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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据说,因为是前朝的建筑,已经荒废许久。

    楚净川垂着眼睫,看着那处沉思片刻。

    裴宁伸着手指用灵力顺势游走,又接着道,“还有鱼口这的百姓。”

    接下来,他又圈画出几个地点。

    楚净川抿唇,半晌问道:“王婆是最后一个?”

    “不,”裴宁摇了摇头,手指指了过去,“最后一个是这里,看到他的是一个小姑娘……”

    楚净川见他脸色微变,皱眉问道:“怎么了?”

    “那个小姑娘被刺伤了,”裴宁缓慢的说,“用他手里的那把弯刀,还好不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虽然姑娘没有生命危险,但这一点突然伤人这一点恰恰说明这无头人的煞气已经越来越重了。

    楚净川垂下眼皮,淡声道:“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那就要尽快找到他才行。

    楚净川目光一转,看见裴宁用灵力圈画的地点一点一点连成一条清晰的线。

    显然,这个无头人并不是随意出没,而是有着明确的路线。

    他要出哪里?

    楚净川看着这条灵力聚集而成的线,眉心紧皱。

    “这无头人从仙台出来,”楚净川看着简易的地图,手无节奏的在石桌上敲了几下,“沿着这条路直走。”

    最后一个地点显而易见。

    他和裴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了然:“是大泽山。”

    ……

    斜阳在院子里投下阴阳分界线。

    院子里的老人正抬起脚尖准备够一篮筐草药,陈阿桃在他脚边玩石子。

    楚净川看着这个满头华发,却依旧腰杆挺直的老人,默然走了过去,帮他把最上面那一箩筐草药够了下来。

    陈成轩回头见是楚净川,抓紧伸手欲要接过,诚惶诚恐道:“谢谢仙师。”

    楚净川径直的越过他,放在那堆放草药的木匣子里,“是不是放这儿?”

    陈成轩更加诚惶诚恐,“是,对,就是这儿。”

    等两人把院子里嗯草药都收拾完好,太阳已经下山去。

    楚净川站在院子里,一身白衣,负手而立。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陈成轩见他模样,“仙师可是有事要问?”

    路漫漫被他背回来之后,陈老说她是风寒所致。

    可是,楚净川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的风寒。

    他手指几不可闻的蜷了一下,“陈老,路……我师妹的病痛,真的只是普通风寒?”

    陈成轩似乎没有想到他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慢声道:“小仙师确实只是普通风寒,不过……”

    “不过什么?”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陈成轩却莫名听出了几分急迫。

    “不过,”陈成轩摸了一把他雪白的胡子道,“小仙师的身子体弱,内里气虚,难聚灵力,易染病症,就拿今日来说,其他人皆是无事,独独她一人染了风寒。”

    楚净川皱眉:“怎会如此。”

    陈成轩道:“应该是幼时所患,随如今看不出来,但会随着年龄成长逐步显现,若不加以治疗,只怕日益加重……”

    楚净川走了一下神。

    路漫漫低低的叫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她此时正半卧在塌椅上,因为生病,声音有些闷。

    没了平日了女子的娇俏,显得有些低沉。

    却意外的好听。

    “嗯?”

    楚净川抬眼,没听清楚她刚才的话。

    路漫漫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低着声音道:“我说,那无头人的行踪可是找到了?”

    楚净川的目光无意识的聚集在她的手腕上,那手腕纤细,动作间可以看到绷直流畅的筋骨曲线。

    “找到了。”楚净川移开眼。

    路漫漫闻言,坐起身来跃跃欲试,显然有莫大的兴趣。

    楚净川说:“别看我,没你的事,就你那边灵力,送上去给人塞牙都不够……”

    路漫漫的嘴角的弧度一僵,似乎有些落寞。

    楚净川倏然想起来陈成轩的话,欲言又止,半晌,垂下目光,有些别扭的安慰道:“别担心,总会好的。”

    路漫漫抬头:“???”

    他觉得今日的楚净川有些奇怪,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含着一起悲戚和怜悯。

    “师兄,”路漫漫动了动嘴唇,目光有些僵直问道,“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楚净川猛然抬眼看向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路漫漫不说话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躺在塌上。

    楚净川看的十分无语。

    他负着手,用那冷漠的不会说人话的嘴破天荒的解释一通,才说清楚她只是受得普通风寒。

    路漫漫似乎勉强相信了他的话。

    楚净川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目光垂落在路漫漫红色的纯摆上,转移话题似的说道:“你听过大泽山的传说吗?”

    路漫漫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一排剪影。

    楚净川负手,手指动了动,他道:“传言天地初始的时候,大泽孕着一位神仙。他同我们这些修炼者不同,是天生地设的神,传闻,他一身白衣,出门去的时候,万莲齐绽,千鹤奇观的圣景,世人称他为鹤莲君。”

    “嗯?鹤莲君?”路漫漫有些好奇,“那如今呢?他还在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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