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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次海选的关注率很高,一定是爆款节目。”

    顾一铭看去一眼,眸光凌厉。

    陈秘书原来打算说点好话,对上老板的眼神又怂了,“我去应付他。”

    顾一铭满意点头,“取消其他安排,我要回家。”

    陈秘书愣住了。

    顾总什么时候这么早回家过?顾总唇角上扬,怎么好像有点高兴……

    陈秘书还没想明白,又听顾一铭改了口,“不,先去商场。”

    顾一铭想买个礼物回去。

    念头刚刚冒出来,又被细节问题给摁了回去——买什么礼物?乔宁昀喜欢什么?

    他想了想,发现自己知道的答案就一个。

    乔宁昀喜欢他。与其买礼物,不如早点回家。

    顾一铭思考好一会儿,又改了口,“算了,直接回家。”

    “好。”陈秘书嘴角一抽,暗暗吐槽:没空了解锐星新项目,回个家倒是深思熟虑。这还是那个工作狂老板吗?

    顾一铭没注意到秘书的表情,自顾自踏上回家路。

    回家路上,他也没像平常一样看工作信息,专心琢磨等会儿见到乔宁昀会如何。

    如果乔宁昀还是昨晚柔软可爱的那个样子,见到他应该会紧张到咬下唇揪衣角,雪白的脸泛起微微的红晕,被捏一下还会抿唇委屈吧。

    顾一铭首次对回家有了期待的感觉。

    到了家,他没等司机开车门就自己下了车,进门第一时间抬头看楼上。

    房门开着,乔宁昀肯定醒了。

    人呢?

    顾一铭知道喊人是最快的办法,可又觉得那样过于迫切。他没张口,只是默默地加快脚步,走上搂找找乔宁昀在哪里。

    主卧基本恢复原样,却少了一个乔宁昀。

    顾一铭把浴室阳台衣帽间卫生间全转了遍,最后停在不起眼的书桌前。

    桌上有三样东西。一封信,一份协议,一枚戒指。

    文件边缘与桌面平行,居中并以中轴线对齐,十分符合他这种强迫症的审美。

    可惜,那封信上面写着“对不起”,协议的题目是《离婚协议书》,戒指是从乔宁昀手上摘下来的,每一样都让他的怒火更猛烈几分。

    顾一铭拿起离婚协议书,死死瞪着最后的签名。

    字迹流畅好看,看得出乔宁昀的果断,完全没有当初领证一笔一划慢悠悠的犹豫影子。

    顾一铭感觉到,回家前冒出的那个“乔宁昀最喜欢的是我,不用买礼物”的可笑想法又浮现了上来,啪啪啪把他的脸打得生疼。

    他捏紧离婚协议书,直到可怜的纸张皱成变形的小团再往结婚照上狠狠扔去。

    咚。

    纸团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准确地砸上了照片里的他。

    第2章 练习生

    乔宁昀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衣服和1000多块的现金。

    原主的钱包里全是顾一铭给的卡,东西也都是用顾一铭的钱买的。房间里东西挺多,却难以辨别是原主的还是顾一铭的,他不敢多拿,草草收拾就离开了。

    乔宁昀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别墅区的大门,浑身酸痛更甚。

    他遥望还有个100米的地铁站,皱皱眉头,找个树荫遮住的台阶就坐下了。

    接下来去哪里呢?

    他看了看原主的手机。手机里没有一个跟支付有关的app,原主似乎依赖刷卡,不喜欢电子支付,也就不可能在网络账户留下可用的余额了。

    没有钱,那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亲朋好友呢?

    乔宁昀查看了一下联系人。联系人不少,名字后面大都跟着一个势利的备注——某公司老板或夫人,某家大少千金,某个部门的领导人等等。

    除去这些,就是健身房教练、商店店长、酒店经理之类的人,看起来都不是朋友。

    亲人那边更是指望不上了。剧情中,乔家人从未关心过原主,唯一一次出现是将原主赶出家门的狠绝。

    乔宁昀用手机找了一个青年旅社,叹口气,揉揉酸痛的腰就慢慢往地铁站挪。

    青年旅社的位置不错,离地铁口近。四人一间,住一晚也才50。

    乔宁昀按着导航找过去,发现青年旅社还挺有人气,只剩一个房间有空床位了,里面已经住了三个人。

    这三人看着都挺和气,看到乔宁昀就主动介绍自己,一个人想找工作,一个人是来旅游的,还有一个爱笑的大个子,开玩笑说:“我叫小周,是来追求梦想的。”

    乔宁昀只当是不愿意说,没多问,笑笑表示听到。

    他们再聊聊附近有什么吃的,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乔宁昀没胃口,在便利店随便吃个面包就睡午觉了。

    他一睡就是好几小时,再睁眼还是因为手机震动的动静太大,吵得人没法睡觉。

    手机屏幕显示着【顾一铭】来电。

    乔宁昀感觉混沌的脑子被打了一下似的,登时清醒。他噌地坐起来,下意识想接起来,要点下去的那一刻听到隔壁床翻身的声音才停下。

    这是青年旅社的房间。不仅有他,还有其他人休息着呢。

    乔宁昀不希望打扰到别人,生生忍下接电话的冲动。轻手轻脚起床,踱着步子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到了客厅的公共区,又因为在大声聊天的几个人皱了眉头。

    他干脆下了楼,去了没有人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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