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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忆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转头对钟陵说了句:“谢谢。”感谢你来到我的身边,感谢我们的相遇。

    谢忆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真诚,眉目在这一刻竟显得柔和,整个人都散发着雨过天晴般的耀眼。

    钟陵险些被这样笑着的谢忆闪得睁不开眼,微愣一下之后,他也回之一笑,柔声说:“不用谢。”其实对他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

    看到谢忆如此自在的模样,让钟陵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惬意了不少。

    钟陵调笑的心思又起来了,对谢忆调侃道:“虽然你姓谢,但不用每天都挂在嘴边吧,嗯?谢~谢。”

    谢忆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唇角清勾,转过身来,轻轻说了声“好”,便抬脚往回走。

    一个好字随风而散,漂浮在颜色深沉的海面上,亦飘进了钟陵的耳间、心上。

    钟陵转身跨步跟上谢忆,也笑了。

    寂静的海滩上,两个面带笑容的男人并肩走着,在渐渐黑沉的天色下,竟劈开一匣天光,月亮升了起来,今天是月中十五,所以它是圆的。

    两人回到车上,钟陵关了敞篷的开关,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6点半了,现在开车回去做饭当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气氛刚好,直接回家岂不是非常可惜?

    钟陵眼前一亮,转头微笑着对谢忆说:“今天太晚了,我们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好么?”

    谢忆几乎没在外面吃过饭有些好奇,没犹豫,颔首道:“嗯,好。去哪?”他重生前后都没怎么逛过京图市,所以并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好吃的。

    钟陵考虑到谢忆的身体状况和饮食习惯,想了想说:“那我们去吃寿喜锅吧,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店。”

    钟陵其实也不知道去哪,他是在原主的记忆里翻找到了这么一家店,原主总去应该是好吃的。

    谢忆点头,感觉有些累了,靠着椅背不一会就睡着了。

    钟陵专心开车,等红灯的时候转头刚想跟谢忆说点什么,却发现他睡着了。

    谢忆每次睡着都非常乖,安安静静的,此时更是可爱。

    他身上还穿着钟陵给他的外套。

    钟陵的外套对于谢忆来说有些大了,深蓝色西装只系了一颗扣子,松松垮垮地包裹着谢忆的大半身子,只露出一颗不大的脑袋,偏向左侧钟陵的方向。

    视力极好的钟陵甚至能看清谢忆的每一根睫毛。

    谢忆微微张开的嘴唇,有一抹粉红若隐若现,那是他的舌头,温热柔软湿润,还带着丝丝的甜味。

    钟陵舔了舔嘴唇,撇过头,暗骂自己一声:“色·鬼。”

    看到前方绿灯亮了,钟陵才继续开车。

    之后半个小时的路程里,钟陵没敢再多看谢忆一眼,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他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克制,等到达目的地时,钟陵长舒了一口气。

    钟陵突然觉得很累,以前为了十个项目没日没夜工作的时候都没感觉像现在这么累。

    等到钟陵找车位停好了车,谢忆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到了?”

    谢忆这像小猫一样懵懂的样子,成功取悦了钟陵,瞬间他又觉得不累了。

    钟陵手臂搭在方向盘上,闷闷地笑了一声,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嗯,到了小~懒~猫。”钟陵尾音拉长了一些,颇有些诱惑的意味。

    钟陵的声音苏苏的,传到了谢忆的耳朵里,他的耳朵就像被轻轻电了一下,麻了,一下子谢忆就清醒了不少。

    待听清钟陵叫他的称呼时,谢忆心中腹诽,钟陵怎么又换了个称呼叫他?

    但谢忆没有觉得有什么,更不会觉得不舒服,因为从认识钟陵之后谢忆就知道钟陵喜欢和他开玩笑,所以也没反驳。

    钟陵见谢忆默认的态度,挑眉,唇角一勾,说:“好了,走吧。”

    钟陵领着谢忆进了店铺,此时饭点刚过,但这家店很火,所以人依然很多。

    店铺的前厅不是很大,突然来了两个长相气质绝佳的男人,自然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看。

    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钟陵皱眉在前面给谢忆挡住周围的视线,跟着服务生进了之前订好的隔间。

    刚坐下,钟陵就对谢忆歉意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没想到这人这么多,你还好吧?”

    谢忆闻言一愣,看向钟陵,有点意外钟陵居然察觉到了这个,所以难得地说了很多:“没事的,你不用道歉,而且你已经都替我挡着了……”

    钟陵这才放心,笑了,点头低声说:“嗯,好。”

    谢忆问钟陵:“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之前在公安局么?

    钟陵回想了下,回答说:“是在酒店那次吧,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边上,就察觉到了。”但今天下午在公安局的时候他才更加确认的。

    谢忆颔首,垂眸,想着什么。

    第22章 寿喜锅

    寿喜锅店内,一个双人隔间里,钟陵和谢忆相对而坐。

    钟陵看着突然不说话的谢忆,有些好奇他在想些什么,边点单边问:“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点。”

    谢忆闻言拿起手边的菜单翻看起来,其实他没吃过这个,扫了两眼就合上了菜单,只对钟陵说:“我都可以,反正我没吃过。”

    钟陵抬眼诧异地看了谢忆一眼,点点头,有些好奇地问他:“忆宝,你以前家里是不是管的特别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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