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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七姑请安。”陆嬷嬷撑着伤腿出来迎她。 “嬷嬷快不必如此。” 话音未落,豆绿已经快走几步到陆嬷嬷身边,把她搀起来。 陆嬷嬷不肯歇着,“七姑慈心,奴婢已经好多了,也得出来活动活动。” 她给七姑引荐一位妇人,“这就是蔡妞妞。您看,这是她造出来的纸。” 纸细整柔滑又轻又韧,比如今市面上的都要好。 蔡妞妞人很敦实,双手交握着,布满厚厚的茧和皲裂伤口,她眼睛很大,看人时有孩童的纯澈,她小声说:“七姑好。” “这纸一月能产多少?” 蔡妞妞回答地很快,“十个人一月能产两千斤。” 乐则柔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这笔账非常好算,一斤这样的细纸,卖上一钱银子不在话下。 “你制纸很不错,可愿意教别人?” “七姑对奴婢有大恩,奴婢愿意。” “你不是我家奴才,不用称奴婢,”乐则柔笑笑,对陆嬷嬷说:“给蔡jiejie工钱涨到每月十五两,再单出五两做师父费,教其他人制纸。” 蔡妞妞连连道谢,喜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要给乐则柔磕头。 乐则柔拦住她,笑说:“这纸该有个名字,蔡jiejie,既然是你做出来的,就叫蔡纸如何?” 孰料蔡妞妞不肯,“我,我,不行。” 旁边人看她跟看傻子似的,乐则柔看她反应,印证了心里猜测。 她很温和地说:“那就不用名字了,纸就叫纸。” 蔡妞妞红着眼睛,感激地点头,两手不停搓着。 乐则柔看着不忍,对陆嬷嬷说:“凡是造纸的工人,每月再多发两瓶脂膏擦手。” 她又瞧瞧这里水车沟渠修的怎么样了,告诉陆嬷嬷隐秘多修两个粮仓。 “可是要有灾荒了?”陆嬷嬷颤声问。 “没有实打实的把握,但备着些总没错处。” 七姑虽然说没实打实的把握,但她从来没出过错,今年肯定有荒。 陆嬷嬷郑重应是,说从今日起,念安堂产的粮食就不卖出去了。 送她离开的时候,陆嬷嬷欲言又止,“七姑,这造纸不比别的,要是有人学了去别家……” “那也好,本就是该让更多人用上的。” 别人学就学吧,乐则柔向来看的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七岁开始跟着父亲接触生意,见过太多因为好技艺兄弟反目的事了,官员仗势讨要秘方杀人灭口更是层出不穷。 她索性就都摆在人眼前,省的遭人觊觎。 陆嬷嬷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恭恭敬敬送乐则柔离开念安堂。 从念安堂回城里途经一片山林,此时高木葳蕤葱郁,夹道野花飘香,正是一年最好的时候。车轮辘辘不紧不慢行走,混着不知名鸟叫,让人十分惬意,直欲昏昏睡去。 “七姑,蔡妞妞为什么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字放在纸上呀?多光鲜荣耀的事。” 乐则柔摇摇头,半阖着眼无奈一笑,“她八成是个逃家女子,不愿让人找来。”念安堂中这样的女子太多了,受不得夫家磋磨逃出来,只求一个活命的机会,世上人各自有各自的酸辛,她从不追问她们过往。 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住了。 车外传来六巧紧绷的声音,“七姑别出来,前面不对劲儿,我去看看。” 她话音未落,十几个蒙面人从茂盛草木后闪出来,连环长刀斩破风声。 乐则柔身边护卫见多了这种情况,此时列阵抵抗,分毫不乱,将她马车稳围在中央。 蒙面人功夫不弱,而护卫们也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刀光剑影与鲜血散开,双方一时难分伯仲。 “王家真是舍出血本了。”乐则柔撩起轿帘瞧了一眼。这群人与她前几日遇见的刺客同样路数,人数多出一倍,看来是王家为王九报仇来了。 “不留活口。” 六巧痛快应是,动作大开大合,手中剑转眼收了三条性命。 眼看着乐则柔护卫取胜,然而谁都没料到,又一批蒙面人来了。 比王家的人更多,武功更高。 乐则柔的护卫立刻落了下风。 从没有过这样的事。 乐则柔飞快想着是谁家的人,如何脱身。 “七姑抱紧了,我带您走。” 赵粉见势不妙,揽住乐则柔腰身带她破轿而出。 几乎瞬息之间,乐则柔的护卫倒下一半,豆绿和六巧浑身是血,苦苦支撑。 那群蒙面人的目标显然是乐则柔,见她出现立刻不再与护卫缠斗,直直向她杀来。 赵粉善用暗器,回身时梅花镖接连射出,但也架不住这许多人追杀。 且她要护着一个全无武功的乐则柔,动作更显吃力,不多时就被蒙面人追上缠杀在一起。 多少风浪过来,难不成真要交代在这儿? “他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出百倍!”乐则柔不抱希望地喊。 果然没用。 赵粉此时已经力竭,长刀带着残影冲乐则柔当头劈下。 她闭上了眼。 一只手横过,突然将她从赵粉怀里带出来。 第5章 遇刺(二) 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蒙面瘦竹竿,抢过乐则柔就跑。赵粉拼尽全力将最后一枚银镖抛向他,射中他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