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 第4节
以及两个人四目相对,相似一笑。 俊男没女,似乎一举一动都能引发粉红泡泡。 宋枳记得当时他们说的什么,剧组杀青宴,副导喝醉了发酒疯,一直在唱歌,跑调跑到西伯利亚了。 他们两个是在笑这个。 江言舟的长臂揽过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发密不可分:“我出国才半年,你的品味下降的这么厉害?” 宋枳握住他的手,撒娇解释道:“我们那天是在聚餐,不是我们单独吃饭。” 顶着这样一张脸撒娇,似乎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的了。 她惯会这样的手段,尤其是在江言舟面前。 江言舟安静的看着她,脸上的情绪倒没什么变化,他是个内敛的人,喜怒从来不形于色。 这也是宋枳害怕他的地方,她不知道他什么是高兴,什么是生气,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冷淡模样。 饭的确是在酒店里吃的,不过是剧组的杀青宴,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剧组其他人也在。 宋枳知道,这半年来她的所有行踪都有人上报到江言舟那儿去。 她吃了什么,她见了谁,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江言舟来说,她只是一只他圈养的猫,用最昂贵的饲料喂养,无聊了就逗一逗。 但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猫去亲近其他人的,任何人都不行。 他低嗯一声,似像是信了,又好像没信。 只是任凭她柔软的指腹在自己掌心乱画。 此刻的她倒也的确像一只猫,一只努力讨好主人的猫。 见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宋枳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这样屈着有些不舒服,她屁股挪了一下, 想要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 肩膀却被人猛的按住,耳边响起的喘息声,像是潜伏夜里,满含欲望的狼。 然后宋枳就被吓的不敢动了。 呜呜呜好可怕,半年不见,江言舟的脾气好像更大了,她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吗。 时间仿佛停止了,宋枳全程保持着一个动作。 半晌,男人低声问她:“怎么不动了?” 宋枳欲哭无泪,声音还带了点哭腔:“不是您让我别动的吗。” “我说话了?” ......那倒没有,但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宋枳的后背就贴在他胸口,江言舟说话时,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胸口震动的频率:“没人凶你。” 有了他这句话,宋枳稍微有了些底气。 这么坐着实在不舒服,她试探的动了几下,企图找出一个相对比较舒适的姿势。 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上她的腰,呼吸声渐重。 宋枳有点儿疑惑,难道是她最近变胖了,压的江言舟不舒服? 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上半身已经被按到桌子上了。 第3章 (小修了下见面的点) 宋枳坐在沙发上,感觉全身都是酸的,又痛又软。 男人似乎把这半年的空缺一下子全给补上了,没有平日里半点的温柔儒雅,跟条疯狗一样。 “疯狗”洗完澡出来,腰间围了条浴巾,上身是裸着的。 听到动静,她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偷偷瞥了眼他的腹肌。 这人自律的可怕,工作那么忙还会抽出时间来健身。 宋枳就做不到,她减肥都是靠节食,她已经半年没有碰过荤腥了。 早就忘了rou是什么味道。 湿发上盖了块干毛巾,江言舟坐过来:“下个月回学校吧。” 她愣了一下:“回学校 头发已经是半干的状态了,柔顺的搭落在额前,盖过眉骨。 整个人看上去相比平时多了些柔和,他在她身旁坐下:“你也应该玩够了。” 原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混娱乐圈是在玩票。 宋枳虽然一直被他圈养着,但她却不是一个没有自主思想的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想攒钱,攒很多很多很多钱。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 她说这话时,也是一脸认真。 江言舟很少在她脸上见到这种坚持,小姑娘虽然有心机,却还是太蠢,在他面前,她的那点心机就像小学生一样。 有爪牙,却还是太稚嫩,伤不了人。 半晌,他点头:“是吗。” 有些敷衍。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努力坚持没有白费,宋枳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沾染骄傲:“我今天拿奖了,演技大奖,我经纪人都说我有天赋,拍的第一部 戏就得奖了。” “天赋。”江言舟低笑一声,放轻了的气音,“五千万。” 宋枳:“什么五千万?” 他微勾了唇角,像个冷血的侩子手,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仅有的幻想:“那个奖,五千万。” # 唐笑言在电话里安慰她:“没事,至少别人还没钱买呢,你能买到那也是你的本事。” 宋枳更失落了:“可奖也不是我买的,是江言舟。” 唐笑言说的理直气壮:“他买的有什么用,他连当最佳女演员的资格都没有,你最起码比他有优势,你不光是女的,你还是 个演员。” 宋枳总觉得这个话题越讲越歪,江言舟根本也不想当什么演员吧。 “而且你现在可以说是双赢啊,不光拿了奖,你还有了热度,黑红也是红啊,到时候热度cao上去了,再洗白一波,你照样出水芙蓉,不染尘埃。” 唐笑言开了家公关公司,接手过不少艺人洗白的方案,早就混成职场老油条了。 宋枳被她这么一通安慰,的确也好受了许多:“那你觉得我演技好吗?” 唐笑言闭眼一通彩虹屁:“特别好,我跟你讲,江言舟这个钱就是白花了,就算他不出这个钱,你照样是最佳女演员。” 宋枳进浴室有两个小时了,何婶怕她出什么意外,站在外面等着,也不敢擅自进去。 江言舟在书房开完远程会议,刚回到卧室,就看到何婶站在浴室外。 “怎么了?” 何婶欲言又止,脸色有些为难:“小枳进去已经两个个小时了,这么久都没动静,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两个小时。 江言舟极轻的皱了下眉。 从小到大,宋枳只要难过了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也没变。 他抬手敲门,声音染了点厉色:“给你两分钟的时间,从里面出来。” 前后不到一分钟,宋枳就出来了。 眼睛还有点红,应该是刚哭过了。 她是什么样江言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扫了眼她脸上硬挤出的那几滴泪,就知道她接下来要干嘛了。 何婶一脸担忧的上前:“哎哟,我的小可怜怎么哭了。” 宋枳紧咬下唇,一副我委屈,但我还能忍的模样。 俨然一朵倔强小白花。 “我没事,何婶您别怪江言舟,和他没关系的,是我自己的原因,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江言舟:“......” 听她这话,倒是和自己有关系了? 何婶安抚好她以后,又冷着一张脸劝江言舟:“小枳她还是个孩子,她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慢慢教她,何必这么苛责呢。” 何婶虽然是江家的佣人,但资历深,在江家二十多年了,也算是从小看着江言舟长大的。 对于何婶,江言舟是尊敬的。 他耐心的听完她的训斥,然后点头,声音温和 :“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哄她的。” 何婶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了一点:“那我就先下去了。” 她看着宋枳,神色宠溺,“肚子饿的话就和何婶说,我给你做宵夜。” 宋枳擦干眼泪,笑着点头:“谢谢何婶。” 何婶走后,四周顿时静了下来,江言舟不说话,宋枳也不敢开口。 只能站在那里等着,偶尔抬眸看一眼,又正好对上江言舟看过来的视线。 豪门多纠葛,江言舟是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下长大的,再加上在商界混久了,身上总有股杀伐果断的狠劲。 哪怕他教养再好,可宋枳还是有点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