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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嗯了声,却是一只手穿过江渐行的腋下,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呼吸就贴在江渐行的脸侧,呼吸声粗重,染着酒气,熏得人头脑发昏。 姿势不舒服。 江渐行是蹲着的,傅随还抬着下巴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重得厉害。 但又不舍得推开。 心脏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从前他俩是不会这样面对面拥抱的。 绝大多数时候,是他背靠在傅随怀里,然后仰着头去亲傅随的下巴。 犹豫了一会儿,江渐行抬手,拍了拍傅随的后背,“你这样睡是会把我压垮的。” “我也要吃醒酒药。” 不然明天早上起来,还指不定头疼成什么样。 但醉鬼不会那么听话。 傅随侧着脸,嘴唇几乎贴在江渐行耳侧。 又麻又痒。 江渐行不受控制地缩了缩脖子。 “喊哥哥。”傅随慢吞吞吐出三个字。 明显醉了,说话都不太利索。 但他妈的还记得。 江渐行默默翻了个白眼,抓着傅随后背的衣服,“行。” 他顿了顿,忍着心脏的酸意,小声地艰难地开了口:“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分手后,你做了什么?” 其实连傅随自己都不太记得他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 他一个曾经把跳舞当成生命的人,旷了一场很重要的比赛。 也是那个时候,家里人终于发现他不对劲了。 傅随mama急匆匆回了国,发现儿子躲在自己的练舞室里抽烟。 满地的烟头,一个不小心,估计就能把房子给烧了。 人还发着烧。 短短几天时间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差点吓得把人送进急诊室。 连夜把人带出了国。 但儿子真变了。 他不跳舞不唱歌不写歌不玩乐器,整天就躲在房间里,甚至也不睡觉,大半夜灯都是亮着的。 心理医生来来回回换了几个。 后来不知道哪天,他又突然自己好了。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某些方面,又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傅随靠在江渐行肩头,蹙着眉,闭上眼睛,睡着了。 半句话没说。 等了一会儿,只等来渐渐平稳的呼吸的江渐行:“……” 睡得还真是时候。 第二天,傅随一睁眼,就对上一个银白色的发顶。 江渐行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单手抓着他的衣服,一条腿隔着被子十分霸道地搭在他腿上。 睡得正死。 一条手臂还被江渐行压在身体下,隐隐发麻。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 他一向酒量不好,昨天喝得多了,感觉半醉半醒。 记忆零零碎碎,但看起来像是自己会做的。 怀里的人动了动。 傅随顿了顿,抬起另一条空闲的手臂,揉了揉江渐行的后脑勺。 然后抱着人,继续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去多久,江渐行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有些起床气地去摸索手机。 但手下的触感又不太对劲,不像是床板,甚至还会起伏。 意识回笼,江渐行缓缓睁开眼睛愣了片刻。 他跟傅随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危险,他的手还搭在傅随胸口,而腿更不用说了,像是树懒缠着对方,上半身毫无空隙紧紧贴合。 房间里都是隔了夜的酒味,熏得他头脑发昏。 江渐行侧着脑袋盯着傅随的喉结看了会儿,心猿意马起来。 反正昨晚哥哥都叫了。 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哦也不行……还没有名分呢。 江渐行舔着唇,头顶上就传来傅随刚睡醒带了些倦意的声音:“你在摸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江渐行:? 第57章 、《Eternal》 “哥,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庄维连夜赶过来接人,门一开,江渐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仿佛被蹂/躏过的皱巴巴的衣服、以及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朵, 绷着脸掀起眼皮:“睡得。” 语气很不友善。 还能怎么。 在庄维电话二次响起的前一秒,他还趴在傅随肩颈处仰着头, 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傅随的问题——他在摸哪儿? 两人的脑袋靠得极近, 只要再稍微动一动, 他就能亲到傅随的下巴。 下一秒, 手机铃声破坏了一切。 庄维没怀疑江渐行话里的真实性,只不过踏进房间的下一刻,他就看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傅随面色十分不善地靠在床头盯着门口的地方,平日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干净整洁的傅随,这会儿头发也乱糟糟的,神色疲惫, 一副消耗过度的模样。 虽然知道他们昨晚是去喝酒了……但这也实在是太引入遐想了。 傅随看了眼庄维,面无表情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江渐行揉着犯疼的太阳xue,“别看了。” 他顿了顿, 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没睡,男人喝醉了不行。” 庄维:“……”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庄□□了稳好奇心:“李哥今天帮您约了星域娱乐谈合同的事情……急着让您回去呢。” 不然也不至于让他这么早就赶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