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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徐星怡踏入电梯,按下了十二楼的按键。 还想着摸摸小猫缓解心情,却不料原本一直安静的小猫忽然炸毛,还把自己抓伤了,徐星怡连忙退后,离小猫远了些。 唐屹又担心她被抓伤的手,又担心像是受了惊缩在角落的富贵,犹豫两秒,上前把富贵抱在怀里,紧张地解释:“富贵打、打过狂犬疫苗了。” 徐星怡捂着的手松开,勉强笑了笑:“没关系的,是我不该随便拿手碰它。它可能,还是不喜欢我吧。” 她咬了一下唇,向门口走去:“大晚上来,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回去了。” 唐屹抱着小猫目送她出去,合上了门。 小猫的毛一直炸着,唐屹有心想教育它不能随便抓人,怎么也不忍心开口说它。想到它刚才缩在角落的模样,唐屹开始有些后悔草率答应徐星怡。 富贵本来就和其他小猫不一样,他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来摸它?就算是前主人,那也带了个“前”字。 “对不起啊,富贵,是我不好。”唐屹把小猫往上捧了捧,放到脖颈处,轻轻给它顺毛。 这样就行了?我告诉你哄不好了! 罗澍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起码今晚不会和唐屹说话! 一句话都不说! 等转天唐屹坐到宠物医院大厅的沙发上,罗澍冷着脸往他面前一戳,不动了,像棵笔直秀挺的小白杨。 唐屹笑了笑,搜肠刮肚想话说。不能问忙不忙,那他只能说些别的了。 “那个,罗医生,小杲怎么没在啊?” 罗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问。” 唐屹抿抿唇,再次开口:“罗医生,你吃过饭没有?” “没有,忙得哪有时间吃饭。”罗澍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脸色缓和许多。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小唐,你都快拿咱们医院的全勤啦!”小杲从二楼下来,甩着两条胳膊,龇牙咧嘴。 “你的手怎么了,又被咬了吗?”唐屹担忧地皱起眉。 小杲活动着胳膊关节:“没有啦,我刚才抱着一只吉娃娃输液呢,得一直抱着不能动,可给我累坏了。” 那只吉娃娃体型小,嗓门却大,张嘴像是自带喇叭,一副随时都急得要和人拼命的模样,江湖人称:急娃娃。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扎针又犯了难。它实在太小了,爪子那么细,都不能粘胶布,一粘就滚针,输液只能一直抓着。没办法,小杲只能搬了条凳子坐在那儿,抱着吉娃娃直到一瓶药液输完。 视线一错,接触到罗澍的目光,小杲哈哈两声:“哎呀,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忙,小唐你和罗医生两个人聊哈。” 唐屹这才想起来,往边上挪了挪:“罗医生,坐下吧。你每天看那么多小动物,肯定很累。” 罗澍不客气地坐下了,光明正大地打量他。 看了一会儿,气消了。算了,原谅他。 “有羊。”唐屹说。 罗澍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唐屹伸出手,指着门口:“有羊在外面。” 虽然罗澍能治猪牛鸡羊,但城市里应该不太可能有羊。他顺着唐屹指的方向看去,门外那只乍一看还真有点像只小绵羊。 “小绵羊”的主人推开门,牵着宠物进来了:“你好,我们家咩咩要打疫苗。” “噗。”唐屹没忍住。 还真叫咩咩。 牵进来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只狗。 罗澍说:“这不是羊,是狗,白色的巨贵。” 唐屹立刻纠正,小鸡啄米般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问:“巨贵是有多贵?” 罗澍微怔,竟然被这个问题问倒了。 唐屹的问题还没有问完:“是只有白色的特别贵吗,其他的颜色更便宜?” “噗哈哈哈!巨贵是巨型贵宾犬啦!”小杲笑得不行,“哈哈哈哈,小唐你怎么傻乎乎的。” 唐屹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消失,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知道小杲完全没有恶意。 他的变化被罗澍全然看在眼里,没有当场明说,却记在了心里。 罗澍还记得唐屹第一次带富贵来,听到自己那句玩笑话,反应极大。他好像对这类词汇有些敏感。 巨贵被颜青领走了,唐屹还在那儿望,那只狗真的很像小羊啊。 电子铃响起,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他手里领了个不织布袋,里面是叠得方方正正的纸之类的东西,没有带任何宠物,进来后先是四处张望,像是在心里评估着什么。 罗澍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走近几步:“你们负责人是哪位,我想和你们负责人聊一聊。” 罗澍道:“我就是。” “您好您好,我是做宠物丧葬行业的,这是我们的宣传资料,给您看下。”中年男人从布袋里掏出一份资料,“这是我的名片,我姓钟。” “我们火葬场现在搞活动,组合套装更划算,买墓地送火化。让您的宠物得到安宁,让您的心灵有所寄托。你们做宠物医院,应该有这方面的需求吧,如果有意愿,我们可以详谈。”中年男人坐下,似乎业务不太熟练,有些局促。 “你们除了火化,还有什么业务?”罗澍随便翻看了一下,眉梢一挑,“宠物骨灰做钻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