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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阀谢家,是目前几大军阀里名声最差的,他们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也涉及商业手段、军火走私、贩毒之类,总之是无恶不作。

    谢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在暗沉沉的光线里显出几分神秘,转身缓缓的说:“何哥,其实我有个去处,能保你万分周全……”

    季灼桃看了谢言一阵,点头答应下来,试试也无妨,反正他现在走投无路,去哪都可以。

    这时候他哪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不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严铳:老婆跑了

    第123章 乱世(七)

    季灼桃跟谢言去了他所谓安全的地方,?其方向远远偏离了他给严铳留的地址,小白有些担忧,“你跑到这里来,?严铳找不到你怎么办?”

    季灼桃说:“严铳一时半会也不会找上来,?我先跟谢言躲一段时间,?等确定没有危险了,?再去那儿也不迟。”

    小白说:“那你能肯定跟着谢言没有危险吗?”

    季灼桃:……他似乎还真没怀疑过谢言。

    在季灼桃看来,谢言是个听话的学徒,也是个依附于他逃亡的小伙伴,?况且谢言长得人畜无害的,一看就是没怎么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少爷。

    小白:“……那你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少爷吗?”

    季灼桃走在谢言后面,落后他一步,?“哪家?我应该知道吗?”

    彼时谢言已经把季灼桃带进了一个商铺,?那门原先是关着的,?谢言出示了什么东西给里面的人看,?那人就把门打开带他们进去了。

    穿过商铺,走到里面发现别有洞天,某个房间里面有个暗道,?打开暗门后通往地下室,?据季灼桃推测,这地下室应该是五通八达的,能通往许多地方。

    小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去,?已经无法挽回,不由“啧”了一声,“他是军阀谢家的私生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先前谢言不小心得罪了严铳,被迫跟在他的马车队里效命,?然后被季灼桃一起给绑上了山……后来严铳就没再管谢言了。

    季灼桃还没反应过来,脚下已经踏进了目的房间,抬头只见里面有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简单。

    谢言上前与他们交谈,丝毫不避讳季灼桃。季灼桃皱眉,察觉这几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恶劣中带着轻蔑,以及更多的他无法预料的神情。

    他退后几步,守在门口的两个大汉却忽然关上了门,隔绝了他的退路。

    这时候,季灼桃已经大概明白此地危险了,就是不知谢言知不知道,他紧紧盯着谢言,“……你不是说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吗?这是哪里?”

    谢言转身,大概是因为知道季灼桃逃不走了,就不再装傻充愣,阴柔的面上带了几分狠厉:“何汮,只要你听话,他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只要你继续做在山寨里的事情就行。”

    他在山寨里主要工作就是制药。

    莫非是谢言把他卖了?他又得给这些人当制药师?

    季灼桃眉心一跳,“谢言,你未免太过分了,是我带你逃出来的……”

    谢言嘴角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说:“也是你把我绑上去的。”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对旁边的男人说:“你们最好把他手脚都绑起来,他可厉害着呢。”

    谢言又跟他们交涉一番,最好谈好了价格,说好分成,以后如果能贩卖毒品,他谢言也要分几成的利……

    季灼桃简直要气笑了,没想到他最近看人屡屡出错,这谢言竟与无辜外表完全不符,如此忘恩负义、狡诈恶徒。

    这个谢言简直是见利忘义的头号代表,逃出生天后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回家,而是想方设法利用季灼桃谋利。

    不过他这个算盘打的真是好,谢言虽然不知道“马良”的盛名,但是他也亲自见识过季灼桃的cao作,敢说在制药师这一领域,他谢言没有见过更好的了。

    只是坑了季灼桃,好不容易逃出了朱家的魔窟,现在又掉入了个更大的魔窟,军阀谢家可不是那小小朱家能相较的,他想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白对他毫不同情,直指要害的说:“还不是因为你看他长得好看!”

    季灼桃没有心情跟小白互骂,开始避开周围的人,试图打开门逃出去。

    然而立即就有人从后面冒出来,一掌劈在他后颈将他打晕。

    ·

    季灼桃还没醒来时,就已经觉得浑身钝痛,脖子和双手双脚都被什么东西紧紧压着,极为沉重,无法挣脱。

    睁眼后,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制药的房间里,周围都是干净的化学工具,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换了,衣服被换掉,软鞭和那几枚炸药也不见了。

    他脖子和腰上都被沉重的铁环圈着,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把着铁环套上来的,而铁环则连接着铁链,那铁链一直连着天花板上的一道铁栏上的小铁环,可以前后滑动,但范围仅限于工作台,连门口都接触不到。

    这架势,像拴着什么凶恶野兽一样。

    而季灼桃的双手双脚则各自带着手铐脚铐,能施展的范围不多,步子都迈不开了,浑身上下只有双手能勉强正常活动,季灼桃用膝盖想想也知道,留着他的双手是因为要让他制药。

    这般羞辱人,简直把他当做奴隶一般对待,比季灼桃在朱家受到的对待难堪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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