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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灼桃见他居然这么听话,一开始还有点不相信,但后来严铳真的如他所说,没有自己的允许他就不会动手动脚。

    于是季灼桃又大着胆子给严铳一顿批,给他指出好多不良的生活习惯,这不能做那不能做,严铳也都全盘接受了。

    季灼桃受宠若惊,同时觉得严铳怕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吧,不然怎么会允许他这么指手画脚的。

    在其他方面,例如不要抽烟、晚上喝酒不要喝太多之类,严铳是很听话,也很上心,很快就改正了。

    但在床事这方面,严铳的听话只是暂时的。

    季灼桃浑身舒坦、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的日子,就仅仅过了一周,从第二周开始,他早上醒来时就会有各种奇怪的感觉。

    例如双手手心一片红肿,像握什么粗砺的东西握久了,例如脚心差点破皮,每走一步都牵扯痛意……

    家里的佣人们都不会随便讲话,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季灼桃肯定就会被人指出,他的后颈、胳膊、脚踝……这些能露在外面的皮rou上,都有着那么多暧昧吻痕,更别提在衣服之下看不见的地方了。

    这天早上起来,季灼桃感受到的异样尤为强烈,双手掌心和指腹都刺痛无比,尤其是虎口处和食指,简直像针扎一样,但是什么伤口都没有。

    他要疯了吗?

    季灼桃去碰了一下,立马觉得酸痛涨,穿衣服的时候,摩挲到衣服都觉得不舒服。严铳那家伙是想把他吸掉吗?怎么下嘴怎么狠!

    季灼桃不能再自欺欺人说那些红肿是蚊子咬的了,严铳先前都只会在很隐蔽的地方留印记,不会被他发现,而现在居然这么猖狂了。

    当天晚上季灼桃强撑着没睡,保持均匀的呼吸,佯装睡着。

    到了半夜,果然严铳有动静了,他把季灼桃翻过身来面对自己。

    季灼桃刚转过身去,就发现了严铳的异样,不由眼皮一抖,对接下来的事也有了猜测。

    看来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恐怕都是被他趁着自己睡着后弄出来的。

    但季灼桃还是装着沉睡没有醒来。

    严铳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之前从未尝试过时还能忍住,但他已然开荤了,还因为季灼桃不抗拒、不作为的态度,过了一段格外随心所欲的日子,他如今怎么能忍得住呢。

    一周过去了,季灼桃还没同意自己碰他,严铳只能每天晚上趁着季灼桃睡着后,自给自足。

    而今天依旧,严铳显然是个惯犯了,控制着力道不会惊醒季灼桃。

    季灼桃眼皮直跳,双手攥紧床单,努力绷着自己,以免自己出声。

    这下,季灼桃相信严铳是真的非常喜欢自己了,他居然这么委屈巴巴的做这种事……严铳是什么人啊,他想要纾解,便会有排着长队的人愿意来,挤破头都想来,严铳却在他面前如此委曲求全。

    过了一会儿,季灼桃很不舒服。因为他现在是醒着的,不免被严铳的动作勾起了火,他也禁欲许久了,忍不住也抬起了头。

    季灼桃装作被吵到要醒的样子,试图转过身去,不让严铳发现自己的异样。

    严铳却把他按住,还把他往自己怀里搂,贴近后,严铳自然而然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严铳轻笑一声。

    季灼桃生怕他发现自己是醒着的,但是严铳好像并没有发现,只是自给自足的同时顺便帮了他一下。

    季灼桃:……

    装睡都能装的这么难受,季灼桃也是没想到。

    *

    第二天,严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坦坦荡荡的走了。到了晚上,严铳又丝毫不心虚的继续向季灼桃申请。

    季灼桃想到昨天晚上,想必严铳确实是忍的难受,没有说可不可以,算是默认同意了。

    于是当晚严铳终于满足一回。

    季灼桃体力不够确实是真的,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的时候,他决定以后偶尔还是得出门走走,不能总是窝在家里,晚饭后出去听个小曲也不错。

    傍晚的澜州是很热闹的,因为澜州守卫森严,很快就要宵禁了,到时候会有士兵巡查,每天的傍晚都像是最后的狂欢。

    季灼桃就近找个茶馆进去,却见里面宽敞的很,堂内有个大大的戏台,上面的旦角儿衣袂翩翩,步伐轻快优美,台下不时有观众打赏叫好。

    季灼桃进的自然是楼上的房间,这里是最佳观赏视角。旁边的包厢里有人,但季灼桃没听见什么声音,只以为人少。

    季灼桃很少听曲儿,一来听不懂,二来很少见到特别赏心悦目的旦角。目前的这场戏,那旦角儿是个女孩,才十七八岁的模样,想必是很刻苦才能来出演旦角的。

    坐了一会儿后,季灼桃逐渐觉得无趣起来,这时忽然听见了隔壁房间里的动静。

    有人抽搐、求饶,有人舒缓喟叹,他能感知到隔壁有近十人,但一半都似乎在睡觉,或者说,躺着享受。

    那动静季灼桃很清楚。他以前制毒的时候,身边就有许多贩毒的人,自己就会吸毒或试毒。

    那明显是吸入毒品的声音,和摄入过多毒品而非常舒服、飘飘欲仙的动静。

    聚众、听曲、吸毒。

    季灼桃确实没想到,偶尔出门一次就能遇上这事。

    小白说:“小心房间里燃的香。”

    季灼桃一凛,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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