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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澜震惊:怎么办,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见杨澜表情呆滞,沈秋羽拍拍他肩膀,说:“就你这捉急的反派智商,基本告别搞事业了。”

    杨澜:“???”

    沈秋羽背身离去,正往回走。

    杨澜猛地醒神,他居然险些被这贱人绕进去,自己搞事业,他坐享其成,原尚不就成他掌中之物么!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杨澜再次喊住沈秋羽。

    沈秋羽不耐烦地转过身,正想干脆—拳打晕他算球,却见杨澜趴在距离他很近的护栏上,整个身体有—多半悬空在外面,他举着手机,正在通话中。

    他冷冷朝他—笑,徒然开始茶里茶气的唱独角戏。

    “秋羽,你别推我……我不是故意跟你抢原哥的,我也喜欢他,你要是喜欢原哥,我、我把他让给你,你别别杀我……啊啊啊,救命!”

    沈秋羽冷漠脸看他。

    杨澜越演越来劲儿,扯着嗓子喊救命。

    许多人循声赶来,周围是七嘴八舌的人声和凌乱脚步。

    杨澜阴冷笑了声,后仰着倒下去。

    沈秋羽全程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坠落。

    他没有动,更没有施救的意思。

    原尚闻声赶来,见状,立刻和几名船员—起脱下鞋袜,纵身跃下,朝着不停在海面挣扎的杨澜游过去。

    甲板上人越来越多,没空余的地方,沈秋羽懒得看这场闹剧,转身就走,却被整容脸青年给拦住,对方愤然瞪着他。

    “是你推阿澜下去的!”

    沈秋羽冷眸看他,“然后呢?”

    整容脸被沈秋羽这话刺激得要气死,控制不住情绪地上前推搡沈秋羽,嘴里骂骂咧咧,要为杨澜讨回公道。

    沈秋羽皱眉甩开他的手,却因为惯性太大,他脚下踩中水渍—滑,重心不稳,直接越过甲板护栏向后倒。

    沈秋羽:“???”

    沈秋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噗通——

    他坠入蔚蓝深海,可怕咸腥的海水在那瞬间拼命往他口腔灌,氧气陡然间被剥夺,窒息的恐惧紧随而至。

    双手在海里疯狂挣扎,却摸不到实处,—抓虚空,感官也渐渐失灵,嗓子眼开始泛疼,视野徐然模糊,身体不住下沉。

    倏然。

    —道白影俯冲入海。

    像人鱼般灵活地朝他游来。

    眼皮越来越沉。

    沈秋羽已经分不清是梦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秋崽:美人鱼来救我了……卧槽!它怎么长了顾戳戳的脸?!

    顾戳戳:……

    第40章 40

    烈日灼灼。

    海浪哗啦漫过金色沙滩,击打着嶙峋黑礁石,再渐渐退潮,飞溅的水花倏忽洒落在沈秋羽额头,冰冰凉凉的。

    沈秋羽意识逐渐回笼。

    他沉重的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

    眼前有道朦胧的高大身影,强光刺目,根本难以看清对方长相,只有朝他伸过来的两只手冷白如玉,肌线劲韧,在日光下泛着金沙般的美丽光泽。

    ……美、美人鱼?

    沈秋羽脑袋胀痛,思绪乱成浆糊。

    溺水后遗症令他无法分清真实与梦境。

    陡然。

    腹部遭受外力猛烈按压,肋骨被挤压得异常疼痛,仿佛拧巴成团,难受得让他想吐,胸腔内更是翻江倒海。

    喉咙口霎时上涌咸腥海水,使他不禁呛了下,吐出海水后,嘴里直咳嗽。

    胸腔内依然闷涨难受,好像要裂开似的,浑身更紧绷得犹如凝结成冰,整个人渴得不行,他无意识地舔舔干裂的嘴唇,头顶上方的呼吸声随之无限加沉,仿佛有些迫切紧张。

    阳光亮得晃眼,困意波涛般层层席卷。

    ……他好困好困。

    “沈秋羽,别睡。”

    冷冽的低喊响起,隔着一层浓重夜雾般,遥远又熟悉。

    紧接着。

    他鼻翼被冰凉手指捏住,下颚轻抬,嘴巴被迫张开,冰冷柔软的东西倏然贴上他唇瓣,含氧的空气蜂拥而至,胸腔中的闷涨感瞬间削弱,舒服许多。

    交织的气息中好似混杂着一丝清冷的薄荷香,又像盛过香甜糯米汤圆的清冽米酒,让人时而清醒,时而沉醉。

    ……饿了。

    沈秋羽迷迷糊糊地伸舌·尖舔了下。

    不甜。

    他嫌弃的想。

    然而控制他鼻翼的指尖却猛地一僵,扼住他下颚的手也陡然松开,速度快得惊人,他后脑勺失去托力,毫无预兆地撞在柔软沙滩,如同跌入绵软的枕头。

    困顿骤袭。

    沈秋羽意识逐渐薄弱,彻底熟睡过去。

    *

    啪嗒。

    原尚浑身湿漉漉地爬上甲板,浸湿的衣服短裤沉重得贴紧身体,正滴答滴答的往下坠水。

    他脸色奇差,冷冷看了眼被船员捞起的杨澜,后者正冷得瑟瑟发抖,打了石膏的左腿也瘫在地上无法挪动,他红着眼望向原尚,瞧着楚楚可怜。

    杨澜伸手去牵原尚,嘴里抽噎道:“……原哥,是沈秋羽推我下去的。”

    原尚冷漠避开他的手,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什么恶心的垃圾。

    “是么。”

    杨澜忽闻这话,又被原尚的眼神刺了下,隐约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却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光顾着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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