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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一转,他起?了逗弄人?的念头,故意装作不?懂。

    “我也正在想,你说我去哪好呢?”宁隐饶有兴致的盯着他。

    问题抛过去,就听季江说道,“回清河山如何?”

    宁隐双手负于身后,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清河山啊,有点无聊。”

    季江一听赶忙又道,“阿隐想去哪?我都陪阿隐去。”

    “你陪我?”宁隐眨了眨眼,“可?是我想自己去转转,不?然,你先回师门,待我领略够了大好河山就回去找你。”

    “阿隐,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季江心急之下?一把?将人?拉过来,死攥着不?松手。

    “我说过吗?”宁隐状似回想,“好像是说过,我没有不?陪啊,说会回去找你的。”

    “要是韩城,你肯定就答应了。”

    季江一时委屈,把?真心话讲了出来,说完又后悔了,瞪着宁隐,紧抿双唇,怕人?生气,又覆水难收,就这么僵持着。

    宁隐闻言挑了下?眉,他道是这些日子季江为何屡次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回想起?来,他必定是在幻境时就知道了韩城的存在,一直介怀至今。

    宁隐反手抓紧他,“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不?由分说,把?人?直接拉去了天界。两人?在一方清池前停住,他把?季江往前一推。

    季江不?明所?以,待看到池中之人?时,登时愣了神。

    水面上的人?像,是他的脸,又不?像他,黄衫加身,温文尔雅,端是他曾经在幻境假扮的模样。

    “这是乾坤池。”宁隐与他并肩而立,同盯着池水,“能映出任何人?的前世。”

    “所?以,我就是韩城……”季江和自己面对面,一时五味杂陈,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感。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宁隐将人?扳过来面向自己,“现在你就是你自己。”

    抱到了心上人?,季江郁闷的发?现自己刚才又被耍了。

    “所?以,阿隐早就打算回清河山了。”

    宁隐无奈道,“我都说了一直陪着你,还能想去哪?”

    季江松开?他,目光盈盈的望进他眼中,“君子一言。”

    宁隐笑了笑,“驷马难追。”

    话音未落,他一下?又被人?重新拥入怀中。

    “阿隐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宁隐放松了身体,由他抱着,“嗯,不?返悔。”

    若不?是因为季江,他是决计不?会回清河山的,仙派的掌门一板一眼,带的徒弟们也个个像是呆头鹅,日日修习,无趣的很。

    虽无趣,倒也宁静祥和。

    宁隐放下?话本,自从他就是无名先生的事被季江知道后,这家?伙就一直撺掇他再?写?一部后传。

    没有办法,自己的人?只?能宠着了。

    依他看,季江就是看话本看的入了迷,天天没个正形。

    “宁公子好。”

    “宁公子晚上好。”

    宁隐扫了眼莫名其?妙在他眼前转悠的清源派弟子们,心想这几个小?鬼一看就憋了什么主?意。

    “有事?”

    “没有没有。”

    “我们就是来看看宁公子,请……”

    小?弟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旁的弟子赶紧打圆场,“请您过去喝酒。”

    宁隐狐疑的瞧着他们,“请我?喝酒?”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宋掌门那个老古董能大张旗鼓让徒弟们喝酒?

    等他到了偏院,看见已经在开?怀畅饮的清源众弟子们,不?禁没了后话。

    事实证明,真的能。

    弟子们看到他进来,纷纷举杯起?身。

    “敬宁公子!”

    宁隐一脸茫然,刚一伸手,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酒,他转头一瞧,正是季江。

    更令他惊讶的是,季江素日一身白衣,今日竟换上了如火的红袍,头戴金玉冠。

    宁隐看了看他,再?瞧自己,他们这两个红衣人?在一众白衣中尤为惹眼。

    怎么看怎么像即将拜堂的新人?……

    此?时,宋掌门也端着一杯酒,打门口迎进来。

    “敬宁公子。”

    宁隐很给面子的喝下?,听宋掌门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总有一种有人?要出嫁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

    众人?敬酒之后都安分做好,埋头与美酒佳肴奋战,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季江突然拉住他,带他往弟子后院走。

    宁隐知道自己进的是季江的卧房,可?见到里面的陈设,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

    红烛高台,红绸帐幔,连榻上的背面儿,软枕都是喜庆的红色。

    宁隐回头一瞧,窗子上不?知何时被贴了喜字,像是怕不?够红火,地上铺了一层粉红花瓣,由门口一直延伸至床榻。

    到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阿隐,我们可?都说好了,回来就办婚礼。可?能是仓促了些,我知你不?想贪热闹,就没有请山外的人?来。”

    宁隐被身后人?用炙热的目光看着,千年沉潭有了涟漪。

    “阿隐,你看,今天也算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可?不?能不?负责。”

    季江瞧了眼桌上的酒壶,“我说要娶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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