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页

    电话都还没打出去,就看见齐助理急匆匆地走进来,看着苟楠仁举着手机,一脸警惕地问:“老板,您今天下午没有约人的吧?”

    苟楠仁只好放下手机:“什么事情,说吧。”

    该做的工作,还是得要做。

    刚刚财务那边把合作的投资测算给送过来了,苟楠仁只能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再清醒一点,认真看起了测算报告。

    这次的测算报告问题不小,不仅仅是新业务的原因,财务部那些人也没有用心,完全是在套以前的模板,苟楠仁拿出钢笔进行标注好准备等会儿找他们算账。

    其实苟楠仁原本是不习惯用钢笔的,但是有一年,乐星光一时兴起送了他钢笔,苟楠仁高兴地不行,立马去买了字帖练习钢笔字。

    而当初乐星光送的那只钢笔,苟楠仁用了这么多年了,苟楠仁也一直都不舍得丢。

    可是现在东西还在,老婆已经被气跑了。

    “唉……”

    “唉声叹气的干什么?”苟大哥刚好推门进来。

    苟楠仁立刻一个激灵,正襟危坐:“大哥找我什么事?”

    苟大哥努了努下巴:“刚刚给你反馈了集团的季度计划书,跟你说说里面有什么问题。”

    “嗯。”

    苟楠仁打开电脑,调出文档,又叫来了齐助理:“说吧,我听着。”

    说完公事之后。

    最近感情上春风得意的苟大哥,也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了一下弟弟的私事。

    “星光呢?”苟林木问,“我看你都已经惦记一天了,还是没有理你吗?”

    “唉……”

    苟楠仁长长舒了一口气:“昨天晚上还把我绑在柜子上。”

    现在苟大哥还真是很好奇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苟楠仁‘腾’一下站起来,走到茶几旁边煮了一壶开水,朝大哥跟齐助理招手:“你们来都来了,不如一起来帮我参详一下。”

    齐助理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我们?”

    齐助理,单身男青年。

    苟大哥,一个严肃的没有情|趣的男青年。

    他们俩谁看上去能够解决这么严峻的感情问题的?

    苟楠仁也是病急乱投医:“对,你们。”

    反而是苟大哥这个最严肃的最坦荡,直接就坐到了苟楠仁的对面,像面对商业会议一样从容:“说说吧。”

    苟楠仁将事情的起因含糊说了一下:“就是当初认识的时候,我骗了他,最近不小心被他给发现了……。”

    苟大哥听完之后立刻鼓掌:“出息了啊!教了你多少次了,要不就别做亏心事,做了就别让人发现。”

    苟楠仁:……

    苟楠仁推了推他:“别说风凉话了,快想想办法。”

    齐助理搜刮了自己脑子里面所有偶像剧的剧情,给出了一个非常拙劣的答案:“烛光晚餐?”

    “英雄救美?”

    苟楠仁立刻否决:“不。”

    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乐星光都见识过了,别说感动他了,没准还以为自己又在哄骗他。

    那齐助理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苟大哥吹了吹guntang的茶,“既然他生气的是你骗了他,那你就将最真实的那一幕告诉他,表达你已经悔改的诚心诚意。”

    这话还说得有点道理。

    苟楠仁眼睛亮了一下,还顺带拿出了笔记本:“详细说说。”

    “详细什么?”苟大哥道,“读了这么多年书,不会合并同类项吗?类似的题型也不会做吗?”

    苟楠仁:……

    苟楠仁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觉得大哥说得非常有道理。

    简直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等大哥走了之后,犹豫再三,给柯景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约好时间,准备坐下来一起坦白。

    方法是想好了,只是现在都还没能跟乐星光恢复正常邦交,再多方法也只是纸上谈兵。

    苟楠仁翻开备忘录,准备做一个长线的规划,却看见上面写着乐星光要交稿的时间。

    “快要截止了……,”苟楠仁喃喃道,“按照以前的习惯,他现在应该在闭关吧?”

    每到这个时候,乐星光就是一副废寝忘食的样,想着,苟楠仁给乐星光发了一个消息:

    【再苦也不能苦自己,告诉我地址,我给你送饭去。】

    只是很可惜,这条消息也暂时没有得到回复。

    苟楠仁在备忘录划下一个时间。

    三天,三天还没有收到乐星光,就找人将他地址翻出来,送饭去给他吃。

    养了这么久的媳妇儿,总不能吵一架就把他给饿瘦了。

    ***

    乐星光熬了三日,一鼓作气将自己最新的想法画了出来。

    这次他灵感大作,没有像往常那样起了草图先看看老师意见,而是直接上了色,画得非常细致。

    等到三日后的清晨,这才算是完成了。

    楼下的流动摊贩刚好开始叫卖,乐星光站在窗户旁边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个场景,好像要配上一杯咖啡比较合适。”

    等走到咖啡机旁边,又想起苟楠仁喜欢喝咖啡,他便愤懑地将咖啡机收起来,泡了一壶茶。

    茶杯有些烫,他走回窗户旁边的时候刚好滑了手,差点没撒到画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