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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陆昀修哪里会对什么感兴趣,所有事情那都是无聊至极,很难调动他内心情绪,大多时候也都懒得搭理别人。 又因为对别人莫名的影响,因此只会按照自己可控的最舒服的方式说话办事,他说,别人做,然后成功,就这样。 只是没想到,这次因为一个小小的游戏,一再的让这位败北,还产生这种陌生的行为举止。 李衡看着陆昀修查看名单,视线来回扫了扫,将纸张扔在了桌子上。 “很奇怪。” 李衡:“怎么了老板?这里面竟然没有您要找的人吗?” 陆昀修转过椅子,身子面向南侧的大落地窗。 “没有。我感觉‘他’好像就在我身边,但我怎么都抓不住。” 李衡听见这位一路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继续道:“我的所有办法遇见‘他’,都好像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自动失效,从而达不到我的最终目的。” 陆昀修偏头看过来,“仿佛‘免疫者’出现了一样。” 李秘书更加小心的询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陆昀修:“从他消失开始。” 李秘书:“是……” 陆昀修:“是江绵。” 他亲手从一个小可怜养起来的纸片……鬼。 - “江绵你别生气嘛,我下次保证给你起一个更好听的!” 江绵止住爬上铺的身体:“还有下次?下次你打算怎么叫我?你干脆叫我江小羊算了!” 方佑:噗。 江绵气恼:“你别笑!仔细你的娃娃!” 洪业呜呜道:“小江哥你又误会我,我没笑,我也不叫你给我买娃娃,我都快哭了。” 江绵:“……”名字起的这么响亮稳当,人怎么傻里傻气的。 “……算了,你也是‘为我好’,你今天说的那个什么同学的哥哥,给我讲讲吧,讲完睡觉。” 有机会听行刑者的八卦,方佑默默的支起耳朵飘站在洪业的床前。 洪业连忙“哎”了一声,踩到第一级床梯上,趴在上铺床边道:“他啊,他可是一个华丽的传奇。” 江绵:“说重点,少拽词儿。” 洪业:“……哦。” “他是我同学的大哥,叫陆昀修,我同学叫陆从白,从小那真是生活在他大哥的‘家庭阴影’之下,因为他这个哥哥实在是太牛逼了。” 方佑听顶级八卦起了心,积极的飘到洪业的旁边也趴着听,江绵看着床边的俩脑袋一时无语。 洪业:“为什么牛逼呢,是因为——等等,我怎么感觉旁边有点凉快。” 江绵面无表情的指了指空调口,“忘关了,你继续。” 方佑:谢了朋友。 洪业果真继续:“是因为这位从小到大,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更离谱的是,他本人长得好家世好也就罢了,还气运好!” 孤魂野鬼听到了重点,纷纷支棱起来。 “气运?” 洪业:“没错。你见过但凡考试就晴空万里,只要出门就一路绿灯,稍微对别人有点情绪起伏那个人身边就会发生神奇事情的人吗?” 江绵方佑:“没有。” 洪业转了转脑袋:“我刚好像听见两个人说话了。” 江绵手动将他的脑袋转回来:“你没听见,继续。” 洪业:“哦哦好的。” “最著名的是陆家曾经为他办了一场生日宴,这位陆先生当时还是十几岁模样,同龄人都是猫嫌狗憎的年纪,少不了有嫉妒他的找事,结果这位从小冷漠的陆大少就罕见的生了好大一场气,那也是我听说的他最后一次大规模情绪外露。” 洪业太会讲故事,江绵身体不自主前倾,就连方佑都不吹冷气吓唬他了。 “那一次,五个找茬的腿折了三个,落下了永久残疾,剩下两个脑袋破了壳,智商不可逆转的受损。”洪业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都是在招惹了陆昀修,迈出陆家大门不到五分钟后。所以虽然他很欧,但还有一个外号——” 洪业压低声音道:“叫大、魔、王。个人的心情起伏好似能掌控别人的命运,这个技能一祭出,黑你就是黑你都不用挑日子,你说这谁见了不得提着小心脏说话。” 江绵惊呆了。 方佑更是直接道:“不愧是行刑者,还知道人出了门再收拾,不然这都得被讹上吧,咱们鬼见了陆大少都得躲,这些人可真是嫌命长了。” “那个人……这么厉害的吗?”江绵下意识问。 洪业点头:“嗯嗯!就连陆从白见到他哥都要长眼睛呢,我今天为了你隐瞒陆氏可真是‘消耗’大了!” 江绵哦了一声,心底莫名有些滞塞。 可是,生日宴之后陆昀修再也没那样发过脾气,尽管他才是最初的受害者。 这样的人,尽管一身顺遂,难道不会越活越压抑吗?他一个鬼都有朋友,而陆昀修身为大气运的人,高高在上繁花锦簇,身边却连一个可以放肆哭笑的人都没有。 如果他的玩家是这样,江绵肯定要心疼死了。 “其实……怪可怜的。” 洪业痴呆:“啊?” 方佑也道:什么? 江绵想了想,脱口而出:“你们不觉得吗?被围在人声鼎沸中的孤独,是连呐喊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的,只会被淹没到平静,最后慢慢沉寂不再有任何奢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