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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江绵:“???”找了一圈,才发现是床头镶嵌的音箱在说话,他含糊回了一句,下床穿了鞋,侧卧没洗漱间,又去一楼洗了把脸,才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您的早餐在餐厅。今日供应:牛奶、rou粥、面包、煎饺。”不知哪里又传来声音。 江绵一个激灵:“能把家搞的这么古怪渗人的也只有那个男人了……” 他坐在餐桌旁,刚抬起手臂准备喝粥,却察觉胳膊这会还软的抬不起来。 行刑者的威力可见一斑,江绵只好笨拙的换了另一边手臂,只是还没喝几口,背后就传来了一道动静。 陆昀修从健身室出来,黑发上带着一点湿气,看起来是运动完冲了澡,比起射击室的全副武装,这会衣物简单更能看出他身姿挺拔比例完美。 还真把他当自己人了,大早上就提供洗眼睛服务。 江绵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未与人有如此亲密接触,一想到那个浴室里的东西他们俩共用过,心里就一阵古怪。 ……还有些许不好意思。 “你怎么还在这里?” 陆昀修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家。” 江绵:“……”靠。又睡蒙了。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去上班?” 陆昀修将一团白色的东西扔在餐桌上,“今天周日。” 江绵:“……你不是忙到飞起的大老板吗?难道周日不加班?” 男人抹完面包片,这才抬眼正正看向他:“我不是神仙,我需要休息。” 江绵:“……哦。” “还有问题吗?”陆昀修问。 “没了没了您用餐吧!”江绵又喝了两口粥。 陆昀修果真没再说话,只是那片果酱面包还没吃完,又站起身不知道去哪儿了。 和陆昀修在一起的画风怎么神出鬼没的。 江绵也没管,他们萍水相逢,吃过这顿饭就各奔东西,他做他的总裁我做我的打工人,平平淡淡才是真。 谁知没过一会,身边突然坐了一个人,江绵嘴里还咬着煎饺,转头一看就见陆昀修拎着药箱看向他。 “胳膊,我看看。” 江绵几下吞完饺子,下意识推拒:“不了吧,脱衣服多麻烦,我没事。” 陆昀修:“你吃你的,我给你脱。” 江绵:“???” 大哥你不是冷漠无情莫挨老子吗?突然这样让他很慌! 而且本来就是因为被你碰到才伤到,这上药还不跟上刑一样? 江绵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含糊道:“我、我用不上,你别给我浪费了,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陆昀修直直看着他,用了最高阈值的耐心:“我说用得上就用得上,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江绵今天没穿被雨淋湿的卫衣,陆昀修倒算是体贴,将换洗的衣物都给他放在了床角,这会又在家里,所以就是一件画着小太阳的白色薄T。 江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他是鬼不是人,这种伤怎么能用治人的方法弄,但他心中清楚,陆昀修不知道啊。 人家完全一片好心。 正想着,就听见陆昀修开口,语气中竟能听出些许诱哄:“试一试。我暂时没想到别的办法。” 您还想要什么办法?给他请个大师来吗? 只是一顿早餐的时间,江绵就发现了眼前人的强势执拗,想到关于陆昀修的传闻,他一边主动扒领口一边道:“你对别人都这样吗?” 陆昀修默了默,“我和你一早上说的话,赶得上和别人一星期的交流。” 江绵没觉得自己有多特殊,倒是怪不好意思:“我、我这么能唠啊?” 陆昀修这下没说话了,他只看着雪白肩头上那个乌青的指印,卫衣领口大,这个位置是他昨晚直接接触皮肤的地方。 他抬头深深的看了江绵一眼,传说中鬼碰人才会留下可怖指印,到了他们这里,倒成了人碰鬼。 越来越有意思了。 江绵以为他要直接上手,没想到陆昀修摸过桌上那雪白一团,慢条斯理严丝合缝的从手指戴了上去。 是昨晚的手套。 陆昀修竟然已经开始随身携带了。 紧接着江绵见他取出了一管淡绿色的药膏。 “别动。” 就算他不说,江绵也不敢动,他僵硬的举着筷子,只感觉一边肩膀被一个冰凉的指节按住,guntang呼吸就在耳旁,丝质接触皮肤的触感有些滑,有些痒,但更多的是升腾而起的怪异。 太奇怪了。 鬼见愁的行刑者,貌似在努力学习照顾一只鬼。 还有敏-感处被触碰的微妙……他们这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组合啊! 陆昀修几乎是刚抹匀药膏贴上医用布,江绵就嗖的拉上了衣领。 “你你你、你赶紧坐过去吃饭!你是老板不用上班我的打工魂还在燃烧,我一会要去上班的!” 陆昀修果真起身,他哦了一声:“在灵安路?” 江绵:“……嗯。” 刚见面不能太拘着他……以免触底反弹。 “好,你要去吃完我送你。” 江绵:“……嗯?” 陆昀修解下手套,稍作清理就去对面拿起剩下的半片面包:“看见你的伤势让我很抱歉,所以我送你,下班告诉我,我没时间会让司机去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