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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拍手叫好,客栈老板更是亲自对着两人作了揖,“两位公子今日教训的好,这个吴良鑫仗着自己是吴员外独子,横行霸道,没少干缺德事。他素来喜好男风,被他抢回去的年轻公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玩够了就把人丢了,丝毫不把人当人看。”

    “早知道刚才就该一剑阉了他。”季江没好气的说道。

    宁隐瞧他一眼,不由笑了笑,“确实该阉,可用龙渊剑阉太抬举他了。”

    季江深以为然,“应该找把匕首。”

    “宁公子,您这幅画,您看能不能卖给我,我回头就把它挂客栈里。”客栈老板和气的说道。

    宁隐瞧了眼画,“不必,画送你了。”

    客栈老板登时笑眯了眼,“多谢宁公子!听说宁公子喜欢咱这的泉池,回头您想什么时候用就知会一声,我立马叫人清场,不收您一个铜板。”

    宁隐略一颔首,心道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季江在他旁边小声问道,“宁前辈,您方才不说这是商机?为何客栈老板要给钱,我们还不要?”

    宁隐瞧见他这张放大的脸,抬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些,“我说的商机,不是眼前的商机,是放长线钓大鱼。”

    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宁隐在江塘镇的名声大噪,外面传言神乎其神,都说客栈里住了一位画师,笔下的画犹如神作,全是因为这人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画仙。

    宁隐白日里的时间一下子就被闻名而来的夫人小姐们占据。客栈伙计临时充当通报小厮,每日宁隐只接两桩生意,那些登门求画的人全都要拿号排队,甚至要排好几天才能见的上。即便如此,那些来拜访的人依旧踏破了门槛。

    “你打听的事如何了?”宁隐一边作画,一边问道。

    “和宁前辈您所料不差,确实有乞丐失踪。那些乞儿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莫过于一些大户人家门口。哪家施粥哪家发馒头,他们都摸的很清楚。”

    季江悄声来到宁隐身侧,就见其当下正画的是一副波澜壮阔的山水图。

    “宁前辈画的和外面卖的字画都不一样,简直就是把景画活了。”

    宁隐勾下最后一笔,抬眼道,“你要不要来提个字?”

    “我?”季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就算了,我字写的一般,写上去糟蹋了这幅画。”

    两人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宁公子,镇上的金夫人和赵小姐到了。”

    宁隐将手底下的画放到一旁,稍微坐正了些,一副开张营业的架势,“请进。”

    房门一开,金夫人和赵小姐跟在伙计身后进了房间。起初,这两人还是端庄的行礼,彰显大户人家风范。待伙计一走,二人一前一后凑到宁隐两侧,直把季江挤的没地方站。

    “夫人要画什么?”

    金夫人流露出小女儿情态,柔声道,“就请宁公子画一幅我的画像吧。”

    “景色图一幅一百两,这画人嘛,自然是要加价的。”

    金夫人立马掏出一包银两,“这里是一百两,画成之后再付二百两。”

    宁隐点点头,“那么,赵小姐呢?”

    赵小姐已经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宁隐同自己说话,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双颊登时染上红霞,“我也要一幅画像,同样是三百两,这是一百两定金。”

    “好,两位请到前方一座,容我描出一个轮廓。”

    两人坐到对面椅子上,摆出自认最好看的神态。

    “宁公子,您看我这个姿势还可以吗?”金夫人不安的问道。

    宁隐笑笑,“夫人貌美,仪态万方,如何姿势都是好看的。”

    金夫人听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一旁的赵小姐不甘示弱,立即开口道,“宁公子,我今天出来仓促了些,未施粉黛,会不会有影响?”

    宁隐活得久,听多了那些生意人嘴上的本事,信手拈来,“赵小姐不施粉黛已然如此风华无双,乃是天生丽质,无需担忧。”

    两人被他哄的笑颜更盛,你一言我一语的与宁隐话起了家常。

    季江孤零零站在一边,听他们聊天插不进话,看着两人缠着宁隐,不知为何浑身都不舒服。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宁隐终于停了笔,“两位可回去等信,三日后派人来取即可。”

    他抬眼一瞧,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季江那小子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生意隐隐和醋精江宝

    周三晚上见~

    第15章 江塘镇(五)

    待金夫人和赵小姐离开后,季江仍旧没有回来。宁隐放下画笔出了房门,许是午后人们尚在小憩,他自客房走至后院,都未见一人走动。

    臭小子去哪了?

    宁隐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忽闻阵阵长剑破空之声。他抬起头,就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人影于夕阳中上下翻飞,剑光粼粼,有如游龙出海。

    宁隐欣慰的点点头,与初次见季江练剑相比,进步不少,看来清江诀没有白送。

    屋上的人似乎练的过于专注,丝毫没有发觉宁隐。宁隐仰头看了半晌,都不见季江有停下的意思。

    刻苦修炼固然好,但过度消耗对身体也是一种负担。

    宁隐微微蹙眉,季江的招式步步透着肃杀之气,好似在发泄心中不满,非练剑时应有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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