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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季琛,继续说:“你有过女朋友,还订过婚,对他来说,你可能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季琛抓头,“现在是我分得清楚,我要跟他白头到老,埋一个坟头儿里!可他不信!”

    楚昱喝了口茶,丢出一记绝杀,“因为你太不靠谱了。”

    “光棍三十年,你还懂挺多啊?”季琛咬牙切齿。

    楚昱笑着点头,“谢谢,我一向理论知识储备充足。”

    季琛明显已经不想搭理他,起身想走,江宓不在,两个老光棍喝茶晒太阳,这不符合他的审美。

    冬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照进来,楚昱眯起眼突然问:“你知道……嗯……过年要怎么准备礼物?”

    “给谁?”季琛脱口而出,又恍然大悟,坏笑着回他,“用你的理论知识解决吧。”说完作势要走。

    “季宝宝,你就不想给江宓准备礼物了?”楚昱气定神闲地说。

    季琛闪到他桌前,“礼物这种东西,要对方喜欢,还要出其不意。”他眼珠一转,冲楚昱招手,“你看这样行不……”

    给楚昱当了三年助理的江宓,眼睁睁看着金盛一枝花,狂霸酷帅的楚霸总,陷入恋爱的弱智泥潭里。

    楚昱叫他带阮骄去B市有名的古刹——青龙寺,年底烧香许愿,美其名曰,阮骄可以防小人防意外,江宓可以防火防盗防季琛。

    江宓郁闷但还是公事公办地拉着戏到尾声,时间稍微富余的阮骄,并十分不客气地撕下狗皮膏药韩熙,驱车赶到青龙寺。

    三九天,滴水成冰,青龙寺内,古槐遒劲的枝桠在寒风中咔咔作响。

    不是初一十五,寺内幽静安宁,主殿外巨大的铸铁香炉青烟冉冉。

    阮骄和江宓虔诚地上完香,到了青龙寺后殿有名的许愿松处,古松据说已有千岁,半枯半荣,枝不生叶,外皮枯损。

    它的树干上有个大洞,据说将写着愿望的纸条投进去,愿望就能实现,极其灵验。

    如今来许愿的人太多,寺庙为保护古树,用金刚幡圈了一圈地方,专供大家投递许愿签。

    阮骄鼻尖冻得通红,哈着寒气,在桌子上铺好红签纸,正要拿公用的中性笔,江宓递过去一只造型考究的钢笔。

    阮骄道了谢,用手护着他小小的心愿,一笔一划写完,抬头说:“江助理,哥哥跟我说,让你也许个愿。”

    来的时候楚昱就跟他说过,怎么还和阮骄强调?江宓没有拒绝,沉默着点了点头,从木盒里抽出签纸,笔走龙蛇,刷刷两下写完。

    阮骄站在金刚幡外,纸签合在掌心,闭上眼念念有词,然后一挥手,指尖灌了一丝内力,纸签如一只低飞的蜻蜓,直直落入了树洞中。

    “好巧啊!”阮骄挂着无害的笑容对江宓说。

    “阮先生一定会心想事成。”江宓说着恭维的话,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随手一扔,纸签仅落在圈内稀稀拉拉的地方,离那一层铺地的鲜红还很远。

    江宓和阮骄许愿第二天一早,很少出现在金盛总部的季琛又来了。

    他偷偷摸摸避开江宓,溜进总裁办公室,一进门就冲楚昱嚷嚷,“弄到手了没?”

    楚昱抬手示意他稍等,按下内线叫自己的安保人员上来,又给接待秘书留言,暂时不要任何人打扰。

    没一会,一位身材魁梧、西装革履的保镖敲门进来,一言不发,只默默递给楚昱两张许愿签,转身离去。

    季琛凑到近前,楚昱扒开叠得一层一层的硬纸签,自在欢喜的洒金印下,整齐写着四个大字——睡到楚昱!

    楚昱:“……”

    “你们家小朋友可以啊!志向如此远大,令人刮目相看,有志气!”季琛把他的后背拍得咣咣响。

    楚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甩开肩膀上的爪子,小王八蛋!都爬到我头上来了!

    “那个一定是江宓的,你让我看。”季琛良心泯灭,一点都不想安慰他,直接去抓江宓的许愿签。

    楚昱哪儿是能吃亏的主儿,拍开他的爪子,三下五除二扒开纸签……

    两人脸上同时出现窒息的表情。

    江宓的愿望十分个性直接,也是四个字——季琛阳痿!

    “我怎么就能相信你的馊主意……”楚昱扶额,靠进座椅里,“阮骄小孩好骗,江宓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背后是你捣鬼。”

    季琛收了一脸震惊,欲哭无泪,“宓宓也不为自己的终身□□想想。”

    “哼,他当年就应该直接把你中间那条腿敲折!”楚昱真想知道阮骄那个小白眼狼,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下好,两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老光棍,面面相觑,互相嫌弃一把,楚昱赶紧叫季琛滚蛋,别一会江宓来了自己也跟着当场难堪。

    腊月十六黄历上的大吉日,阮骄与宋麒熯上完最后一场戏,正式杀青,在公司准备的鲜花应援墙下,剧组人员一起吃了应援蛋糕,赶来现场的粉丝差点用鲜花把阮骄就地埋起来。

    合影、签名、收礼物,一套动作下来,阮骄笑得嘴角都发僵,会闹事儿的韩熙砰一声打开香槟,大家纷纷聚过来恭喜他杀青。

    韩熙倒了一纸杯香槟递给他,“尝尝,Krug  Clos  d’  Ambonnay,限量级的。”

    阮骄并不爱喝起泡酒,没味儿,只随意抿了两口,“不愧是少爷,喝酒都是限制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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