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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要抱着东西离开,南易眼疾手快往斜后方跨了一步挡在季淳青面前。

    “你干嘛?”季淳青抬头瞪着他。

    “你抱着东西不就是要洗澡吗,我那浴室空的,你不用?”

    “不想洗了!”季淳青闷头要走。

    “哎哎哎,着什么急嘛?还记得你昨天答应我什么了吗?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季淳青眯着眼睛审视他:“我能做到,你能做到吗?”

    对方一针见血,南易笑了笑,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季淳青,便大方点头:“可以,浴室你放心用,我现在下楼训练了,保证没人打扰你。”

    南易怕季淳青不信,扭头就要出门,关上门之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醒季淳青道:“你要是还不放心,等会儿我走了你就把门反锁上。”

    南易关上门,转身下楼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

    南易的房间离楼梯口最近,靠在角落还能听见房间里的细微动静。

    南易靠在墙壁上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低头一笑,小声呢喃道:“这么相信我啊?”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浴室那件事一过,南易似乎暂时也找不到什么其他伎俩,这两天老实了不少。季淳青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告,不用回头都知道背后那双灼热的视线几乎能在自己自己身上烧个洞。

    季淳青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视线,丝毫没觉得不自在,看得着吃不着,我倒要看看咱们谁比谁难受?

    想到这里,季淳青唇角轻勾,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表情落在南易眼里分明就是挑衅。

    “啧!”

    “啊!”侯平平大叫一声:“队长你疯了?那一枪差点打我屁股上了!”

    “……抱歉,刚刚分神了。”

    还没平静两天,季淳青又开始觉得身边的氛围不对劲,南易那表情分明就是有了新灵感。

    果然某一天,季淳青一走进一队训练室,第一眼就看见自己贴着“教练专用”的椅子不知道被谁霍霍的少了一条腿,正可怜兮兮的靠着墙艰难的保持平衡。

    季淳青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南易,扭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干的?”

    南易一局游戏正打到一半,听见季淳青叫一脸茫然的回头,正好看见那把破的不成样的椅子。

    “怎么,椅子坏了?”

    季淳青双手抱胸冷笑:“行啊南易,装得挺像的,演技这么好怎么不进演艺圈混呢?整天不憋好屁就知道霍霍教练?”

    “怎么的一遇到这种事情就赖我头上?”南易比季淳青还生气:“你亲眼看见是我干的了?这里这么多人凭什么就说是我?再说我弄坏你椅子图什么?”

    图你那点歪心思!

    训练室里人多季淳青不好直说,扭头就要出去搬找别的椅子。

    “别忙了,”南易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这两天会议室重装,里面东西早就搬去一楼仓库锁起来了,二队训练室里也没有空椅子给你拿。”

    侯平平锁在一边不敢说话,假装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南易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室在里面暴力拆椅的事情。

    季淳青无法,转头没什么诚意的冲南易竖起大拇指:“你牛逼!”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靠在墙上看起来。

    “我说,”南易一脸好兴致的盯着季淳青的脸:“你这么站着不累吗?”

    季淳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坐,有椅子吗?”

    “那个教练,”sickle站起来拉开自己的椅子:“要不你坐——”

    “叫你站起来了?坐你的!”

    南易狠狠一瞪,sickle一缩脖子,看了一眼季淳青讪讪的坐了回去。

    “这儿呢!”南易拍了拍自己的腿:“纯情教练专属,终身有效。”

    季淳青眯起眼:“南易,怎么从前没看出来你这么不要脸呢?”

    训练室里还有其他人,南易脸上带笑,气定神闲的走到季淳青面前压低声音:“为了配合你啊,咱俩天生一对!”

    目光灼灼,信心满满。

    季淳青有点受不了对方这样的眼神,有一种仿佛自己是一只正要被野狼伏击的兔子。

    季淳青错开眼,假装没有听见南易的情话,转身离开了训练室。

    从对方的脸上,南易实在看不出来这家伙内心的想法,尝试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气色,心中不免有些泄气。

    侯平平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位置上发呆的南易,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怎么队长?教练他还是没反应?”

    “你觉得呢?”

    侯平平挠挠头没敢说话。

    “啧!”南易烦躁的摸着脖子压抑不住心里的那股烦躁。

    “要不,你试试冷他两天?”

    南易皱眉,扭头看着侯平平:“这样管用?万一那家伙压根就不在意呢?”

    “以退为进嘛!你天天这么献殷勤,突然有一天不殷勤了,教练心里肯定犯嘀咕,到时候还不得整天想着你?”

    说得好像有一点道理。

    南易思量再三,决定试试,内心却还有有一点不甘心。

    想想接下来几天要冷着季淳青,南易就觉得受不了。

    整天对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却不能碰不能摸,南易早就馋的快要精神分裂了,理智已经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再不尝点甜头,南易自己都摸不清最后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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