀彧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向着自己的大帐走去。 “奉孝此人有才,主公亦爱才,绝对不会勉强之,奉孝为何会如此啊?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啊!” 邺城内。 吕布已经睡下了,可是他的那些部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吕布作为主将,一点也不在乎下属的性命,实在是让人恼火。 关键是,主将随时有能力突围,他们却突不出去。 毕竟赤兔马只有一匹,更何况,就算是骑上赤兔马,也要有那万夫不挡的勇武才。 他们并不是怕死,这么多年的征战,见过了太多的死亡。 在战场厮杀,肯定是一步不退的。 可如今,是明知必死了,谁想去死? 这么死,毫无意义的! 主将都不在乎你我的死活,为什么还要为他而死? 十几个中层将领,悄然间来到了吕布的床榻之前。 第二天,曹cao刚走出大帐,伸了个疲惫的懒腰,便有士兵来报。 城中将士绑了吕布,请主公入城。 郭嘉跟在后面,脸上有个黑眼圈,两人商议了一夜。 “不可轻信,这也许是吕布的计谋,引诱主公进城后杀之!” “奉孝放心,吾不是傻子!” 曹cao笑了笑,若是论及这种阴暗的心思,他曹孟德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让他们把吕布带出来,吾便接手邺城,论功行赏,如若不从,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喏!” 士兵带着命令离开。 刘备被士兵带了过来,“孟德之计,天下无双,那人中吕布也不是对手啊!” 此时的刘备十分感慨,当年三英战吕布的时候,他就为吕布而感到惊叹。 后来五里坡辕门射戟,那吕布勇猛的不似凡人。 他自问不是吕布的对手,若不然也不会被夺了徐州,还要强行忍耐下来。 可曹cao翻手之间,便能打败吕布,这是何等的强大?! “哈哈哈,玄德,随吾一同入城!” 此时,邺城的城门已经大开,许褚带兵闯了进去。 如此看来,擒住吕布一事是真。 从今以后,徐州城以及诸边城池尽归手中,后方再无混乱。 攘外必先安内,内中平稳,就要准备与袁绍的大战了。 此时袁绍还未出兵,无非是因为天子就在许昌,他没有出兵的理由,占据不了大义。 袁绍没有大义,可是他有啊! 天子就在手中,到时候随便发出一道袁绍无法接受的圣旨,就是一个绝好的借口。 如今,就要小心翼翼的争取些时间,一边安抚袁绍,不给其发兵的借口,一边赶紧消化这一战之后暴涨的实力。 就在走进邺城的过程中,曹孟德心思百转,想了很多。消化这暴涨的实力,最重要的就是收服刘备。 “玄德,我听闻官人一直跟随与你,如今却不见官人身影,不知是为何?” 到了邺城大门口,曹cao突然停下了脚步。 “官人乃方外之人,他的行踪一直鬼魅不定,不过,官人重情重义,肯定不会走远的!” “是啊……” 曹cao叹了口气,“若不是官人重情重义,吾这颗大好的头颅,恐怕早就搬家了!” 秦朗神出鬼没,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地方,皆能来去自如。 曹cao想起上一次,那么轻易的被秦朗偷走了印信,还留下了一副“我能杀你”的画,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可即便如此,唯有在官人身旁时,吾才最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