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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鲨鱼还在教室里,祝余想要了,傅辞洲就去学校给他拿。 一来一回十来分钟,傅辞洲拿的钥匙,再回来时正好碰见祝钦在玄关换鞋。 “叔叔。”傅辞洲看着祝钦,心情有些复杂。 当初祝余发烧时去祝钦的诊所,祝钦也不是不关心这个儿子。 只是傅辞洲有些想不通祝余为什么要被那样对待。 “我拿了祝余的钥匙,回教室替他取个东西。”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鲨鱼玩偶,心里觉得这个理由似乎有点别扭。 跑回去拿个玩偶么? 两个男生这样,似乎有点牵强。 好在祝钦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傅辞洲蹬了鞋进屋,没走多远又被喊停。 “你们喝酒了?”祝钦问。 傅辞洲点了点头:“喝了点啤酒。” “小余也喝了?” “喝了几杯。” 祝钦穿上拖鞋,往屋里走了几步:“小余身体不太好,不能喝酒。” 傅辞洲沉默片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这一点。 祝余的心脏不好,心脏病是不能喝酒的。 突如其来的内疚和自责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祝钦拍了一下傅辞洲的肩膀,安慰道:“喝一点也可以,我看看吧。” 房间里,祝余还在睡。 祝钦没开灯,傅辞洲就跟着也没开。 他拿着小鲨鱼玩偶站在床尾,看着祝钦摸了摸祝余的脸和手,最后拉了拉被子,站起了身。 “叔叔,”傅辞洲小声问道,“他还好吗?” “嗯,没什么问题,”祝钦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还是少喝酒为好。” 傅辞洲点点头记下,心道一定没下回了。 祝钦出了卧室,傅辞洲把小鲨鱼放在了祝余枕边。 他见祝余闭着眼睛还在睡觉,便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摸摸他的脸颊。 手掌盖在侧脸,拇指擦过眼下,食指在耳根处轻轻一划,带着心疼和藏了许久的喜欢。 “祝小鱼,”傅辞洲声带都未震动,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几个字来,“明天见。” 今天见过了,明天还要见。 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 祝余二十五岁、三十五岁、五十五岁,都要见面。 他的心动和喜欢,也就对着这一个人。 这是他的祝小鱼。 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傅辞洲足以区分。 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窗帘被风带动,撩起丁点虚弱的微光。 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在被子下面翻了个身。 他摸到了枕边的玩偶,手指抓住鱼尾巴,一下拽进了被窝。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枕边的小鲨鱼去了被子里,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祝余蜷起身子,把玩偶搂进怀里。 风停了下来,窗帘盖住最后一丝光线,使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半晌,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声音闷在了被子里。 “明天见。” 第50章 万年醋王 “真要喜欢我,不应该每天都…… 隔天早上,祝余抱着个鲨鱼玩偶去了学校。 因为前段时间下了雨,塑料跑道中的足球场还含着水。 只不过昨天阳光不错,被晒了一整天,今天倒是可以坐下了。 祝余从外面路过,抬起下巴往里面看了看,一班休息点的棚子已经撑了起来,cao场上人来人往,看不见傅辞洲的影子。 也没有意在找谁,就是…随便看一下。 祝余先去了教室,准备把小鲨鱼放回桌洞,再去cao场准备今天早上自己的踢毽子比赛。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刚才在楼下悄咪咪往cao场里想要看的人,现在就坐在教室后排的座位上。 “哟,少爷。”祝余故作淡定地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傅辞洲正翘着板凳前腿打游戏,听见教室后门有动静就抬头看了一眼。 “哟,”他暂时放下手机,看着祝余抱着小鲨鱼绕到他的身后,接着坐在身边,“醒了?” 这话没说全,前面少了个“酒”。 应该是,酒醒了? 想到昨天晚上那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抹触感,祝余把小鲨鱼塞进桌洞,耳朵尖有些发热。 “你可真行,大早上就在这打游戏。”祝余凑过去看傅辞洲的手机,视线扫过他的手背,伤口处结了一层深棕色的痂。 “这不等你呢吗?”傅辞洲手指没闲着,嘴巴像是随口一说,和平常一样吹牛打屁。 祝余想起了昨晚迷迷糊糊听到的那句“明天见”,忍不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但还是难受。 完蛋了,他的脸皮没有傅辞洲厚了,以后两人互怼,他就要怼不过了。 不行,他得扳回一局。 “等我干嘛?”祝余单手托着腮,看着手机状似漫不经心道,“摸我脸啊?” 傅辞洲的拇指直接在手机屏幕上划出去了老远,没忍住抬眼看了一下祝余。 没说话,但是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控制的英雄停在原地,被敌方一棒子打死。 傅辞洲放下手机,唇瓣轻启,对扔给祝余两个字。 “滚蛋。” 祝余从没所谓的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毽子出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