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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在他怀里睡觉时,他还不能乱动,不能把兔子吵醒。

    晚上就是他履行小情人职责的时候了。

    有时候季灼桃晚上不肯变成人形,陶允沐就变成蛇来吓唬他,不过不是张大嘴那种的吓唬,而是上半身人形,下面保持蛇形。

    蛇的生理构造比他身为人形时恐怖许多,季灼桃总是很惧怕,只好立即变回了人形。

    而陶允沐这条大蛇,表面上很少说表白之类的话,但其实早就把他当伴侣一样对待了。

    偶尔也会允许季灼桃出门,但是必须有陶允沐的陪同才行。

    季灼桃某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这种生活简直太美好了,他甚至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简直是为他这种梦想做米虫的人量身定做的。

    如果以后任务做完了,他有机会回来的话,一定会回来玩耍的。

    再加上,他觉得陶允沐比陶轲好多了,不仅没什么废话,而且大部分时间情商都是在线的,果然是成熟老男人,就是那事上面有点摧残人。

    陶允沐现在把工作的大部分交给了他的雇员,反正是高新聘请来的,不用白不用,他自己就很少去公司上班了,以前的那个工作狂魔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陶允沐趁此机会学会了许多菜式,季灼桃总觉得,他已经从霸道总裁过渡成了居家好男人。

    然而……实际上陶允沐并不是什么好男人,主要还是因为季灼桃对他的滤镜太深了。

    换成别人,被陶允沐这样剥夺自由,还被调/教,肯定早就忍不下去了。

    可谁让他遇上了季灼桃呢。

    季灼桃:“⊙v⊙这样的命运之子再给我来一打!”

    小白:……

    陶允沐把他关起来这段时间,夏季已经过去了,如今正在秋冬季节,别墅周围的树木的叶子全都变成金黄色。

    到了冬天,陶允沐“邀请”季灼桃去了他冬眠的洞xue,不过大佬蛇过冬当然不是跟一般的蛇一样的,这洞xue表面上是洞xue,其实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小型住宅了。

    里面设备齐全,吃穿住行全都不是问题,有个小道连通着别墅,随时可以进出,生活很方便,季灼桃就陪他住进去了。

    最开始季灼桃还天天开着灯,保持白天看电视、晚上做运动之后就睡觉的好习惯。

    但是他们毕竟是在地下的洞xue里,除了拿些生活必需品,以及处理衣物之外,都很少出去,就连食物都是会有人定时送下来的。

    他们跟外界完全隔绝,也就没有必要跟外界保持同样的作息了。

    而且,季灼桃不觉得自己和陶允沐是被关起来了,他这人本来就很懒,如果不是因为被地府强行捉来做任务,他肯定还在自己坟前睡觉。

    这样的生活他很满意,也就很配合。

    过了一段时间后,季灼桃就养成了跟陶允沐一样的生活作息,很少开灯,没事就躺在床上玩。

    奇怪的是,冬眠的时候,陶允沐居然都没怎么睡觉,反而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折腾季灼桃这件事上面了。

    陶允沐长时间保持着人身蛇尾的形态,除了处理公务之外,连书都不看了,也不打游戏,不看电视,没什么娱乐项目,就喜欢缠着季灼桃。

    这个不再寒冷的冬季,他们住在远离地面的洞xue里,做运动大概是陶允沐唯一的消遣方法了。

    蛇的身体很冷,只有常常呆在被窝里,甚至开着暖气,才会觉得舒服。

    不过开暖气都是以前的事了,陶允沐有了季灼桃,哪里还需要开暖气呢。

    陶允沐和他的雌兽在黑暗的洞xue里,地面上是厚厚的落叶枯枝,以及铺天盖地的积雪,寂静无声,恍如隔世。

    陶允沐仔细观察着身边人,季灼桃困倦不已,哼了几声,很快就如他所愿的,眼尾泛起绯红和泪光。

    季灼桃因他的动作而懵懂的醒来,下意识地抱着了蛇尾,就像只白白软软的小兔子一样,用两只无害的前爪抱着蛇尾,却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唔……”兔子被迫醒来。

    大蛇自然而然的向着散发着热量的人类亲近,当然,最向往的还是他探寻过无数次的、如今满是他的味道的,那个温柔濡湿的墓xue。

    他的墓xue。

    因为陶允沐无数次想过,不如就以这种方式死去。

    很奇异的是,他大概只有在这“墓xue”里时,那些恐惧不安才会稍稍减退,掌控欲才再次回来。

    只有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他才不觉得脊椎和骨骼刺痛。

    只有与这个人更亲近,他才不觉得血液冰凉寒冽。

    只有进入他的“墓xue”,他才不觉得心脏酸胀哽咽。

    但是这一切,只有陶允沐自己知道。

    陶允沐是习惯了做掌权者的,他宁愿把人关起来慢慢调/教,也不愿说出这些事情以示弱,不论季灼桃愿不愿意,他都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陶允沐变成了完全的蛇形,三角状的蛇头正摩挲在季灼桃的侧脸,蛇信子在他面颊上挨蹭,巨大的兽形近在咫尺,外表看起来极其危险。

    季灼桃这才睁开眼睛,却不觉害怕。这些天以来,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完全蛇形的,已经不足为奇。

    蛇信子滑进他唇齿间,蛇身裹的越发紧了,季灼桃轻易地就被煽动起来,长久以来的经历,使他很容易就浑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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