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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白怜以为的是错的,知知不是白家的孩子,但白怜也不是,真正的白家的孩子后面会讲到的

    要上夹子了,忐忑.jpg,希望各位小天使们多多支持~

    第24章 回溯

    “贺知!贺知!”

    耳边似乎响起有些熟悉的声音, 却像隔了层晃晃悠悠的海水,眼前仿佛是太过刺目的阳光,贺知眯了眯眸子才勉强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是赵澄宇焦急的脸。

    “赵、哥?”

    见贺知醒来, 赵澄宇仿佛松了口气,皱起的眉头却依旧未松开,他撑起贺知身体, 道:“我们先去医院。”

    贺知咬了下舌尖,彻底睁开双眼,耳边的海水瞬间彻底褪去,嘈杂的声音猛地灌入耳中,无比清晰, 贺知这才觉得回到了真实的人间。

    天已经彻底亮了, 山洞里有许多剧组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地上放着三副担架,陈月白和白怜已经被放在担架上, 都紧紧闭着眼还未醒来,只是眉头都紧紧皱着, 看起来很不安生的样子,尤其是白怜, 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似是经历了无比痛苦的事情, 医护人员正蹲在他们身边细心地查看他们的情况。

    赵澄宇正要扶着贺知站起来, 贺知的手却无意中碰到身边的硬物,他一怔,便将那东西紧紧拿在手里, 那一瞬间,脑海中急速划过无数片段,贺知几乎眼前一黑,太阳xue便开始“钝钝”地疼。赵澄宇察觉到贺知的不适,扶着对方的动作便更加小心。

    躺在担架上,贺知有些怔愣地看着嶙峋的山洞洞顶,手里握着的音乐盒上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贺知却全然不在意。他忍着太阳xue处“突突”的疼痛闭上了眼睛,仔细整理着脑海中失而复得的记忆。

    ……

    山区的医院有些简陋,贺知躺在病床上,鼻尖满是消毒水的气味,目之所及是过于刺目的白。他身上的一些擦伤已经被仔细地上了药,倒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是以医院只给他输了瓶葡萄糖补充□□力和糖分,输完没有别的不适就可以出院。

    液体静静地通过输液管流入血管,贺知另一只手里依旧握着那个音乐盒。此时他太阳xue处的钝痛已经停下来,便能闭上眼睛心无旁骛地梳理那些对他来说杂乱而至关重要的记忆。

    昨晚经历的一切恍若一个诡谲而扭曲的梦境,但却真实得可怕。贺知直到现在都不能确定,他经历的那些是不是都与这个音乐盒有关,但他能确定的是,那个梦境帮他找回了全部的记忆,那些记忆里埋藏着他回家的线索。

    “踏、踏”

    几声虚浮的脚步声响起,随即贺知便感觉到,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在那人伸出手要握他的手之前,贺知移开了自己的手,他并未睁开眼睛,只是淡淡道:“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他现在有事,根本不想听这人说乱七八糟的话。

    陈月白动作一顿,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满面疲惫,下巴上也冒出些胡茬,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比在那个梦里更哑:“阿知,我们连好好说说话也不能了么?”顿了下,他捏捏自己的眉心,道:“阿知,你还记得十二年前么?那时也是在医院,我第一次见到你……”

    贺知倏然睁开眼睛,微微转过头静静看向陈月白,眼里平静无澜,被子里握着音乐盒的手骨节却隐隐发白。

    陈月白看着贺知睁开眼看他,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也许不能说是‘见’,那时我的眼并看不见——阿知,若我那时候能看得见,我们不至于走到今天。”

    贺知依旧不说话。

    陈月白自嘲地笑笑,道:“阿知,其实认识不久后我就已经察觉到你的异常。”这样说着,陈月白覆了血丝的眼渐渐有些放空,仿佛陷入一场奇异的幻境。

    他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未经历过任何挫折,但只有在十二岁时,因为一场绑架出过一次车祸,绑架和车祸连环发生,等他有了意识时,鼻尖满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睁开眼却是无边无垠的黑暗。陈月白人生中第二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害怕这种情绪——第一次是被绑匪绑走时。

    绑匪把他绑到了偏僻的山岭地区,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钱,若不是这次车祸,他可能会死在那些绑匪手上。他的父母得知消息已经在尽全力往这边赶,但这里交通实在太过不便,再怎么快,也要几天时间。

    在等待的过程中,陈月白眼前只有漫漫的黑暗,他那时处于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状态,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甚至无法进食。医生、护士和警察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缓解这个孩子的这种状态,只能尽全力照顾和安抚他,等待着他父母的到来。

    黑暗里,年幼的陈月白似乎快要分不清睡眠、梦境和现实,他那时总觉得自己大概会死掉。他那时还是个小孩,无比惧怕死亡的同时,却有种幼稚中二的悲壮和伤感。

    “我死之后是不是就化作灰尘,谁也不记得我了?呜呜,爸爸mama也会忘记我……就像我从来没存在过一样。”说着说着就哭了,感受到温热的眼泪流过脸颊,眼前却依旧是绝望的黑。

    温柔的护士小姐怜悯地看着这小孩儿,给他扎完针后道:“别怕啊小朋友,你很快就会康复的——”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叫走了,这里是山区的医院,人员和资源稀缺,医护人员也很忙。

    “呜呜,谁也不会记得我。”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传来,小陈月白小声抽泣着,鼻尖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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