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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这么脆弱的吗?就单纯做朋友也不行吗? 傅辞洲满脸阴郁,就连王应这个没啥情商反应还慢的都看出来有些不对。 “老傅,”他往后靠上椅背,悄咪咪回头小声问道,“你看到祝余了吗?” 傅辞洲一听这个名字就心梗,随便“嗯”了一声想让王应快点滚。 “我余没事吧?”王应不仅不滚,反而把大半个身子全都转了过来,“你们最近怎么了?感觉都不怎么说话了。” 许晨赶在傅辞洲发火之前把王应掰回来:“老师看你几眼了。” 王应眼睛一瞪,这才把身子转了过去。 耳边清净了许多,傅辞洲指尖夹着水笔,食指时不时轻点着桌面。 抬头看向黑板,右侧的倒计时用醒目的红色粉笔标出,时间不多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 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不然别说高考了,他月底的期中考试就别想好。 “老王,”傅辞洲踢踢王应的板凳,“跟你说个事儿…” - 祝余今天早上吃完粥之后看了会儿书,中午跟着祝钦一起午睡,结果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鼻子又不开始不透气,坐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吓得祝余赶紧扒拉自己口袋里的奶糖。 不过晕也就晕了几秒,不是低血糖的锅。 祝余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掀被子下床。 他发现自打今年夏天开始,自己似乎就成为了易生病的体质。 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他闷头睡上一觉,第二天必定高烧。 祝钦让他好好学习别想太多,说话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总让祝余觉得哪儿不对劲。 是他床上的绒布玩偶太多?还是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太杂? 这几个月他和傅辞洲玩得太欸分寸,有什么东西全摆在明面上,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他拎过枕头上的粉色水母,随便绕了绕长而柔软的触须,蹲身拉出床下的塑料收纳箱。 破旧的叠纸星星还缠着毛线绕在最上边,之前在灯上挂的太久了,难免有点积灰。 祝余捏了捏手上的浅色玩偶,想想还是全塞进衣柜里了。 桌上的竹编小鱼已经风干至棕黄色,换成草叶估计早就碎了。 他小心把它们取下来,排排好放进抽屉里。 糖画、木雕。 祝余挨个把他们打开,捧手里看上好一会儿,再重新放回原处。 小鲤鱼也换上了圆圆的玻璃“新家”,祝余还十分有兴致的买了一些小鹅卵石铺在了鱼缸底部。 小杯的鱼饲料放在一边,祝余打开捏了两三粒,丢在了水面上。 他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坐在床边发了会儿愣。 枕边的手机响了两声,祝余伸手拿过来,看见同样压在枕头下面的檀木手串。 老气横秋的生日礼物。 祝余滑开手机,一边看着手串一边接电话。 电话是王应打来的,说晚上许晨过生日,找祝余一起来吃饭。 “这么急?”祝余手指捏着木珠,拿到眼跟前仔细看了看,“这都六七点了,你们不上晚自习?” “你是过傻了吗?”王应说,“今天星期六,哪来的晚自习。” 南淮一中高三虽然单休,但是星期天要在学校自习,不过这两天没有晚自习,下午六点四十下课了就算自由。 “太突然了吧?”祝余站起身,把手串装卫衣口袋里,“我还没买礼物。” “人来就行,”王应的声音听起来干劲十足,“快点快点,我在你家街口等你呢。” 这个突然的饭局有点太过仓促,祝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 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祝余在衣柜前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走了那件和傅辞洲同款的羽绒服。 虽然说可能会有些尴尬,但是这是他最厚的一件外套了。十二月的晚上要多冷有多冷,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去和傅辞洲赌气。 出门没走一会儿,祝余果然看见王应在路口等他。 七八个男生聚在一起冲他招手,祝余快步跑过去,没见着傅辞洲。 “老傅先去饭店了,”王应搭过祝余的肩,“走走走,我们去。” 祝余扫眼看了一圈周围,却意外看到身边的许晨:“晨晨,你过生日为什么是傅辞洲先去饭店?” 许晨一懵,目光瞬间就投向了王应。 得,祝余都不想听他们接下来怎么演,今天过个屁的生日,绝对是傅辞洲想把自己喊出来无果,干脆拉了一帮无辜群众。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解释,祝余都替他们着急。 转移话题不会么,讲不通就不要讲了,非要在上面硬磕,磕得自己都圆不过去。 “这件事老傅知道,”袁一夏一锤定音,“一会儿听老傅怎么说!” 到了地方,包间里没有人。 大家似乎都挺尴尬,撩窗帘戳手机打电话的,什么都有。 祝余找了个凳子坐下,突然发现自己把那串檀木手串带了出来。 “咔哒”一声,珠子碰撞发出脆响,他垂眸捏着那一条小鲨鱼,用指尖细细感受上面的纹路。 傅辞洲准备干什么?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叫出来,然后呢? 就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能说些什么?还是他改了主意,想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