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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洲:“?” “你可以进,”纪律委员对祝余说完,又对傅辞洲说,“你不可以。” “再见了兄弟。”祝余把傅辞洲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放下来,极其不舍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得快点吃,还有两分钟就打预备铃了。” 傅辞洲眯了眯眼,看到了祝余藏在眼底的笑。 书包侧兜露出一小截塑料袋,他手指一勾,勾出了那包藏起来的煎饼:“哟,这是啥!”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傅辞洲笑得连牙龈都快给龇出来了。 祝余当即痛苦面具,直接抬手就要去抢。 “回来吧你,”傅辞洲勾着祝余的脖子,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是兄弟就陪我一起吃!” 学校大门熙熙攘攘全是学生,傅辞洲能不要脸在这闹腾,祝余却不想跟这人一起。 他夺过傅辞洲手上的煎饼,把人推去校门边,两人肩膀撞肩膀,一边对骂一边吃饭。 “你属牛的?”祝余随口一问。 傅辞洲哪儿那么大的劲,跟头牛似的,被勒住跑都跑不掉。 “我属虎的,”傅辞洲说,“你不跟我一样吗?” 祝余嚼着煎饼,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嗯。” “什么反应?”傅辞洲吃完煎饼,咬住吸管一口气吸了半杯豆浆,“自己几岁了都不知道?” 祝余煎饼吃的只剩最后一口,像是被噎着了一样,从傅辞洲手里把剩下半杯拿过来直接喝:“十七。” “我又没问你,”傅辞洲更奇怪了,“我知道十七。”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有人走到祝余面前,递给他两个深蓝色的校徽。 祝余抬头一看,是他们年级高二三班的风纪委员禇瑶。 今天轮到三班校门口站岗,估计是远远看到他了。 褚瑶:“今天有领导要来检查,进校门得戴校徽的。” 女孩子穿着南淮一中的夏季校服,虽然尺码肥大样式简单,但是从衣袖中露出来的半截藕臂、短裤下匀称的小腿,都可以看出这是个漂亮姑娘。 “是哦,我忘了,”祝余接过褚瑶给他的校徽,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谢谢。” 老陈昨晚好像还特地强调了,他和傅辞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隔天都忘了个精光。 对于祝余的道谢,褚瑶小声地说了句“不用谢”,顺带着瞥了眼傅辞洲,红着耳根跑开了。 “她刚才看了我一眼,”傅辞洲的手臂揽过祝余肩膀,绕了个圈捏起校徽,“她是不是暗恋我?” 祝余一头问号:“你哪儿看出来的?” “直觉,”眼睛一眯开始思考,“你不懂。” 他是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拥有这么不要脸的自信。 祝余吃完煎饼,把傅辞洲的手臂一扔:“你可要点脸吧。” 两人胡乱别上校徽进了学校,踩着上课铃坐上了板凳。 今天的早读是语文早读,学委开始组织起大家背课后必备古诗词。 祝余把语文书掏出来往桌子上一砸,其中夹着的蜀道难就直接冒出了半个头。 傅辞洲手快,一把把纸抽出来:“卧槽!你还真抄了!” “谁惜得骗你,”祝余把那几张纸又拿回来,“给我。” “你抄就抄了,还他妈抄得跟字帖一样?”傅辞洲看着祝余那一行行标准的字体就头疼,“老陈不批我批谁?” “写字好看怪我咯?”祝余嘚瑟地“啧”了一声,“你这是嫉妒。” 傅辞洲骂骂咧咧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破本子来,祝余凑过去一看,鳖爬的字写了足足两页。 “好丑…”他由衷发出感叹。 傅辞洲脸上一黑:“我特么让你看了吗?” 祝余身体一歪,整个人就凑到了傅辞洲身边:“昨天作业什么?借我抄抄。” “又不写?”傅辞洲把练习册在祝余面前晃了晃,“叫声爸爸给你抄。” “爸爸,给我抄吧。”祝余没点尊严。 傅辞洲觉得一点意思没有,直接砸祝余脸上:“开学到现在你就没写过作业。” “不是有你吗?”祝余不急不慢地开始抄,“学霸同桌,不抄白不抄。” 常年被压位居第二的傅辞洲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受,就像是被故意嘲讽:“你下次月考又不考?” “哪能啊,”祝余转了转笔,“我爸非得教育我。” 旷考一次就该教育了,还等第二次? 换了傅辞洲,皮都被他爸剥下来挂墙头了。 “哎,”傅辞洲弓腰趴在桌上,偏偏八卦道,“你上次为什么要旷考?就为了玩?” “嗯…”祝余抿着唇,一副内有乾坤的模样,“叫声爸爸跟你讲。” 傅辞洲:“……” 他惜得听。 昨天留的作业挺多,祝余抄了一个早自习才抄完。 下课该交作业交作业,该吃早饭吃早饭,每个人都忙碌着干自己的事。 祝余把褚瑶给他的校徽用纸巾擦擦,准备去三班还了。 “我跟你一起,”傅辞洲勾住祝余的脖子,“好兄弟就是要黏在一块儿。” 祝余动了动肩膀,鄙夷道:“你恶不恶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傅辞洲就跟故意恶心他似的,一路挂在祝余身上被拖去了三班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