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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一旁的秦未寄看着她笑了笑,先开口道,“有我在呢,他很好。” 她听到秦未寄的声音,捂住了嘴,哭得更厉害了,“你们... 你们和好了?” 我看她哭得有些手足无措,看了看秦未寄,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手绢递给了她,“我们和好了,别哭了。” 她接下手绢但没有用来擦眼泪,肿着眼睛看着我,说话断断续续的,“太好了... 我那天看你退圈的视频难过死了... 我就想谁能安慰你呢... 还好有秦老师...” 秦未寄默默的牵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冷沁着汗。 “清风奖... 颁奖晚会我去了... 我们... 好不容易等你回来拿了影帝... 我们... 好不容易把你捧成顶流... 你怎么能这么退圈呢...” 我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等她缓和了情绪,我才慢慢道,“对不起...” “你别道歉...” 她擦了擦眼泪,“你没有做错什么... 是这里配不上你... 遥妹... 你要好好的... 千万不能和江陵一样... 我们... 我们不要你做什么... 我们要你活着...” 我感觉鼻子有些酸涩,微微侧过脸,秦未寄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等她走了我都没从伤感中回过味来,我轻轻的靠在秦未寄的肩上,声音有些颤抖,“秦哥,我真的受不了了...” 秦未寄也不顾会不会被拍到,伸手抱了抱我,惆怅交织我们已经无力再做什么了。 我没想过我会因为粉丝的两句话而感到挫败。 我迟早会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我过去太辉煌了,以至于终究总是心有不甘。 原来人们享受的永远是上升的过程而不是到达顶点,因为一旦到达顶点从此以后都是下坡路。 而我也慢慢发现,网络暴力和圈子的黑暗已经形成了一个死循环,圈子太乱助长了网络暴力的滋生,网络暴力又搅浑了网络环境,浑水之下圈子更乱。 一时间,已经分不出来原罪究竟是什么。 也并不是我们一个人两个人可以挽救的局面。 秦未寄开始伸手干预起诉的事项,并且让公司在微博上挂出了史诗律师团队将全程负责起诉造谣者的事宜,威慑之力比我大得多。 很多不构成违法的人也已经删除造谣诽谤内容,在社交媒体上道歉。 而已经构成违法的可以收集到证据的,秦未寄已经全部起诉,影响力小的按侵犯名誉权起诉,索赔金额最高的达到二十万。 影响力大,情节严重的一律按诽谤罪起诉,最高刑期是三年。 接下来大概就是网络声音最消沉的几个月,我们始终站在正义的一方,网络的声音也会偏向我们。 一切像是暂时尘埃落定了。 我最近有些嗜睡,一天的时间绝大部分都在睡觉。 我想应该是前段时间失眠的太厉害,精神力承担不住,所以总是觉得累。 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胸口发痒,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了秦未寄放低的声音,“小东西,干什么坏事呢?” 我睁开眼睛,看见秦未寄两根纤细的手指提着贼宝的脖颈,它扑腾着四条腿。 我伸了伸胳膊,笑道,“秦哥,你欺负它干什么呀?” 秦未寄看我醒来了,把贼宝放到了地上,“养了个小色猫,我还没下手呢它倒先捷足先登了,明天带它绝育去。” 我低头一看,果然胸口湿了大片,我脸上微微泛着红晕,“怎么还和一只猫吃醋呢?” “谁让它是公的呢。” 秦未寄俯下身子靠近我,“还困呢?” 我搂住他的脖子,“不困了...” 他把我抱了起来,我把头懒懒的搭在他的肩上,腿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他轻声道,“宝贝,你最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 我呢喃了两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困...” “好了,穿上鞋下楼去,陈念来了。” 我摇了摇头,腻在他身上,“秦哥抱着去...” 他轻笑了两声,“别撒娇了,陈念在楼下等你呢,看你这样子不笑话你吗?” 我抱得更紧了,“就要秦哥抱...” “先换个衣服。” 秦未寄无奈的笑了笑。 一向最讲得体的秦先生真的抱着我下了楼,陈念坐在客厅看着我的样子,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你是没骨头了吗?” 秦未寄把我放在沙发上,“理解一下,谢老师定期总要开屏一次。” 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笑道,“有骨头的人没男朋友。” 陈念白了我一眼,双手交叠在胸口气愤的看着我,“你不说帮我物色个男朋友还每天刺激我,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 正说着,秦未寄从厨房出来把洗好的一个苹果递给陈念,她笑着,“谢谢秦老师。” 然后又拿出来切好的水果拼盘递给我,我笑了笑,“谢谢老公。” 陈念的脸更黑了,生气的把手里的苹果的放到了桌子上。 我笑着捧着水果拼盘开始往嘴里送,一边吃还不忘一边说,“秦哥太过分了,怎么说小陈也是客人,怎么能就给一个苹果呢,我看看我这里面有什么,苹果,香蕉,桃子,杨桃...” 陈念咬了咬下唇,恶狠狠的瞪着我,“我改天再来。” “好了,别闹了。” 秦未寄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最近睡得太多了,我怕他维生素流失才让他多吃水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