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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杀生丸先生那个是———!!!”

    庞大的漆黑的模糊不清的影子临靠着血红色的天际,一轮墨黑的圆月像是将要坠落,微弱的光在被吞噬。

    影子紧握的手掌中露出了一点棕色的发丝,那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鲜亮的色彩了。

    是纲吉。

    “那应该就是冥界之主了。”从后吹来的风向前拂动着杀生丸的发,他面色淡淡的把一缕浮到眼前的鬓发捋到了耳后。

    庞大的冥界之主向着漆黑的圆月前进,与此同时出现的是强烈的吸力。

    琥珀惊讶地发现自己无形中被强大的吸力推着走,就在他咬牙准备强行扭曲骨骼也要挣脱的时候,他的肩上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你。”杀生丸面色不虞的说道,但与他冷淡的话语相反的,他把琥珀拽向身后的动作并没有给对方带来多少疼痛感。

    “是!”琥珀大声应答着,他咬着牙用全身心对抗着诡异的强大吸力,跟在杀生丸身后小心翼翼的踩着对方的脚印向着纲吉的方向前进。

    诡异的突如其来的吸引力越来越强了,无数的走石从各个地方袭来向着圆月奔去,风沙迷乱了琥珀的眼睛,他的身体各处出现了石块撞击的擦伤。

    即便如此也依旧继续前进的琥珀用手捻过脸颊的血痕,他在泪眼朦胧的视野里看到了冥界之主前方无数的细小的被圆月吸走的影子。

    不。

    琥珀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影子,是尸体———数不清的尸体堆成了巨大的山峦。

    冥界之主咆哮着,他伸长了手臂,仿若献祭一般向着圆月举起了手,躺在手心的纲吉就如同那祭品,他从手心浮起,正缓慢的向着圆月飘去。

    琥珀不受控制的身体下意识向着纲吉奔去,断崖也没能阻止他,让他回过神的是杀生丸把他甩回岸上的光鞭,还有对方仿若在这黑暗虚无的世界里散发着莹莹白光的身影。

    “哈!”鸣人欢喜的转身与我爱罗痛快的击掌,夏目虚脱的松了口气,银时一脸你真没用却还是靠了过去借给他一半肩膀,坐在凌月仙姬腿上的玲一脸歉意的抚平被她刚才捏皱的袖袍,邪见坐在地上一脸鼻涕眼泪的为杀生丸号啕大哭。

    “......真不愧是杀生丸少爷,居然一刀、就一刀就宰了那个什么冥界之主!”他刚说完就喷出了一个巨大的鼻涕泡泡。

    凌月仙姬突然皱起了眉。

    玲注意到了,刚抚平的袖袍又出现了褶皱,因为太过安静,渐渐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凌月仙姬。

    “为什么......阿纲哥没有醒过来?”夏目轻声的问。

    凌月仙姬纤长的指尖轻扣了额角三下,她沉声唤道:“小妖怪。”

    邪见一愣,他四处看了看,茫然的确定是自己后他弱弱的辩解:“在下叫邪见。”

    凌月仙姬理所当然无视了。

    “那个少年是否被天生牙唤醒过?”

    “绝对没有!”鸣人条件反射大声反驳着,吼完他才像失去了所有底气,他慌乱的向他每一个兄弟求证着,我爱罗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银时沉吟了一会,他看着凌月仙姬的眼睛确凿地说:“没有。”

    凌月仙姬面色淡淡的脸突然嘴角勾起了一个高挑的弧度,她艳丽的唇色像是带毒的花蕊,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光晕,只是坐在那里高傲的眼神却十足充斥着压迫感。

    所有人只能看到她娇艳的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去让在场的人一阵晕眩。

    “那个少年一定在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死过一次。”

    鸣人腿一软差点摔倒,这次我爱罗也扶不动他了,他们只会一起摔倒,“这怎么可能啊......”我爱罗恍惚的呢喃道。

    “谁知道呢。”凌月仙姬支着下巴移开了视线,她的掌心轻轻顺着怀中哭泣的女孩的长发。

    “或许是刚出生时,或许是孩童时,或许是你们没遇见他时,天生牙没办法救活死过一次的人......”

    她说着说着声音愈加轻柔,仿佛进入了柔软的记忆里,金色的眼瞳在炽光下晕成一片,凌月仙姬呢喃着:“人类就是这样弱小的生物啊......”

    ———你要死了。

    ———是的jiejie,但是你来看我了。

    ———我可以救你。

    ———不,jiejie,这是夫君留给你重要的东西,一定有比我更需要他的人存在。

    ———我一直都不喜欢你。

    ———我知道,jiejie,谢谢你庇护这座城,还有犬夜叉......

    “......你在难受吗?”玲仰着头,她看着凌月仙姬哽咽的问。

    回过神来的凌月仙姬失神的看着怀中人类女孩的外貌,还有她轻拽着自己袖袍的动作,凌月仙姬屈起的指节拂去了怀中女孩的眼泪,她轻嘲着说:“怎么可能啊。”

    再扬起身时她又变回来那个傲慢的睥睨天下的凌月仙姬。

    “小妖怪。”她懒散的唤道。

    “我叫邪见。”只想和幼崽们一起哭的邪见边哭边反驳。

    “小妖怪,你去把大殿后那个房间的东西拿过来。”

    邪见:......能不能记住我的名字。

    完全不敢说什么的邪见一边嘤嘤嘤一边赶紧往大殿后跑,还没等他奇怪为什么大殿后有一棵正在盛开的樱花树,他就傻眼了。

    纷纷扬扬落了满地的樱花花瓣打着欢快的卷,包围了———层层叠叠整齐挂在衣架上的粉色十二单。

    邪见的下巴砸到了地上。

    在浓郁的樱花香气里,他恍惚的认为自己一定开错了门———但是这是最近的房间了啊。

    猜测凌月仙姬可能要现场换装的邪见连忙把衣服取了下来,过于繁复的服装还有较长的衣摆让他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不过最后一次是因为他踩到了什么。

    等邪见从层层叠叠的衣衫里爬出来时他看见了一个黄色的手鞠静静的躺在他的跟前,上面繁复的花纹看样子曾经属于一个锦织阵里成长的孩子。

    满头雾水的邪见半奔溃的捧着一堆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的服饰,踢着那颗挡路的球,边哭边跑了回去。

    凌月仙姬施舍了他半个干得不错的眼神,完全无视了画面上自家搂着死去的少年刀都不要了垂着头脸完全浸没在阴影里的儿子,她哼着遥远的调子,拿起小妖怪捧过来的衣衫,一件一件———全穿在了玲身上。

    不过她看上去比起想要让玲“穿”上,更像是“玩”一个人偶。

    玲茫然的任由她动作,不过邪见合理怀疑她只是吓傻了,因为他自己也一样。

    现场和冥界对比无论是画面的饱和度还是当事人双方流露出的情感都相差过于巨大,剩余的其他人......连哭都忘记了。

    他们傻张着嘴看看儿子又看看mama,只觉得自己已经遭受了不少冲击的大脑直接宕机。

    “那个......”邪见已经用上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的飘忽的语气,不得不说这一刻的冲击力让在场所有人都忘了杀生丸的存在。

    “什么,小妖怪?”凌月仙姬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到玲整个人“穿戴”完毕她这才露出了勉勉强强的笑容。

    “......不,没什么。”邪见面无表情回答,他已经放弃了他在这里所拥有基本不存在的提问权,他看着玲,被层层裹起来的小女孩看着像偷穿大人衣服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仿佛是一只被主人恶劣用衣巾卷起来的小兔子。

    玲大概是从没有穿过这样奢华的服饰,整个人僵在那里手都不敢放下。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不到这个了,或者说所有人。

    天生牙发出了微弱的、却极其坚定的、莹白的光,它是整个冥界里唯一的光。

    没有尽头的尸体海喑哑的嘶吼着用尽全力像发着光的天生牙挪动,无数双伸长的手臂撕裂也要把那光握在手里。

    杀生丸像是看不见能把他吞噬的如同倾泻的洪水般汹涌而来的亡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怀中少年沉睡的面容。

    天生牙的光照亮了怀里的少年,于是他靠在杀生丸裘尾上恬淡的表情多了一份平和的宁静———像是笑着一样。

    杀生丸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这次他再一次单膝跪下,无比郑重的缓缓拔出了矗立在地面的天生牙,这也许是杀生丸第一次以这样的眼神看着父亲给予的遗物。

    垂下的眼眸里似乎存在着空旷的悲悯。

    随着他的一刀后,数亿亡者恸哭,光从地面升起,瞬间就填满了整个冥界。

    凌月仙姬怔怔的看着闪着刺眼光芒的冥道石,她没发现自己其实是淡淡笑着的。

    “居然净化了冥界的亡者......”

    有风从所有人背后吹过,被撕裂的空气出现了近似满月的弧度。

    冥道,打开了。

    杀生丸的身影由虚到实,他的怀里靠着被他用裘尾裹起来的少年,琥珀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凌月仙姬慢条斯理优雅的走下她的王座,就像一个普通的母亲来迎接她的孩子,只要她的手臂上没有坐着玲那就更像了。

    层层叠叠又过于宽大的十二单穿在玲的身上,哪怕被凌月仙姬抱着,华贵的衣摆还是拖在了地上,像是鸟类纤长的尾羽。

    “回来了啊。”凌月仙姬平淡的看着他的儿子,杀生丸同样面色淡淡的看着她。

    两个长相相似还面无表情的母子同样怀里搂着一个人类面面相觑着就是死活不说话。

    气氛一时间浓烈的诡异。

    这感觉就像是你去上坟时隔壁的墓碑突然开始站起来蹦迪一样让你完全提不起伤感的情绪,邪见还有幼崽们只有满满的莫名。

    杀生丸的神情顷刻间像是乌云经过,他阴沉了下来。

    “如你所愿杀生丸,天生牙得以成长,残月也接近满月。”凌月仙姬似笑非笑的如同抚摸一个人偶一样顺着玲的长发,玲看上去十分想要下来但是又不敢,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给了杀生丸。

    “为什么不笑一下呢我的孩子。”她嘴角带着恶劣的弧度问。

    “你早就知道吗。”杀生丸低沉的问。

    “不知道喔,不过这孩子已经死过一次你也知道了吧。”

    “在疑惑为什么天生牙救不了他吗?”

    凌月仙姬渐渐正色了表情,阴影攀附了她的半张脸,她道:“天生牙给不了以死之人的第二次机会。”

    所有人听着就是一僵。

    “性命就是有限的,并不是能被多次拯救的轻微之物,妄图掌控生死,是想要以□□义自居吗!”她目光沉沉看着杀生丸,实际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在场每个或多或少都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孩子怔怔的看着她。

    “你父亲说过......”凌月仙姬突然缓和了语气,她轻轻的把玲放了下来,“天生牙是治愈之刀,作为武器的同时也要知道生命的重要,要怀着慈悲之心去葬送敌人......”

    “说完了吗。”杀生丸静静地看着她。

    他十分平静的看着凌月仙姬一字一句说:“这种东西,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

    空旷又瑰丽的大殿里只有杀生丸磁性的声音在回响。

    这时玲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衣摆,她仰着头,看到纲吉棕色的发丝一瞬间想哭,但她压抑住了,整张脸被眼泪浸润的扭成一团,一点都没有以前的可爱了。

    剩下的孩子们都走到了她的身边,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尽管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泪。

    玲突然扯出一个笑容来,她压抑着哭腔欢快地说:“......杀生丸先生,恭喜您很快就能满月了。”

    杀生丸一怔。

    于是他再一次单膝跪在了地上放下了纲吉,玲还有孩子们终于放声大哭的扑进了纲吉冰冷的怀里。

    银时抹着眼泪他捶了一下琥珀的肩膀,顶着一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说:“......没有人怪你。”夏目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琥珀,欢迎回来。”

    玲他们感受到了头顶轻柔的力度,他们怔怔的仰起头,杀生丸握刀的手缓慢的摩挲了一下他们的头顶,他面色平淡的对每个人都这么做了。

    “谢谢你。”鸣人笑着抹眼泪,“杀生丸先生谢谢你把阿纲哥带回来。”

    “对。”我爱罗吸着鼻子,他说:“阿纲哥其实很怕黑......或者说他怕的东西很多。”

    杀生丸看着他们,而后又低头看着纲吉,他“嗯”了一声。

    “你比他们哭的还凶,小妖怪。”已经坐回王座上的凌月仙姬看着他们其实更像是发呆。

    “我叫邪见......您根本没记住我的名字吧?”眼泪堪比机关枪的邪见边哭还不影响他回答。

    “为什么要哭。”凌月仙姬轻声问,“人类就是这种很容易逝去的生物,哪怕不是现在,未来也总会先一步离去。”

    “但是光相遇时候的快乐是会一直存在的不是吗?”夏目红着眼眶回答她,他看着凌月仙姬在炽光下像是流转的金沙一般的眼睛,他突然问:“您也遇见了在意的人类吗?”

    凌月仙姬过了一会后,她沉吟说:“不。”

    她优雅的直起了身,又变成了睥睨天下的眼神,眼眸中无悲无喜。

    “人类这种生物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喜。”

    ———jiejie......

    “杀生丸,你在伤心吗?”她朗声道,独有的音韵在大殿里嗡嗡回响着。

    杀生丸直起了身,他平静的回望过去,缓缓摇了摇头。

    “呵。”

    凌月仙姬嗤笑一声,她摘下了胸前从未离身的冥道石,扔了过去。

    冥道石在空中划过了顺滑的弧线,最后落进了杀生丸的掌心里。

    “记住,没有第二次了。”

    她沉声道。

    杀生丸沉默的握着手中的冥道石,像是知道了什么,他抿着唇,轻柔的把手中的冥道石正要放到少年到胸口上。

    就在与少年单薄的胸膛接触的一瞬间,纲吉唰的睁开了眼———不知道的以为他要放激光了。

    “救命啊———要掉下去了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急速扑腾起来的身体像是睡得好好的被人踩了尾巴跳起来的猫,挥着王八拳的手似乎打远了什么东西,但是纲吉完全在意不起来,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魂未归体的他眼前还是那个恶劣的男人。

    还有他魔性的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笑声。

    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好远的纲吉粗喘着气,身下冰凉的地板让他终于回来了那么一丁点的神志。

    突然纲吉感受到了他趴地上时背上、头顶上传来极为让人难以忽视的火辣的视线。

    纲吉:......

    他颤巍巍抬起了头。

    所有人炯炯有神的死盯着他,尤其看一会自己的手又看着纲吉的杀生丸。。

    纲吉:......

    他一瞬间不想回来了。

    但是不回来就意味着要面对那个紫色的凤梨......纲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

    “少年,你看到什么。”凌月仙姬意外地看着他。

    纲吉愣怔了一会,他还趴在地上,掷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凤梨。”

    “紫色的大凤梨!”

    众人:......

    “他还莫名其妙凶我!说了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他推我,我在掉下去———”纲吉错乱的拼命揉着他一头翘起的棕毛,他略有些涣散的瞳孔让他看上去有那么点癫狂的味道。

    “———男人!对男人!我看到了一个自杀、不!被自杀的男人!”

    纲吉依旧说着只有他懂的混乱的逻辑:“武器!对武器洞穿了他的胸口,他咳出了血,眼睛里的血流了下来,他看着我,他好像在诅咒!他要诅咒所有人!他看到我了!”

    凌月仙姬已然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她转过身随意的摆着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概就是发生不可能之事的代价吧。”

    “———好可怕!天哪我———哇啊!”

    纲吉被扑了个满怀。

    怀里软软的体温让他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愣神了很久,才颤抖着手把他们全部搂怀里,紧到窒息的那种。

    安静下来的纲吉颤抖的呼出一口气。

    缓过神来的纲吉看着所有人眼眶泛红的笑脸,他也同样笑着说:“我回来了。”

    他安抚过怀里的玲我爱罗鸣人后,走到了杀生丸面前,他问:“您达成您的愿望了吗?”

    杀生丸沉默不语,不过他抬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纲吉翘起的发,这让纲吉愣在原地大脑宕机。

    在等他回神时只看到了杀生丸的背影,正准备离开的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玲。”他唤到。

    “是!”玲响亮的回答。

    杀生丸转头,面色不虞:“你穿的是什么,换下来。”

    跟在身后的邪见一脸吃了苍蝇:才发现?

    有意思的是凌月仙姬细眉一挑:“不,让她穿着。”

    众人:......

    鸣人看着再一次开始玩用眼神杀死你的母子两和我爱罗一起吐了吐舌头。

    正巧这时琥珀拿来几乎飞到大殿另一端的冥道石,他不太敢问阴沉的杀生丸,于是他偷偷交给了纲吉。

    一头雾水的纲吉看着手中这个华贵的饰品疑惑着干嘛要给他项链。

    于是他随手带在了玲的脖子上。

    短短忙碌的一天又进入了尾声,可喜可贺!

    ......

    “她死了。”凌月仙姬说。

    “......我知道。”小小的半妖枯坐在埋葬着母亲的樱花树下一天一夜。

    “她不会回来了。”凌月仙姬继续说。

    “你好烦我知道了!”小半妖不满的冲着这个莫名其妙来但是母亲还格外欢喜的妖怪吼道,不过他颤抖的尖耳还是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凌月仙姬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颤抖的毛绒绒的耳朵,她像是叙说一个事实,平静到没有半点波澜:“她说不需要我庇护你。”

    “所以你的选择不多半妖。”

    小半妖咬着牙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努力恶狠狠期望吓到她。

    “你不能往回走,因为那里是人类的地界,你也不能向左走,那里有残余的豹猫一族,向前那有一个最喜食用幼崽的妖怪......”

    “你这说了有什么用啊!你有给我选择吗?!!”

    小半妖剧烈抖着他的尖耳,他气急了脚剁着地,结果踩到了尖锐的石子,他疼的泪眼汪汪但又不愿在女妖面前露出弱势,结果就是他鼓着脸忍得很辛苦。

    “随便你。”凌月仙姬转身就要走。

    “喂等等!”

    身后传来小半妖别别扭扭的声音。

    “你在难过吗?”他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仰着头问。

    “没有。”快耐心尽失的凌月仙姬睨着他。

    小半妖撇了撇嘴,他把一直被他紧搂在怀里的东西举了起来。

    “这是母亲她给我的,我送给你好了。”

    满是繁复花纹的手鞠被他捧在高举的小小的手心里。

    凌月仙姬皱着眉。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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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我写了,又没完全没写,嘿,不为什么,就是玩~

    我让纲吉代替玲的原因很简单:一就是凤梨,二就是把第二次机会留给玲。

    我没看过夜叉姬,作者个人对于子世代接受无能当然也没到抵触的地步,在我鼓起勇气打算去瞄两眼时我朋友义正言辞和我说“有那空还不如去看奥特曼。”然后我在一些短视频的评论里也看到了对夜叉姬类似的评价,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两对cp超惨,简直惨绝人寰,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在这里我把第二次机会留给玲,无论未来是不是夜叉姬的开端,至少不至于一天天担心受怕被人拔氧气罐了。(然后我理直气壮把迪迦看完了)

    哦对了,我还写了关于凌月仙姬和十六夜的小彩蛋,想看的人多我就发在下章。

    顺便一提,大狗的未来日子还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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