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 挂心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万人迷替身后我开始罢工、至尊人生、我真没想当反派啊、第一契灵是个倾世美人[重生]、炮灰和穿书男主的修罗场、从先生从不讲武德、妃常难驯:魔帝要追妻、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我的味道该死的迷人[花滑]、满级大佬今天也在装柔弱[无限流]
两人笑笑闹闹的,关于楚子恒来找君墨尘的事,楚夫人刻意不提,吴桑刻意不想,转眼间窗外的光线弱了下去。 屋内的光线好像突然之间便暗了下去,楚夫人转头看了眼珠帘。 自窗子透进的光线落在润泽的珠子上面,反起赤黄的光。 楚夫人自床沿起身,笑着道“瞧为师这记性,光顾着跟你说话连午饭都忘了做了。这眼瞧着快申时了吧,也不知王爷跟神医有没有饿坏了。徙弟你想吃什么?为师这就去做。” 吴桑摇了摇头“徙儿还不饿呢。” “不饿也得吃啊!为师这就去做饭了。你好好歇着,可别乱下床。” 楚夫人再三叮嘱完,才转身挑帘出去了。 这屋子比寻常的屋子长上许多,光线无法照到屋子的角落,给人的感觉便是幽深。 现在楚夫人走了,空寂的屋里便只余了珠帘相碰的余声与吴桑自己的呼吸声。 她盯着晃来荡去珠帘,望着上面明显代表着太阳隐去的赤色光辉,心里便忍心不住的挂心起君墨尘来。 今儿是十五了!再过一两个时辰月亮就要升起来了。 圆月升起,代表着君墨尘身上的毒又要再次暴发。 吴桑上次帮楚夫人查资料时便已经确定,君墨尘这种每到十五便发做的毒,是一种蛊虫。 她怀疑这蛊同上次自己送他解毒的红丸有关,可是自己送了信去天云山请教母亲却至今没有收到回信。 不管怎么说,可以徇潮汐而动的蛊虫绝不是寻常人育出的凡种。 之所以团子心肝在殇神医体内聚起的元力可以帮着君墨尘醒来,不过是因为,不到十五月圆之时蛊虫的并未完全的醒来。 单是蛊虫产生的毒素都强大到需要借助团子心肝产生的上甲子元力才能扛住,这蛊虫有多厉害也就可想而知了。 吴桑用团子的心肝让殇神医提升功力救醒君墨尘不过是在赌运气。她不敢保证殇神医替君墨尘渡入内力时,那只蛊虫一丝都没有吸收到。 但凡它吸收一点都会让它更加的强大。 君墨尘在逗云台那次毒发的记忆已经刻在了吴桑的心里。 那种无助,慌恐透入骨髓,至今想来都极为后怕。 为了不让君墨尘再变成那般可怖的模样,拼了自己的命,吴桑也绝不会吝惜。 心里挂心君墨尘,吴桑便再也无法在床上歇着了。她一心想要起身去瞧瞧君墨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连同跟楚子恒探探口风,问问他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打靠坐到床上,她便同楚夫人笑笑闹闹的聊天,此时才动了一下,腿便抽麻起来。 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将腿自身上丢出去。 若是平时她可用拳手狠狠的砸两下,或是用力的扳着脚底把筋抻开,可是现在她的肩伤着,手不能用。 无法忍奈之下,吴桑努力的将小腿死命的抬起,然后狠命的砸到床上。 床上的铺垫很厚,吴桑的腿落上去,就像掉进了棉花堆里,效力比隔靴搔痒还不如。 实在无奈之下,她想强挺着下床,可是另一腿也赶热闹的抽麻起来。 吴桑恨不得两条小腿都不长自己身上,难受的快疯了,也顾不得自己肩伤不能做大幅的动作,咬着牙抬起一条腿死命的撞向另一条腿。 去而复返的楚夫人才推开门,便听到了屋内吴桑两腿相撞发出的动静。 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心里一紧飞快的冲过珠帘来到了床前。 “徙弟,你怎么了?” 吴桑瞧着去而复返的楚夫人一楞,怕被她瞧出自己下床的意图,两腿轻轻的碰着,满脸委屈道“师傅,徙儿的腿抽筋了。” 楚夫人见她只是腿抽筋了心里一松。一面抬手去扳她的脚底伸她的腿筋,一面望着吴桑面上的表情,问着“这样好些没有?” 吴桑忙点着头,一脸崇拜的望着楚夫人,道“师傅好厉害,就这两下徙儿的腿便好了许多。” 楚夫人瞧着她眸内那咱燥意果真消了,又用力的替她捏了两下才道“为师扶你下床走走,把腿筋活动开了就好了。” 吴桑听楚夫人要扶自己下床,正合心意配合着她立到了床下。 她两脚沾地,才走了两步,便对着楚夫人道“徙弟已经无碍了,再自己走两圈就好了。” 楚夫人听了,睇她一眼道“怎么,想把为师支出去,你好跑去会你家王爷啊?” 楚夫人的促狭令吴桑的脸立时红霞飞遍,心虚间不依的用头蹭着楚夫人的肩,撒娇道“师傅,徙儿饿了。” 楚夫人瞧着吴桑左顾而言它,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头道“为师瞧着你不像肚子饿,倒像心饿了。你放心,王爷那里有神医在呢,你若是真不放心啊,为师这就带你过去瞧瞧。” 原本吴桑想保持着自己的矜持来着,可是心里想看到君墨尘的愿望实在是强烈,头不觉猛点道“多谢师傅!” “谢什么啊?为师只是去做饭,要替王爷道谢,你也得去谢神医。” 吴桑本就因为被楚夫人瞧破了心思而不好意思,现在楚夫人又拿自己打趣,脸红的已不是桃花所能相比,简直比堪比天上的红霞。 楚夫人知道时辰不早了,便也不再打趣她,认真的扫量吴桑的装束道“桑哥,你准备就这样去看王爷啊?” 吴桑在床上躺了半天,头发有些松了,几缕白色的头发落到了眼前。她期期的望着楚夫人道“麻烦师傅了。” “你我师徙一场有什么好见外,以后生了娃让让为师多抱会就成了。” 吴桑被楚夫人打趣的不自在,低了头。 楚夫人瞧着吴桑隐隐黯下去的神情,心里对她越发的心疼,不再说话,仔细的帮她梳将头发梳起,又替她换了身衣裙才扶着她离屋去找君墨尘。 离玉兔东升还有些时辰。 殇神医,君墨尘与楚子恒围坐在院中的玉兰树下说着事情。 瞧着楚夫人身后的吴桑,君墨尘的目光便是一亮。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肯离开。而自己的人更是离了桌子直接奔着吴桑走了过去。 当这着么多的人,面对君墨尘伸到面前的手,吴桑实在是不好意思。 楚夫人笑着道“刚刚是谁非要过来瞧她家王爷的?” 说着她又抬眸望着君墨尘道“王爷,桑哥的肩还伤着,你扶着时可得小心点。” 说完楚夫人望眼树下的殇神医与楚子恒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了。” 自己依靠的楚夫人走了,吴桑就这样孤零零的立在了君墨尘的面前。 她心里千回百转,头却不曾抬起。 君墨尘瞧着她低头如莲的娇怯之态,目光闪亮的如同启明的金星,唇际含笑的道“刚刚楚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他竟然当着殇神医与楚子恒的面就这样直白的问出口。吴桑窘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瞧着吴桑不答,君墨尘伏首在她耳边道“刚刚楚夫人说你非要过来瞧为夫一眼呢,可是真的?” 当着众人的面他伏首贴耳的动作过于暧昧了些。 吴桑虽说知道殇神医与楚子恒算不得外人,便毕竟自己是个姑娘家,面上还是抹不开。跺脚道“有人看着呢!” 她只是心急,一时忘了自己的肩伤,一跺之下震到了肩,疼的忍不住抽了口气。 君墨尘瞧了忙不迭上抬手就要查看她的肩伤。 吴桑慌乱的避闪,低语道“有人呢。” 君墨尘深看她一眼,转头瞧眼树下安然看着好戏的楚子恒与殇神医,丢了个威胁的眼神过去。转过头来也不说话抬手便将吴桑打横抱了起来。 院里还有别人呢! 吴桑只觉得血都冲上了脸面,挣着同君墨尘低语道“王爷,放我下去。” “叫夫君。” 君墨尘低头纠正她,人已经迈开了步子。 吴桑心下也明白,这种时候自己从来没有赢过君墨尘。便也放弃了挣扎,将头紧紧的埋进了君墨尘的胸口。 君墨尘的心跳沉稳有力透过衣衫传了过来。 吴桑原本因为他暧昧的横抱而羞乱的心,渐渐的应着他心跳的节拍平稳下来。 他的心跳是这么有力。 他一定可以好好的活好久的好久。 有力心跳带来的安慰让吴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君墨尘只觉得胸口潮热,低头瞧着吴桑忍不住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觉得为夫只抱你,不抱楚子恒特有面子啊?” 哪跟哪啊! 吴桑不想做这种小心眼的回应。 她抬头,目光明亮的望着君墨尘道“王爷不会被体内的毒给打败了,是不是?” 想着吴桑满心都是自己,君墨尘的心像被春日的和煦的风拂过起了片片涟漪。 他眼色温柔的望着吴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当然,娘子还没替为夫生娃呢。” 听着君墨尘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吴桑的脸腾的就红了。 她巴掌大的一张脸,红的像阳光下熟透的苹果。君墨尘升起了想咬一口的冲动。 可是院里还有人,他可以不在乎,吴桑不可能不再意。 抬眼,刚好也到屋前的。他抬脚踢开屋门,抱着吴桑进了屋。 吴桑只觉得君墨尘走的也太急了些,撞的头顶的珠帘哗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