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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陆墨居然没死吗??】

    【看起来反而是泰坦族的雄虫情况更糟???不是吧??】

    厚厚的弹幕已经把屏幕挡了个严严实实,必须要屏蔽掉才能看。

    陆墨放开凌,来到李·泰坦的面前,他手里捏着笔,在一张白纸上飞快写着什么。和凌的字比起来,陆墨的字迹就好太多了!

    端正俊逸,若只是看字的话,就会以为这字迹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品行兼优的三好学生。一点都想不到他平时那副高冷的模样,更想不到他时不时表现出的疯狂气势。

    他在李的面前蹲下来,提着纸展示了一遍:“这是合同,一式两份,没有问题的话还请您签字。”

    士兵长面容肃穆:“未能阻拦李阁下的行动,是我们的失职,李阁下和我们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您想将他收为奴隶的行为也是不可能的。”

    “……”

    陆墨头也没抬:“为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士兵长严肃道,“假如他是雌虫,那您的行为没有一点问题。但他是雄虫,还是尊贵的A级雄虫,您听过一句话吗?”

    陆墨:“愿闻其详。”

    士兵长缓缓道:“雄虫即使是死,也是尊贵的,全虫族都要维护雄虫的尊贵。”

    雄虫,不可以成为奴隶。

    “真是奇怪啊。”陆墨站起来,歪着头看士兵长,轻声道:“我可不这样认为。”

    “雄虫和雌虫有什么区别呢?不也是一样,会激动,会愤怒,会高兴,会伤痛吗?”

    这话一出,所有观众都安静了。

    【宋简书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们雌虫也一样是虫啊,为什么雌虫轻易就被雄虫决定了一生呢?】

    【我也想要,平等……】

    “您……”

    士兵长怔怔地睁大了眼:“您居然会这么想吗?雌虫和雄虫,真的一样吗?”

    眼前的这只雄虫,真的好特别。

    然而就在这时,陆墨却笑了出来。

    他笑得前仰后合,整个大厅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好容易止住了笑声,他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喘、息,眼角笑出了眼泪。

    “不、不会吧?”他一边擦去眼泪,一边道,“您在说什么啊?阁下,雌虫和雄虫,当然平等啊。”

    他张开双手,然后朝士兵长行了一个优雅古典的礼节,然后他抬起头,温柔道——

    “因为,无论雌虫还是雄虫,在我面前都是同样的垃圾啊。”

    “垃圾和垃圾之间,还要分什么高下呢?”

    【叮!达成了‘傲慢’的成就,渣渣值加一万!】

    【叮!引起了无数人的震撼,渣渣值加一千!】

    陆墨:……

    啊,这就是发财的感觉,久违的美妙滋味!!

    系统的声音跟喝醉了一样:【我、我的海景房,我的美好生活——啊啊啊啊——】

    经验条上的经验不断攀升,陆墨就跟瘾犯了一样,整个人都嗨到不行!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系统,升级的话,会发生什么。】

    【……会会会原地变成S级雄虫!】

    陆墨:【啊啊啊啊快停下快停下!!】

    在一人一系统紧张到快暴毙的注视下,经验条缓缓停在了只差最后十点的位置。

    陆墨:【……哈。】

    差点人麻了。

    ……

    所有的观众,都被这极其狂妄自大的发言震惊到了,士兵长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有凌的双眸始终注视着陆墨,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陆墨就是这样的性格。

    “好了,现在可以签了吧。”陆墨笑眯眯地将合同递给李:“您看起来状况不太好,希望您能在晕倒之前签下合同,否则我可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催促,这些事实在是太麻烦啦。”

    李·泰坦深深地注视着陆墨。

    在这之前,他甚至都无法想象,“没有杀意的杀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和苏临不相上下,因此总是不服气,但对于这只雄虫,他只有深深的折服。

    那位大人身边有苏临就够了。

    李·泰坦接过合同,闭了闭眼睛。

    一生能同时遇到这样两位先生,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幸这是自己的精神领域,伤害再大也不会影响到根本,接下来一段时间他要好好养伤,才能帮上陆墨阁下的忙。

    ……

    看完了一切的莫尔,已经陷入了凌乱的思绪中。

    咦……

    咦?

    雄虫和雌虫都是一样的垃圾?

    虽然很诡异,但是又好像奇怪地和他们的理念重合了……?不不不这种雄虫真的很有问题!绝对不能扯上关系吧?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陆墨放进了“待观察”的一个名单里。

    眼看着所有人就要散场,雄父在门口呜呜地哭,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疼爱。

    唉……

    莫尔头疼地摇了摇头,虽然对雄父很愧疚,但他还是偷偷地退后一步,从大厅里溜走了。

    借着夜色的隐藏,他追上了离开的陆墨。

    “请留步。”

    陆墨回过头,“哦”了一声:“是你啊。”

    莫尔紧张地捏紧了衣角,心脏跳得飞快。地图还在陆墨的手里,但他又不好说出那是地图,更不好袒露自己的身份,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怎么从陆墨那里把东西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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