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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逐渐涌现出原书的剧情,反派大佬最终因为求而不得而抑郁而终......卧槽终于到了我继承遗产的时候了吗?

    商恬眼睛一亮,瞬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你怎么回事啊?”熊哥一脸莫名其妙,“这表情就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

    商恬神叨叨地说:“不止。”

    熊哥翻了个白眼:“那你说多少?”

    商恬强压下激动:“十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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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恬回到公寓的时候,阿姨正在给孟泽悬熬汤,朱伯和一个面熟的年轻人坐在会客厅,似乎是正在交代着什么。

    看来反派大佬确实病得不轻。

    按照原书的剧情,祝羲和和牧呈在一起之后对孟泽悬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他本身性格压抑,所有感情都倾注在主角受一个人身上,如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白月光心悦他人,心理防线终于决堤了。

    而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孟泽悬迅速黑化,在给主角攻受制造重重困难的同时,身体也急速地衰败下去。

    商恬下意识放轻脚步,远远地朝着朱伯点了下头,就轻手轻脚地溜进了主卧。

    虽说孟泽悬人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还对自己有过躲避烟灰缸的救命之恩,但是商恬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本就写好的剧情,抑郁而终恐怕是孟泽悬难以逃脱的最终命运。

    心里面虽然觉得可惜,但继承十亿遗产的喜悦还是非常上头的,这也就使得商恬的步伐越来越沉重,眼眶里的酸涩感一点点加深——太激动了。

    主卧的面积不小,脚下全部铺满了价格不菲的真丝地毯,可能是为了让孟泽悬睡得好一些,窗帘将光线遮住了大半,只留有角落里一盏暖橘色的壁灯照亮。

    商恬患有夜盲症,在光线昏暗的地方视力会变差,这也就导致他一个没注意就被桌腿绊倒,吧唧一声跪倒在孟泽悬的床前。

    好在地毯足够厚,不然膝盖都要摔肿。

    说起来,这个公寓之前明明是没有地毯的,大佬那种硬邦邦的男人也不像是会喜欢这种居家设计的啊。

    正琢磨着,孟泽悬稍稍动了一下,他似乎并没有被商恬打扰,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呼吸起来也不像原来那样悄无声息,听起来是有些沉重的。

    商恬心里莫名一揪。

    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受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呆呆地冲着孟泽悬跪了半晌,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不应该啊,自己从小到大都是非常乐天派的性格,怎么会因为一个书里面的角色而变得多愁善感呢?商恬心里唾弃自己,他现在该干的事就是陪伴大佬度过人生最后的日子,尽力完成他的心愿,然后美滋滋地继承遗产成为富翁。

    游艇,私人飞机,豪华别墅,限量版跑车......

    想想还是非常香的。

    而且这些都是孟泽悬给的。

    泪意突然充满眼眶,商恬鼻子一酸,伸出手狠狠抱住了男人的腰:“呜呜呜呜呜——”

    孟泽悬的睡眠一向不好,这次是因为樊忱开的感冒药药力过猛,才让他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就在他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耳边传来像小动物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

    等孟泽悬彻底清醒过来,就看到商恬正趴在自己的身上,两只手紧紧箍着自己的腰,毛茸茸的后脑勺轻轻颤动,此刻正小声地抽泣着。

    他又被人欺负了吗?孟泽悬有点茫然,还是——因为自己生病了?

    孟泽悬上一次哭,还是因为爷爷的离世,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彻底处于感情封闭状态,能够明显地体会到那种因为某个人而情绪波动的感觉,当时自己会哭是因为舍不得爷爷离开,而商恬哭也是因为怕自己离开吗?

    朱伯和樊忱都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商恬喜欢你。

    孟泽悬面无表情地抿唇,看来商恬确实很喜欢自己,喜欢到了因为自己生病而偷偷哭泣的程度。

    心跳陡然加快,异样而陌生的情绪充斥心尖,孟泽悬虽然在感情方面并不精通,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愉悦的——因为商恬。

    可能是因为大佬的胸膛异常舒服,商恬趴着趴着竟然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孟泽悬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眼睛里照旧没有什么情绪,但商恬太了解大佬的洁癖有多严重了,此刻可能心里已经非常嫌弃他睡觉流了口水这件事。

    “啊,您醒啦?”商恬立马坐起来,心虚地将那片口水渍用被子遮了遮,“怎么样?饿了么?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朱伯正在熬汤。”

    孟泽悬摇了下头,听到商恬的肚子悄咪咪叫了一声之后,又改为点点头。

    商恬体贴地将男人扶了起来,还小心地避开了受伤的那只手,“那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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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前忙后整整三天,孟泽悬的病彻底好了,樊忱诊断之后贱嗖嗖地说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商恬没有注意听樊忱的调侃,他看着大佬年轻力壮精神抖擞的样子,非常忧心一件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但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出个所以然来,桑林一个电话打过来,和他约定好了去S市的时间。

    S市是姚正馨的家乡,也是原主从小生活的地方,商恬下飞机的时候正巧赶上下大雨,等他跑到与桑林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整个人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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